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烨难得好脾气退让一步,听在年轻人耳里却以为他心虚。
年轻人读了几年书,自以为很有本事。被人像狗一样撵出自己家,迫于无奈才来到除了山石树木一无所有的云岭山脉。住了几天,他已经想赶快出去。
“世子爷心虚了?也是,万一朝廷知道你藏匿叛将的女儿,定远侯府养寇自重的罪名落实,定远侯府将步韩国公府的后尘。”
鱼龙口两岸的村民,有的是云治州本地人,有的来自徐溪州。徐溪州的人把定远侯府往日作风当故事来听。而云治州的人,或多或少都切身感受过定远侯府的作派。定远侯府中算是亲善的,但对刁民毫不手软。
“快别说了,马上向世子道歉!”身边有人劝道。
年轻人自鸣得意,没把劝阻的话当一回事。已经开始设想要问定远侯世子讨要些什么。举荐当个小官?还是要钱、要地、要美人、要房?
聂云烨自嘲地笑笑:“心软真的不适合我。”
话音刚落,抬脚踢向年轻人右膝盖。
“咔!”清晰的骨裂声。
年轻人张大嘴呆了一会儿,才抱着右腿躺下哀嚎。
聂云烨的狠劲吓坏了年轻人的家人。即便他们手里拿着菜刀,也不敢上前报复。
“锵!”外围的护卫整齐划一拔出刀。马上有村民扔掉手中的东西,摇着手后退。年轻人的家人也被其他人拖下去了。
聂云烨抽出一叠银票。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年轻人。
“你这条右腿废了。这辈子只能瘸着走路,不能干重活。”
“你一共赚过多少银子?十两还是五十两?”
年轻人疼得哀嚎。哪会有精力回答聂云烨的问话。
聂云烨把手里的银票一张张扔在年轻人身上。
“五十两、一百两、一百五十两……一千两。这里一共一千两,是本世子不小心打断你的腿做出的赔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聂云烨带着这些银票,本市预备着苏欣妍狮子大开口。苏欣妍很喜欢从他手里赚银票,这次竟然提都没提。
“你一定遇到很为难的事,否则不会来向我求助。”
苏欣妍说的话再一次浮现心头。聂云烨嘴角微微勾起,心里甜的像喝了蜜。
痛苦得满地打滚的年轻人看到聂云烨的笑容,颤抖身躯、双眼骇然。一千两对普通小民来说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他们家在于龙口折腾了很多年也才斩下四百多两家资。但现在,聂云烨的笑容更让他震撼,他感受到地狱的召唤,一旦说错话很可能去见阎王!有权有势的定远侯世子杀他,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没有了,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绝不会向外人提起只言片语!”
年轻人后悔莫及,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为什么要招惹定远侯世子!能从千军万马里掳走韩国公的人,怎么会甘愿受他威胁!
“你可以离开这里,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聂云烨蹲下身子拍了拍年轻人的脸,“这里是清远县主建立的收容点,容不下械斗与血腥。”
年轻人吓的裤裆全湿了。“我肯定不会离开,我一定不会离开,打死我都不离开!”
就在这时,苏欣妍收到仙器提示任务,进度达到十万分之三。
“从哪冒出来的?”正在给齐王写信的苏欣妍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