第12章 子午鸳鸯钺
丹尼尔脱下手中皮质手套和自己握了下，开口道：
“你们东亚人我总是分不清，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窍门。要听听我是怎么区分你们和日裔的吗？”
这个时代出来东亚人，似乎没人在乎棒子的存在，毕竟韩国这时候已经被小日本吞并了，而这些外国人对半岛的历史不能说一无所知，只能说满不在乎。
江煜隐笑道：
“我们华人态度上更加不卑不亢？”
丹尼尔点了点头，让两人坐下后，然后道：
“是这样的，你们华人不卑不亢，总是抱着不惹我就不反击的态度，日裔那些人，特别是菊田组的那些人，表面上对你恭敬，确是条冬眠的蛇。”
菊田组？听起来像是日裔组成的帮会，结合丹尼尔冬眠的蛇的讲法，江煜隐猜到一些事情。
“丹尼尔先生，你就是那个收留蛇的农夫吗？”
面对江煜隐大胆的提问，丹尼尔笑了下，然后道：
“我比农夫幸运些，那群日裔刚开始只是在我们这讨一个生活，可是人数多了之后，开始染指我们的私酒业务了，最可恶的是，他们暂时抱上了本土白城马戏团的大腿，让我暂时无法对付他们。”
他停歇了下，然后没忘再骂了一句：
“玛姬·戴尔这个蠢货，收留那群日裔迟早被反噬，以为他们会爬杆还有几个剑术大师就能帮她赚钱，猴子也会爬杆，怎么不多养些猴子？”
章胖子连忙解释道：
“白城马戏团不只是演马戏这么简单，他们使得一手好的飞刀技巧，在部分动物帮助下，更是难以对付。敲诈和盗窃是他们为主的营生手段，主要基地是在几条流动的马戏列车上，相当狡猾的存在。”
殡葬碰到娱乐，江煜隐脑海中立刻浮现了黑人抬棺和坟头蹦迪两个词。
忍住笑意，然后道：
“丹尼尔先生，我们有合作的基础吧，你出钱办一场真人死斗，我赚钱替你解决掉那些日裔中最麻烦的剑客如何？甚至还能通过门票钱，小赚一笔。”
丹尼尔眼珠转了下，然后笑道：
“可以，不过械斗的话，是真的要出人命才能结束了，先生，我不想亲手将你送进炉子里。”
江煜隐自信道：
“没事，丹尼尔先生，我自认为还能再活上几十年，送走绝大多数人，特别是那些举着狗屁膏药的家伙们没有问题。”
丹尼尔笑了，他知道东亚两国的矛盾类比他们和白人之间，甚至更加深刻点。
“行，那我去约时间，这群人现在还是假装给我面子的，虽然不交保护费了。地点就选择白城马戏团那吧，一场死斗肯定要最盛大地方演出，这群老白男们天天看狮子表演肯定腻了。”
“行，拜托你了。”
回唐人街的路上，章胖子想了下，然后开口道：
“对手肯定是使用武士刀的剑客，江先生，你打算用什么武器。刀枪棍棒还是剑？”
江煜隐想了下，然后问道：
“你们认识铁匠吗？那种纯手工锻造的大师。”
章胖子点了点头，说道：
“有，虽然大部分刀具都是铸造而成的，但是我们老大用到的斧头还是锻造的，你想要打造个什么样的武器？”
江煜隐想了下，然后道：
“既然是去马戏团表演，给大家弄点不一样的吧，带我去了再说。”
唐人街，一条小巷之中。
这是家不大的店铺，但是招牌倒是写的有些自大。
欧冶子，能挂出这个名字肯定有两把刷子的，门边上挂着的对联倒是有点意思。
炉火明接货不分南北；功夫硬提锤任打东西。
这幅对联刻在木板上，挂在门前。
“是是白发长须的铁匠吗？”
江煜隐没忍住，好奇问道。
章胖子摇了摇头，露出奇怪的笑容道：
“他和你想象的可能有些不同哦？”
见到真人的时候，江煜隐还是感觉有些惊讶。
他们走到工坊中，这里没有传统的高炉铁毡，取代它们的是现代化的器械。
电焊枪，煤气锻炉，角磨机，研磨机，机械锻锤和切割机。
一个有着棕色头发与蓝色眼睛的中年男人正在用护目镜后面，用电焊机焊把钢锭焊接到一根钢筋上。（注1）
章胖子似乎对他很尊敬，直到中年男人焊接完钢锭后，才开口道：
“哟，本大师，你有新订单了。”
这个中年外国人取下了护目镜，看着章胖子腰上挂着的短斧，才算认出他来。
“协胜堂的人？找我有何事情？”
章胖子指了指江煜隐，笑道：
“找您的是这位高手，他想订做一把特别的武器去对付小日本的武士刀，怎样，日本人天天吹他们的武士刀天下第一，你也很不服气吧。”
这句话算是戳到这个洋人铁匠的心了，他开始吐槽：
“狗屁天下第一，双手剑，缅刀，哥萨克骑兵刀，还有你们的牛尾刀，在我看来都不弱的，关键要看使用的场景与锻造师傅的手法。面对一个重甲骑士，你再好的刀剑还不如一个机械批量制造的铁锤好使。算了，现在都是用史密斯威森或者雷明顿的手枪了，刀剑已经是夕阳了。”
江煜隐听到这，知道这位洋铁匠是真有本事的，然后笑道：
“本大师，我想弄出一把奇特的武器，而且对钢材和工艺要求很高，不知道你有信心接下吗？”
本愣住下，然后问道：
“什么奇特武器？我见过太多了，无论是蛇形的马来剑还是F字母般的尼日尼亚飞刀，这些都算不上奇特，我想除了你们国家锻造工艺失传了马槊或者类似波斯传说中的母牛锤外，我想找不到什么能让我惊讶的武器了。”
这番话，再次彰显这位大师的见识之广，除了华夏的武器之外，他甚至对非洲乃至波斯的武器都有了解，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造隔壁三哥那奇形怪状的兵器。
江煜隐则是自信的道：
“本大师，你放心，我要画出的武器绝对少见，即使是纯正的中国人，也没几个见识过的。”
本来了兴趣，然后示意道：
“那你画下来，再描叙一番。”
江煜隐提笔在纸上画下了两个类似新月般的刀刃连在一起，大的一面朝外，小的一面朝里。
“它就是我想打造的兵器，名为子午鸳鸯钺！”
注1：细节与本大师均来自美综千锤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