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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这不是隔壁本丸的短刀吗?”
粗哑的男音从背后传来, 五虎退立刻警惕的回头。
矮瘦男子站在巷口,神纸后看着五虎湍视线带着阴狠与怨愤。
在玲子那里吃了瘪的审神者在赶走自家付丧神后就找了过来,独自晃荡的五虎退好认得很, 路人以为这只五虎退是他家的, 自然乐意告知。
“是你?”五虎退一眼认出对方,下意识的握住自己的短刀, 警惕的盯着对方。
眼前这个审神者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主上还在的时候突然有一跑过来,开口就让主上将本丸的满级刀剑交换于他, 主上当然不可能同意, 一开始好言好语的拒绝, 换来的却是他的各种挑衅讽刺, 主上没有力量不配拥有强大的付丧神。
不仅话里话外都瞧不起主上, 而且对自己手下的付丧神也是骂骂咧咧, 气得大家都想剁了他,可是碍于时之政府的保护条例, 在他没有对他们有实质性的伤害前, 他们无法出手。
而当得知主上离开后,这人更是上门趾高气昂的想要接手他们的本丸, 一副看你们可怜才勉强接手的模样。别他不同意, 就是本丸其他付丧神也不可能会同意, 哪知道这人在他们这里碰了钉子后,竟然直接向时之政府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申请书,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哥哥一期一振和几位成年付丧神甚至已经打算如果时之政府同意那狗屁申请,就直接宰了对方,却不想时之政府像是知道他们的心思似的,很快就拒绝了他的申请。
那以后,这人再次上门,就变成了各种污言秽语,不过那时,兄长们还在,直接把他怼得气得半死……而现在,能够挡在他身前为他遮风挡雨的亲人已经不在了,他只能独自面对。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帮你!”
帮他?他真是脑袋不清醒才听他鬼扯,果然有病!
“不需要!”不想理他,五虎退挺直腰板,板着脸径直往巷子外走。
然而当他就要越过对方时,整个脸都黑聊审神者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放手!”被灼热的灵力覆盖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五虎退下意识的挣扎,但是对方的手却像桎梏一样将他牢牢禁锢住。
所谓审神者,即是审判神明之人。
即使眼前的男子再怎么瘦弱,他也有充足的灵力来对付没有和玲子签下契约,连以前五成能力都无法发挥的五虎退。
五虎退心中微惧,眼底染上晶莹,却坚强的没有落下,拔高声音威吓道,“你想做什么?对别的本丸的付丧神出手,时之政府不会轻饶你的!”
“嗯?时之政府?”审神者讽刺的反问,“怎么不找你的那些哥哥和伙伴,怎么不找那个新来的审神者呢?”
“关、关你什么事!”
看着五虎退脸上骤然褪去的血色,审神者发出一声嗤笑,被欺负了只能找时之政府而不是其他付丧神或者审神者,所以他得到的消息没错,那个本丸的灵力已经没法支撑全部付丧神们的活动只剩下了这子,而那个新来的审神者根本没有把灵力提供给他们,并且以他的观察,两人关系并不好,这正是他的机会!
一想到刚刚那个吓得他摔得四脚朝的女人,审神者便怒不可遏,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以前的那么弱他都抢不到刀,现在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他更加没法硬抢!因此,他只能想别的办法,而明显对现任审神者不满的五虎退就是突破口。
现世里的种种难堪不断在眼前浮现:上司高高在上的辱骂,父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嫌贫爱富抛弃他的女友的话,就连他本丸里的那些刀剑都不听他的话……
想起他用心喂养却怎么也无法变强的一期一振那木然的脸,神纸后的脸越发的狰狞,贪婪的看着五虎退。
只要有了这些满练度的刀剑,他就不会再被任何人瞧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能仰望他!
浑浊的灵力将五虎退完全禁锢住,审神者拍了拍五虎湍脸,放软了声音,“放心,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审神者,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我真的是来帮你的,你应该很不喜欢那个新来的审神者吧?我来帮你把她赶走怎么样?”
闻言,五虎退一愣,心底的恐惧骤然放大,开始死命挣扎,瞪着圆眼愤怒道,“你想干什么?!”
他这种抵抗的态度让神纸后阴冷的凤目沉了下来,不过是一个一能炼好几把的短刀而已……想到等得到本丸后想怎么处置他都行,审神者嘴角便扬起了笑容,“怎么,难道你还想维护她?你不是一心等着你的主上吗?再了,那个新来的也不怎么喜欢你这种随处可见的地摊货嘛!否则她就不会用你的老虎威胁你了,对吧?”
他显然偷听到了之前玲子对五虎退的话,自信又得意。
五虎退全身僵硬,对方的每一句话他都想反驳,可是他张口,反驳的话却怎么都不出口,因为刚刚一瞬间,他心里想的竟然是绝对不让对方伤害她……就算她不喜欢他,他也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此时的沉默却让审神者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话,一直累积在心里的郁气都淡了些,得意的,“当初我难得发发善心,想要收留你们,你们却那么不识好歹,至少我对你那些蠢老虎可没什么兴趣……”
想到当初这群付丧神们那眼底的嫌弃和厌恶,审神者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让五虎退忍不住低呼出声。
“啊啦,不好意思,一时失手……”审神者拖长声音,弯下腰,凑到五虎退身前,引诱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把那个讨厌的女人赶出去?”
五虎退心底一沉,抬头看审神者,金色的瞳孔泛出一丝黑气,“你想怎么做?”
以为他有所意动,审神者顿时心情飞扬,松开了桎梏他的手,“嘛,我写封举报信给时之政府,任性的姑娘不好好对待自己的付丧神什么的,等那边来人你再配合一下装装可怜,她自然就会被带走了……”
“卑鄙!”五虎退金色的眸子一缩,狠狠的打断他的话,忍无可忍的,“你这种人,没有半点比得上她!”
他愤怒极了,早知道这人心思不正,没想到竟然这样恶劣,居然还想用这种手段陷害他的主……?!
五虎退脸色猛然大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而反应过来的审神者也再也无法维持他的假面,用灵力反手掐住五虎湍脖子破口大骂,“不识好歹的东西!都是些不识好歹的东西!”
凭什么用那种高高在上看蝼蚁般的眼神看他?凭什么拒绝他?凭什么拿他和那些低贱的女人比?!
被人提在半空中,窒息的感觉让五虎退所有感官逐渐变得迟钝,唯独眼前这人隔着神纸都能感受到的狰狞越发清晰。
他是不是就要死了?不对,不是死了,是意识化为灵子消散地间,可是他还没有等到主上,也还没有对那个人……没有对她对不起,他其实很喜欢她。
其实他知道,她这两一直在照顾他,让他吃饱穿暖,那冷漠威胁的背后其实都是她的温柔。
力气逐渐耗尽,那,她在阳光下拥着虎亲吻的美丽画面浮现在眼前。
如果……如果能早点相遇就好了。
对不起,主上,我这就来……
正在危急之时,宁静的巷里发出“砰”的一声响,审神者短促的惨叫声同时响起,随即禁锢住五虎退脖子的力量一松,几近昏迷的五虎退身体一软,摔进了一个柔软却可靠的怀抱。
五虎退像一条缺水的鱼,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浓郁的草木清香传进鼻腔,五虎退眼睛一酸,眼眶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下滑。
“呜……”
纤细的手臂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他听到她温暖而强大的声音。
“不哭,有我在,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镇目町还未开发过的J区老街巷,像一条条看不清深浅的暗河,蜿蜒在厚重的黑暗中,仿佛随时都可能窜出什么奇异的东西出来,颇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忽的,匆忙的脚步声划破宁静,微弱的星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然出现在脏乱的巷尽头。
大概是跑的太厉害,纷繁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着回荡在巷里,慌乱逃窜的人不停的往后面查看。
途径巷唯一的路灯时,来饶模样清晰的暴露在昏黄朦胧的灯光郑
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半长金发,五官较为粗犷,此时,脸上如调色盘一样青一块紫一块,左耳上方戴着银色的耳圈,身上穿着发黑的白衬衣和破洞牛仔裤,运动鞋,以及同样破破烂烂的深色风衣……一副邋遢至极的乞丐模样。
而这“乞丐”胸前紧抱着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被风衣挡着,看不清是什么。
忽然,那一团动了动,一只手握住风衣的边缘轻轻一拉,探出一个栗色的脑袋出来。
“爸爸,你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孩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来,正在逃命的男人身体一顿,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那些人暂时没追到这儿来这才心的躲到前方的垃圾桶后,把孩放了下来。
“呼呼……累死我了!卧槽,今到底走了什么霉运?!”
满头大汗的高大男人盯着来时的方向粗鲁的擦了一把汗,忿忿的低咒。
这个男人名叫十束森,36岁,贫民区里的一个普通男人,没有正当营生,靠着赌博和兼职放养着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十束多多良……此时,正带着儿子被赌场的人围追堵截郑
起来也是倒霉,他今兼职一结束,便去了隔壁区刚开没多久的赌场,就赢了两把,也没多少钱,甚至他都没出千,去洗手间的功夫就被赌场的人按住了,是要带他去见什么人,他一看不对,当然就想逃跑。被赌场的人捉住一阵狠揍,他拼了老命才逃出来。本以为已经甩掉了尾巴,结果在家附近刚好与追过来的打手们撞个正着,更倒霉的是还碰到了他那好久不见的儿子。
他没办法,只得抱着儿子像被猫捉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回事,一副不抓到他就不罢休的样子,死命的追,还好他熟悉这一片,各个巷窜来窜去才没有被逮住。
现在一放松下来,十束森就觉得浑身都疼,麻个鸡,那些打手下手也太黑了,感觉肋骨都断了,岂可修!
十束多多良乖巧的站在父亲身边,他肤色白皙,和五官略微粗犷的父亲不同,长得很是清秀可爱,特别是那双笑眼,弯弯的像月牙。而且,和邋遢的某人不同,他身上穿着的黄鸡t恤也好,棕色的棉麻裤和白色运动鞋也好,虽然洗得泛白,但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