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周总握着手,随意地寒暄时,突然间我感觉手心越来越烫,我连忙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
周总虽然还握着我的手,却面无表情,显然我掌心的发热感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了。当我继续随意说着话,不动声色地查看周总身上时,才惊讶地发现有一只杀人蜂居然在周总的领子里爬动。
由于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又是在我的别墅花园里,光线并不是很亮,其它来宾都没有看见那只杀人蜂。
我虽然看见了,却也不敢轻易去驱赶,因为这种蜂受到惊吓就会射出毒针,就在我思考更为妥当的办法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当我看到那只杀人蜂突然绷紧身体像是要射出毒针时,我的心猛然间一阵抽搐,掌心瞬间变得极其滚烫。
就在我打算松开周总的手,快速出击,把杀人蜂捏住时,我惊讶地发现那只杀人蜂全身金光一闪就化为乌有了。随后我的右手指尖一阵刺痛,考虑到周围有来宾,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我的手指,以免暴露我的秘密。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周总,那只杀人蜂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那一刻,我惊呆了,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要不是周总关心地喊了我一声,我还会一直陷入沉思之中。
没想到我的掌心发出的金色光芒还能这样化解别人的危机,真是一个不错的护身符呀,真不知道娘亲到底是什么来历,随便给我画了一个图案,就那么神奇。
对于刚才的失态,我自然是无法实话实说了,反正也没人看见那只杀人蜂被金光杀死的过程,我只好随便找了了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随后我热情地一一和其它来宾握手,并且把凤娟娟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了所有来宾,再由迎宾服务员带领来宾进入客厅就坐。
当我终于和最后一位来宾握完手,亲自带着他来到客厅就坐后,我让凤娟娟帮我招呼一下客人,我自己去了一趟卫生间。
当我关上门,摊开感觉不舒服的右手看了一眼后,我惊讶地发现右手食指指尖居然有一只极其逼真的杀人蜂图案……
要不是凤娟娟因为担心我,来敲卫生间的门,我还不知道要在卫生间看着指尖发愣多久了。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只杀人蜂被我杀死后,居然会变成图案出现在我的指尖,尽管随着时间越来越淡,最终彻底消失了,但我知道,杀人蜂图案肯定还在。
就像是我掌心娘亲给我的金色图案一样,平时虽然看不见,但它始终都在,只是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才会再次出现,可是无论我念叨黑狱天使,或者是杀人蜂它都毫无反应,显然要想再次激活它,需要某种机缘了。
看着凤娟娟担心的眼神,我心里一暖,但我却无法告诉她真相,因为这一切说来话长,也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外面还有许多宾客等待着我去招待,只能是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看情况告诉她了。
回到客厅,我和凤凰出版社周总,以及黑狱天使这部电影的导演、制片人、男女主角,配合凤凰网络新闻频道作了一个简短的采访,主要是回顾了一下将小说改编成电影的过程,同时宣布这部电影下周一正式开机,预计一年时间可以拍摄以及后期制作完毕,具体上映日期暂时保密。
随后,就进入自由组合跳舞阶段,所有来宾都纷纷寻找心仪的舞伴,随心所欲地跳了起来,当我和凤娟娟来到客厅中央跳了一曲探戈后,整个舞会的氛围也是达到了*。
在音乐结束的瞬间,我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深情地看着凤娟娟,将早已准备好的求婚戒指轻轻捏在指尖,正准备表白时,不料客厅的电视屏幕上突然插播了一条不合适宜的新闻。
这条新闻居然是通告我的别墅已经被警方包围了,因为警方有证据证明昨晚女子监狱的恶性越狱事件跟我有关,正是我三年前成名的那部小说《黑狱天使》,里面暗藏玄机,导致那些女囚犯领悟了越狱手段,才集体越狱的。
在听完新闻的一刹那,除了我,所有来宾都争先恐后地冲出了我的别墅,甚至连我最心爱的女孩凤娟娟也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似乎都生怕我连累了大家,都深信不疑地认为我犯下了滔天大罪。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尽管我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我却什么也不想解释,因为连我最心爱也是最信任的女子都不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可申辩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之后,在那种极度失落的状态下,我如行尸走肉般被警方带走了,又被关入了国内最严密的秦墓监狱,直到被送入监狱很久,我才渐渐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四周冰冷的钢化玻璃,昏暗的灯光,以及玻璃外面缓缓流动的液态水银,边苦笑边回忆着曾经最甜蜜的那些记忆。
当我被困在秦墓监狱里陷入回忆,正回忆到在我的豪宅举办圣诞舞会期间,所发生的那些离奇古怪的经历时,极其寂静的昏暗空间里,突然发出一阵隐隐约约的“嗒嗒”声。
似乎有人正在背后向我慢慢走来。顿时,我心里大吃一惊,据我所知,这间牢房里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在里面的。
因为我曾经参观过这所监狱,也听公安部负责监狱管理的副部长介绍过,说是这所监狱里的每一间牢房都是独立的。
每间牢房都是由双层中空钢化玻璃完全密闭,里面每次只关押一人,有独立的水电、氧气和空调系统,食物和饮用水都是由专用管道输送进来。
牢房不大,也就十几平米,是完全正方形的六面体,长宽高均为四米,每一面都是钢化玻璃,玻璃外面是缓缓流动的液态水银。
在牢房正中有一把钢质椅子,后背是可调节角度的,到了夜间,会自动放平,变成一张钢质单人床,在椅子下方暗藏伸缩式坐便器,椅子的上方有一个淋浴花洒,每天定时会自动喷水,便于犯人洗澡之用。
每个犯人平时都只能是坐在椅子上的,白天有两个小时可以离开椅子自由活动,在非活动期间,玻璃地面是带电的,虽然不能电死人,但会令人疼得生不如死,所以尽管椅子上并没有锁具,犯人也不敢轻易离开椅子。
当里面有犯人时,整间牢房的玻璃隔墙外都会被注满液态水银,要想进出牢房,就必须先将玻璃隔墙外的水银抽干,否则即使打碎玻璃离开牢房,也是必死无疑。
所以犯人在关押期间,是不可能见到任何人的,就算是到了被释放的日子,在没有抽干四周的水银前,狱警也无法进来。当然了在牢房里有监控摄像头,和对讲设备,狱警可以通过这些监视犯人的一举一动,以及接受各种审讯。
这种牢房的密闭程度,完全是与世隔绝的,就是细菌都很难进来,更别说有人能悄悄溜进来了。因此当我听到背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时,才会感到非常诧异。
好在牢房的钢质椅子并没有锁具限制我的身体,于是我扭头看向身后,依然是玻璃墙面,墙面外缓缓流动的水银也没有丝毫异样。
然而“嗒嗒”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响,显然对方离我越来越近了,当我凭借直觉判定对方已经走到我身后,又绕到我的正面时,脚步声才停了下来。
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地盯着眼前仔细去看,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心里却非常肯定眼前一定有人正在打量着我。只是我能断定对方不是来害我的,如果我有危机,我的掌心会暗中发热甚至发烫来提醒我的,所以当我感觉掌心一切正常时,我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
只是我很好奇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密闭的牢房都能轻松进来,还能隐身,这可不是这个世界的科技所能达到的,难道对方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在想到另一个世界时,我不经意间又想起了自己那个神秘的娘亲,她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娘亲所在的世界应该是古代,因为现代社会都不再称呼娘亲了,那么她又是在哪个朝代呢?
“孩子,你是不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了?能猜出我是谁吗?不用担心牢房的监听设备能听到我俩的谈话,我已经将设备屏蔽了。”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很和蔼地响了起来。
“您是……福伯?真的是您吗?”我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想起这个声音是谁了,自从母亲让福伯和仙儿来西安照顾我之后,近两年的朝夕相处,福伯的声音我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了。
“没错,是我,扬儿,你知道自己落到如今的下场,都是因为谁吗?是谁害了你吗?”福伯似乎不太想提及此事的语气说道。
“这……”我思索了半天实在无法回答福伯的问题。
“在告诉你是谁害了你之前,我先给你讲述一个最新新闻吧。知道吗,在你被警方带走后,警方从你家的地下密室里找到了那些越狱的女囚犯,整整五十二名。她们的口鼻中被灌满了水银,全部中毒而死。现在你已经被视为变态杀人犯而起诉,被判死刑只是时间问题了。”福伯语气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