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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上一章的黑田孝高,我就忍不住想到了去年的大河剧《军师官兵卫》。

对于《军师官兵卫》,我不佩服都不行。

它让我做到了生平第一次对一年一度的大河剧没胃口的境地!

作为资深的大河剧迷,我从来就没看过这么恶心的大河剧!

大前年的《平清盛》虽然也有点差劲,但总归还是按照《新平家物语》的原著剧情来的,有些地方勉强还能看见吉川英治文笔的神韵(个人觉得吉川大师最好的作品还是《宫本武藏》,其次是《新平家物语》)。

我强迫自己看了十几集(真的是强迫来的,因为往年的大河剧我都是追完的,不希望那一年坏了规矩,结果。。。。。。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很贱。。。。。。)。

前期剧情过快了,有些细节没有处理好。

记得有个情节,1560年尾张大逗比开始攻略美浓,小黑牛听爷爷讲有关的战事(尼玛!不是金胖子的故事吗?!大逗比在1559年统一尾张,第二年搞死金胖子,第四年才开始跟他大舅子撕逼,看来牛爷爷也是个穿越者!),那时候小黑牛还是若山小盆与,然后转年1561年,小黑牛元服,冈田闪亮登场,这尼玛1年就长的这么老成,这是服了红色有角三倍速的金坷垃了吧?

算了,看在大河剧的招牌上,我忍了。

美化主角,然后弱化配角,猴子和逗比还有乌龟全都变成低智商儿童了,就主角一个人看上去有超过50的iq,但也仅仅只有51而已。

鉴于这是大河剧的一贯风格,所以我也忍了。

很多著名战役都只是旁白或者字幕带过,整个剧情中占时间大部分,很多都是拖沓累赘的废话。

这我也忍了。。。。。。再这么忍下去,非得患上强迫症不可。

比起《天地人》里面,遍地都是帅哥美女的场面,《军师官兵卫》真算是。。。。。。我真要怀疑,拍戏的公司到底有多穷啊?大场面制作不出来也就算了,找几个颜值较高的演员让我们这些观众养养眼也行啊,可是。。。。。。

好吧,大家都丑点也没关系,问题是————

历史上的黑牛明明是个丑逼,导演,你硬要把他当做帅哥来演,还让那么多女角色都爱上他,这也太。。。。。。

唯一亮点就是荒木村重的老婆(桐谷美玲役,相对于全剧那些人,真的美呆了)可惜一早就便当了

话说牛哥既然人见人爱,为啥他老婆比他还丑。

猴子演的也不像,已经进化成猩猩了。

织田信长完全没有霸气,什么事都听猴子的,好像没了猴子就活不下去一样。

还有,明智光秀纯粹是个中二病,这太让我窝火了。

在看完第十五集之后,我考虑再三,决定,为了不破坏大河剧在我心中的形象,也为了我自己的心脏健康着想————

弃了!

总体感觉比《平清盛》还烂。

再说说其他角色。

提到大河剧,织田信长也是个绕不开的人物。

毕竟他本人可以算的上是日本人最喜欢的历史人物了。

如果经常看大河剧的话,你大概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大河剧里的织田信长无论多么牛叉,都很难活过30集。

可怜的信长公!

比如《利家与松》(最喜欢这里面由反町隆史扮演的信长,帅爆了!)、《秀吉》还有《军师官兵卫》,都是第29集本能寺之变,第30集念完人生50年后挂掉,《武田信玄》甚至更早就没动静了。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大河剧中的【角色规则】,就算不是主角,就算不是织田家的剧集,只要可以混到30集,而且戏份不管是不是在打酱油,都可以算作是人生赢家。

不过信长公注定不是这其中的人了。

。。。。。。

【既然信长公接收了将军的任命,那么陛下应该安心了吧?】

事实上,吉田敏光虽然远比同龄人成熟,但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对于公家与武家之间的权力斗争,虽然因为年纪太小的关系,没有亲身参与过,但他自从拥有识文断字的能力后,就在《平家物语》、《太平记》等文学作品中可以略知一二。

他对于武士横行霸道,感到痛恨。

而对于朝廷任人鱼肉,报以同情。

这其实就是【倒幕尊王】的思想,战国之前的朝廷有过,战国之后的朝廷也会有的。

相比起大多数只知道混吃混喝等死的公家人士,吉田敏光算是非常有志气的了,如果他生在十九世纪,那就是另一个岩仓具视或者三条实美了。

可惜的是,这里是十六世纪,公家复兴的时代远未到来,武家也远没有到了已经可以打倒的地步。

他的身边,更是缺少一群可以协力作战的同志。

最讽刺的是,在三百年后,【倒幕运动】终于得以轰轰烈烈地开展了,他的子孙后代,反倒站到了幕府的一方,与先祖所出身的公家对抗。

这是后话,就不多说了。

吉田敏光本能的认为,自己出身公家,就应当天生具有复兴公家的使命。

所以,他对于叔叔所说的朝幕关系,非常的感兴趣。

【不,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吉田兼见摇摇头,说道:

【信长公担任将军之后,不进没有放松对朝廷的控制,反而借着[太政大臣]这个公卿领袖的身份,处处插手朝廷内部的事物,就连公卿的任免权都一个人独自把持。】

【纳尼?信长竟然如此放肆。。。。。。。】

吉田敏光倒吸了一口凉皮,这个时候的他,对织田信长已经完全没有了敬意,所以连【公】字也没有使用,直接就称呼起织田信长的名讳起来了。

【唉,虽然我们都知道织田信长是个野心勃勃,权力欲强烈得不得了的人,但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大胆,以前的镰仓将军源赖朝和室町将军足利义满虽然也很放肆,但至少还对朝廷保持着一份尊重,而这个织田信长,却是希望。。。。。。】

讲到这里,吉田兼见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悲愤。

【他希望。。。。。。他希望天皇陛下也成为他的家臣,为他效力!】

【。。。。。。】

吉田敏光如遭雷击,说不出话来了。

他自小接受【忠君爱国】的儒家思想教育,哪知道这世上竟有人敢。。。。。。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反倒感觉到,自己所被赋予的使命的重大。

【所以啊,五郎,朝廷和幕府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武士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如果为此最终连累了吉田家,连累了德大寺家,连累了你自己。。。。。。唉,听叔叔的话,不要再去想着什么成为武士的了,好好读书做人,将来我和你父亲向朝廷举荐你做大官,也算是对你的前途有个交代吧。。。。。。】

吉田兼见神态安详,言辞温柔,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吉田敏光感到胸口一热,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就被亲友们嫌弃,不会再有人来爱自己,但现在,叔叔的一席话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真情。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做什么改变了。

【谢谢叔叔您的关心,但是,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会再有任何后退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吉田兼见又是失望又是愤怒,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大声骂道:

【你这蠢货!且不说别的!你以为自己真的就一定当得好武士吗?!武家官场的水那么深,你连公家官场的处事规则都不懂,还想。。。。。。】

【叔父大人!你以为我真的想去干这份工作吗?!】

吉田敏光突然大声嚷道。

【如果不是朝廷的命令!我哪会。。。。。。】

讲到这里,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把嘴捂住。

而吉田兼见这惊得目瞪口呆。

【五郎,你说什么?朝廷?这里面还有朝廷的事吗?】

吉田敏光并不回答他,而是把房间的木门轻轻推开,在确定了走廊上面并没有人之后,对他的叔叔说道:

【其实,我父亲他们是不允许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您的。。。。。。因为您与明智小五郎走得太近了,迟早有一天,他会从您身上发现的。】

吉田敏光耷拉个脑袋,小声说道。

吉田兼见沉默了半天,然后苦涩地说道:

【我说呢,你就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放着好好的日不过,跑去当武士,原来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好吧,既然是朝廷的指令,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不过,是谁把你引荐给朝廷的?是你父亲吗?】

【不仅是我父亲,还有我父亲的好友,内大臣近卫信辅卿和关白二条昭实卿。】

【哼!二条和近卫两个人,过去为了争夺(近卫)前久空下来的关白之位,打得头破血流,现在却反导意见统一了,真是不可思议。】

右大臣二条昭实是二条晴良的儿子,而内大臣近卫信辅是近卫前久的儿子,两人的父辈都担任过关白,彼此关系还算过得去,没有什么大的仇怨。

可是这两位呢?为了一个空悬的关白之位,这两年来打的,那叫一个【火热】。

不光如此,他们还各自纠集了一群党羽,玩起了党争。

人类是一种为了利益而争斗的生物,争斗的两方就势必会围绕着利益而形成利益集团。

你可能要问我,朝廷都被幕府架空了,官职和官位除了名头好听之外,还能有啥好处值得这两个人争得你死我活的?

呵呵,这个问题得让织田信长来回答才行!

与皇室成员拥有固定的【天领】不一样,公卿的收入来源有两种。

一种是直接的领地收入。

基本上,所有的公卿都是有领地的,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大小按家格划分,最高等的【五摄关】为两三千石,而家格最低的【大夫家】,就只有两三百石了,而据我所知,【大夫家】中,身份最低的【半家】,连七八十石都没有。

第二种是幕府所给予的俸禄。

正一位的摄政关白,俸禄为四千石,从一位的太政大臣为三千五百石,正二位的左右大臣为两千五百石,从二位的内大臣为一千五百石,剩下的公卿们,也是这般按官位高低依次减少。

说实在的,这种待遇,难以说有多高,在这个战国时代,不要说那些大名了,级别是他们身边的藩士,拥有数千乃至数万领地收入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不过对于刚刚从战国乱世中安稳下来,仍把【吃饱穿暖】当做第一要务的朝廷公卿而言,即便是只有几石的俸禄,也得好好珍惜。

这就是为啥那二位的【贵人】为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官职,大打出手的原因。

因为这场党争涉及的规模太大,许多公卿都被牵扯进去了,所以朝廷被搅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心急如焚的天皇陛下,派人去请织田信长前来调停。

不过后者却赏了前者一顿闭门羹,找了一大堆理由来推搪这件事。

其实织田信长根本就不忙。

他只是想看朝廷的笑话而已————朝廷内部的争斗与消耗,对于幕府的统治大有好处。

不仅如此,有人甚至还怀疑,他织田信长正是这场党争的背后推手,借此来打击朝廷的实力。

不过且不说是不是他在捣鬼,现在既然连他都不来帮忙,那这个天下还有谁可以指望的上?

在近卫和二条之间的争斗还没有出结果之前,关白的位子只好空着了。

想着关白之位的悬而未决,再看看两个像是小丑一样争斗的上位公卿,天皇陛下叹了口气,索性也不管了。

对于近卫和二条的争斗,直感到厌恶的吉田兼见一直都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尽量不参与其中。

不过不参与不代表不知道,吉田兼见对于这其中的猫腻和道道,算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两个人竟然还有能达成一致的地方?真是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五郎故意在骗我呢?这两个家伙可水火不容的关系啊!

唔,很有可能。。。。。。但是五郎好像还提到了他父亲?

吉田兼见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大有可能是吉田敏光在骗自己了————只要自己现在派个人往德大寺家的府邸走一趟,不就可以知道吉田敏光的言论的真伪了吗?

再想想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德大寺实初,吉田兼见觉得这件事情虽然难以置信,但应该是真的无误。

德大寺实初同时与近卫和二条交好,他一直在努力调和两个朋友之间的矛盾。

【等一下,五郎!】

吉田兼见突然想到了什么。

【近卫信辅卿和二条昭实卿,是目前朝廷里面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如果说是他们两个人联手将这个任务托付给你,恐怕天皇陛下也。。。。。。】

【您说对了,天皇陛下也知道这件事情。】

吉田兼见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侄子了,他竟然是如此的不一般!

【可以跟我说一下这其中的。。。。。。】

【抱歉!父亲在送我回吉田神社的路上,再三告诫我,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格保密,只有我和他,近卫内府、二条右府还有天皇陛下,五个人知道,绝不能向外人泄露!】

【你父亲真是这么说?!连我这个弟弟也不行?!!!】

感觉自己被轻视了的吉田兼见厉声问道。

吉田敏光急忙垂首致歉道:

【真的很抱歉!是这样没错了!其实我今天向您透露了这么多的实情,就已经是罪无可恕了!】

【。。。。。。】

见到吉田兼见仍不说话,吉田敏光接着说道:

【父亲跟我说,这件事情一旦被外人知晓,不仅仅是吉田家与德大寺家,就算是身为[五摄关]之二的近卫家与二条家,也会遭到灭顶之灾!】

【什么?!】

吉田兼见大吃一惊。

【近卫家和二条家可是高贵的。。。。。。连他们也。。。。。。】

【何止是他们?到时候即便是天皇陛下,恐怕也。。。。。。】

吉田兼见面色煞白,表情惊讶并且恐惧,他浑身颤抖,就像是三月的大雪还没有结束一样。

他从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会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叔父大人,所以我。。。。。。】

【好了!你什么都要再说了!】

吉田兼见把折扇收起来。

【今天晚上的话,我就当什么只是普通的闲聊好了!】

【。。。。。。】

【今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当然了你也不要到外面去风言风语的说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胡话!】

【是。】

吉田敏光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起床后,收拾一下行李,明智小五郎最迟将会在明天中午离开京都,你就跟他走吧。】

【知道了。】

吉田敏光突然鼻头一酸,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了自己对叔叔和吉田神社的深厚感情。

他曾被叔叔给予厚望,期待着他能谋个好前程,光耀德大寺和吉田家族,但如今。。。。。。自己必须要辜负他的期望了。

【好了,你不是要成为武士吗?武士都是刚硬的人,怎么可以随便流眼泪呢,来,我帮你擦一下。】

【叔父大人,真对不起,您总是为我好,我却老是惹你生气,现在又要离开。。。。。。】

【哈,有什么对不起的,那是你的性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离开我也是为了朝廷办事嘛。。。。。。记住了,明智家和神社不一样,那是武家的世界,你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了,这样才能快速融入其中,知道吗。。。。。。】

【嗯,谢谢您的教诲。】

吉田敏光在走廊的另一段缓缓拉上吉田兼见房间的木门。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改变着这个世界的人的命运,拨弄着众人岁月之歌的丝弦。

在脆弱的丝弦即将断裂的刹那又因为外力的侵入反而被连结,由此纠缠,越来越深。

【明智小五郎、织田信长、父亲、近卫信辅、二条昭实还有天皇。。。。。。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怎么改变我。。。。。。】

他在心底暗暗起誓,绝对不能就此被命运的丝弦给完全束缚。

这时候,房间里面传来声音:

【五郎,记得我刚才的话。明天千万不要再像以往那样睡懒觉啊,要早点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再次从吉田敏光的眼眶中流出来。

。。。。。。

与最近非常安闲的我不一样,羽柴秀吉这段时间忙着从关西前线调兵回京,累得不行了。

所幸,到昨天午夜为止,【羽柴四天王】之一的神子田正治,领着一千五百人进入长滨城,他的心才算放下来。

一万人的队伍,总算是凑齐了。

因为该解决的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所以羽柴秀吉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

这个觉安稳到什么地步呢?

一直到吃午饭之前,他都没有醒过来。

好不容易在正午时分的时候醒过来,他看上很有精神的地起了床,做了简单的梳洗工作后,来到城中马场。

这里是马场,十多年前他刚刚得到长滨城十二万石领地时,每天早晨都会起床遛马。

平常他都是在马场随便遛遛就行了,不过今天不一样,因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的兴致格外得高,就扩大范围,绕着城跑了起来。

他的武功很差劲,马术也不怎么样,所以每次遛马,加藤虎之助清正和福岛市松正则,这两个自小长在他身边,与他情同父子一般的小将,就会小心翼翼的在两边跟着。

古木参天,樱花树郁郁葱葱,浓密的绿叶在晨霭中就像层峦叠嶂的山脉。

因为心情特别好的关系,羽柴秀吉兴高采烈的围着城堡跑了一圈,感觉非常畅快。

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兄长大人!】

朝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弟弟,羽柴小一郎秀长。

【哟!小一郎,怎么是你啊?】

他把羽柴秀长留在安土城,以便随时接受织田信长的命令。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难道是幕府有什么新的任务交代给我?

他是这么认为的。

【兄长。。。。。。哦不,主公,我一进城就听(宁宁)羽柴秀吉说您在遛马,而且不是在马场,是在城边。。。。。。真是教我一顿好找,呼哧,累死我了。。。。。。】

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羽柴秀吉既感到诧异,又觉得好笑。

【有什么事情,等我明天会安土城在冰雹不好吗?小一郎,看你累的,来,喝口水吧。】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心急如焚的羽柴秀长,这才后之后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一阵干涩。

他很想现在就把话说出来,但还是接过了兄长的水壶,【咕咕】的灌了几大口。

【呼~~】

感觉好多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抱歉啊,本来是不打算打扰主公您的,但是这件事情干系甚大,应该尽早处理为好,等主公回去,恐怕就有点迟了。】

【呵呵,小一郎,你这话就有些过了吧。】

羽柴秀吉对弟弟的话并不以为意,他这个时候心情好得不得了,还想不到最近能有什么【干系甚大】的事情。

【自从将军开府以来,近畿一带太平无事,人人安居乐业,官场上也是风平浪静,没有谁敢在将军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哪里会有。。。。。。】

【主公!难道您觉得小一郎这是在小题大做?】

【没有没有,你一向小心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这点非常好,但是。。。。。。你有时候真的小心的过头了,就算现在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也不用追到这里来吧,来城里面等我就行了,还能顺便喝喝茶,在阳台上欣赏一下琵琶湖那令人看了多少次也不会厌倦的风光,不是一种很好的享。。。。。。】

【主公!请您严肃一些!不然我会很困扰的!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不是那种一边喝茶一边赏湖的闲聊!】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快讲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直到现在,羽柴秀吉也没有从弟弟焦急地表情中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指,他仍急着遛马。

说实话,这里并不是个合适说话的地方,羽柴秀长本来想劝说兄长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让加藤清正和福岛正则退下,只留下自己兄弟二人说话的。

但是看兄长那一府【我无所谓】的德行,无论再怎么【暗示】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对方都不会有所注意。

没办法了!看来只有【明说】这一条路了!

【主公,有人在对本家不利!】

【不利?】

羽柴秀吉听到这话,终于收起了笑容。

【是的,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近畿突然流行起了奇怪的传言,是在针对本家的,主公您。。。。。。】

【哈哈哈哈哈。。。。。。】

羽柴秀吉总喜欢模仿织田信长那狂放霸气、睥睨天下的笑声,可惜的是,因为他本人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这笑声被模仿的不伦不类,气势全无,反倒有些猥琐,不看如何。第一次听见的人甚至会怀疑,是不是那个地方正在闹狼灾,或者说,什么地方出了一只【声音怪兽】。

【我还当什么呢,原来让小一郎你如此着急,甚至还特地跑到我这里来的,就是一些无聊的流言啊。。。。。。嘴长在人身上,我总不能堵住不让他们说话吧?】

我羽柴藤吉郎秀吉这些年南征北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说到【流言】,他可不陌生,早在尾张时代,他就和一帮游手好闲,能说会道的浪人们合作,让他们去制造一些对织田家有利的流言,收到了不错的效果,为此他还受到了织田信长的夸奖。

回头想想,那时的行为真可以算是【神作】啊。

见兄长还是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样子,向来脾气很好的羽柴秀长终于怒了。

看来这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已经让兄长平日里的敏锐的时局洞察力下降很多了,以前自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都会很严肃得聆听并且思考。

【流言说,兄长您要谋反!】

【啥?!】

羽柴秀吉似乎没有明白,擦了一把额头上,因为遛马而流下的汗水。

【你刚才说,安土城那边起了什么流言?我要谋反?】

【是的,现在整个安土城差不多都已经传开了。】

羽柴秀长又静静地说了一遍,轻轻地把目光从兄长的身上移开。

他们二人说话之时,加藤清正和福岛正则都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转身退下,出于年轻人的好奇心,他们当然很想知道主公和他的弟弟谈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还没有资格参加羽柴家的核心决策讨论。

羽柴秀吉听了弟弟的话,如遭雷击一般,愣在那里,抬头直直地看着羽柴秀长。

和风趣诙谐的自己不一样,小一郎是个很少开玩笑的人。

【有流言说,我要谋反,而且流传的速度非常快,整个安土城都已经传开了?】

【是的。】

【那么,将军他知道这个嘛?】

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连整个安土城的人都知道事情,身为幕府将军的织田信长有什么理由不知道?除非他已经老眼昏花了。

而一想到织田信长那敏感多疑和残暴好杀的性格,跟随他多年,对他非常了解的羽柴秀吉顿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就算可以解释自己没有谋反,他也不会在织田信长那里讨到什么好,后者对于【背叛】非常痛恨,一顿臭骂算是轻的了,以他的一贯的手段,肯定会借题发挥【良机】,趁着这个【大好良机】,好好敲打自己一番,不让自己【放血】决不罢休。

也就是说,即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织田信长也会给自己找点事。

不是自己危言耸听,这是织田大将军这些年,成为人上人以后,最爱干的事。

美其名曰:为君之道。

【想不到我不在安土城的这段时间里,竟然出了这么恐怖的流言!。。。。。。这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啊!】

羽柴秀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突然,他咬牙切齿地问羽柴秀长问道:

【是不是佐佐家的那个小王八蛋干的?!!!】

【啊?!主公请保持冷静!】

羽柴秀长极力想使盛怒中的兄长不要激动。

怒极攻心,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羽柴秀吉涨红了脸,大声道:

【将军这些年,对我们这些手握重兵的军团长的戒心越来越浓,他巴不得我们出点什么错,然后借机会。。。。。。嗯,柴田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虽然可恨,但一向清高的不得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是不屑于用的。。。。。。】

【主公。。。。。。。】

【你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嗯,没错了,那个佐佐清藏,仗着将军对他的信任,跟他那个父亲一个德行,都。。。。。。】

他当着弟弟的面,对佐佐清藏进行了恶毒的诅咒和不堪入耳的谩骂。

羽柴秀长尴尬的站在一边,对于兄长的污言秽语,他一句也不想听。

但是羽柴秀吉现在正在【兴头】上,谁劝都没用。

不过在他的心底,也在嘀咕:

到底是谁?如此恶意的中伤羽柴家呢?

之前听了石田三成对本多正信的看法,他一度怀疑是这个家伙在捣鬼。

这样想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但仔细一想,对方即便真的如石田三成所说的那样才高八斗,也不过是个领地不足万石的部将而已。

这是他今天早上处于怀疑的目的,再次仔细的调查了一下本多正信在明智家的底细后,得出的情报。

如果是明智小五郎本人,或者他手下的【五宿老】,或许有煽动一场大范围流言的本事与资本。

但是明智小五郎已经去了京都,至今也没回来,虽然这个时候离开安土城有点怪异,但也算是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吧,毕竟这个时候不在家,这场风波,指不定就会将矛头对准了他。

【五宿老】的表现则更加奇怪————他们竟然都煮起了红豆饭!

难道明智家有什么喜事吗?

至于本多正信,他的表现就【规矩】多了,除了正常的外出活动之外,啥可疑的事情都没干。

难道这件事情跟本多正信以及明智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或者,这群人欲盖弥彰?

羽柴秀长感到大脑一片混乱。

还有,石田三成去了坂崎町,那里确实聚集着数目相当多的关西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没有工作,来安土城混生活的浪人。

他们对于织田幕府有着难以言喻的怨言。

如果不是这些关东佬的话,我们又怎么会失去武士的身份,沦为一无所有的乞丐呢?

打不过你们,骂也要骂死你们!

战场上的失败,可以在【嘴场】上讨回来。

这群在生活中失意的人,把【问候】幕府官员当作了生活习惯,反正日本没有像大明那样的**,言论相对比较自由。

不过织田信长是不能骂的,因为人家实在是太恐怖的,也只能在家里四下午人的时候过过嘴瘾。

家臣之中,向柴田胜家这样跟关西无缘的武将,很少被提起。

而常年在关西作战的羽柴秀吉和明智小五郎,就成了【最受欢迎】的目标了。

另外,关于【羽柴谋反】的谣言,就是从他们这群口无遮拦的人的嘴里面传出来的。

好不容易等羽柴秀吉骂完了,羽柴秀长赶紧接上去。

【主公!现在不是在这里干生气的时候,请赶快跟我回安土城吧,去向将军大人解释一番,这流言拖得越久,传得越广。。。。。。】

【嗯,等我回城准备去一下就上路!。。。。。。虎之助!市松!】

【主公有什么吩咐?】

两个小将看他们兄弟二人说得差不多了,再听到羽柴秀吉的呼和,连忙跑了过来。

【你们先带秀长大人去找家茶铺休息一下,我要回城办点事。】

【好的。】

【交给我们吧。】

羽柴秀吉骑着马回到城中。

他让小厮把马带回马场,自己一个人进入了本城。

平日里骑完马之后,他都会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或是喝点茶,或是洗个澡,可是今天羽柴秀吉已全然没有这个心思了。

他穿过本城内部雕梁画栋的走廊,来到位于大厅和内庭之间的歇息室。侍女端来一杯茶,羽柴秀吉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心中一片茫然。

自己绝对没有谋反,织田信长也绝对知道自己的清白。

突然,他想起自己的军师黑田官兵卫来,他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黑田官兵卫在竹中半兵卫死了以后就成为了自己众多幕僚中,最受器重的一个。家中人都期待着有朝一日,这个相貌丑陋的人,可以成为羽柴家新的智囊。

不过可惜的是,黑田官兵卫本人这个时候并不在这里,他过完年之后就会关西姬路城去了。

否则的话,羽柴秀吉肯定要就这次的事情,请教一下他的意见的。

他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可能是自己中午没有吃饱的缘故。

【快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进来等候命令的,是和加藤、福岛等人一样,在少年时就跟随羽柴秀吉的片桐助作且元。

【好饿呀,厨房里面还有什么吃的吗?都给我拿来!】

【呃。。。。。。火炉里的火已经被熄灭了,老爷怕是吃不到热饭热菜了。】

【没有饭菜的话,那就拿饭团将就一下吧!】

羽柴秀吉暗骂一声【倒霉】,真是人背运的时候,喝个凉水都塞牙缝。

【饭团也被我们这些是从给吃光了。。。。。。】

看到羽柴秀吉的表情非常难看,片桐且元连忙说道:

【我刚刚煮了锅酱汤,厨房里面还剩下一些米饭,还有今天早上刚买的韭菜,老爷你如果不介意的话。。。。。。】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啊,有吃的就给我端过来吧!】

尽管发迹多年,但是羽柴秀吉还保留着许多他身为一届农民时的习惯和作风,比如说,不像那些金枝玉叶的大人物那样挑食。

这倒是个值得表扬的地方。

热腾腾的酱汤泡饭很快就被片桐且元给端上来了,上面果然还有一些韭菜。

【对了,老爷,三好大人回来了。】

【哦?孙七郎来了?我交给他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办的不错,我们核对了一下,账目完全没有错。】

【呵呵,想不到在小一郎之后,我羽柴家又出了一个通晓内政的秀才啊,对了,听说他的养父笑岩居室过年的时候去世了,这孩子没有收到什么打击吧?】

【这个嘛。。。。。。可能是没有,因为我在和他聊天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羽柴秀吉摇了摇头,一副不大满意的样子。

【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我听说笑岩居士在晚年丧失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就将孙七郎视如己出,对他很好,这孩子反倒一点心意都没有,真是没孝心,让人失望。】

【笑岩居士】指的是三好康长,他是三好家抵御织田信长到最后的武将。

不过在天正三年(1575年)四月的,【三好家最后的战役】————高屋城之战战败后,知道三好家已经无法掌控天下的他,透过织田信长身边的红人,松井友闲,投降织田家,并献上了当初细川晴元赐给他们三好家的茶道名器【三日月叶茶壶】,作为织田军的一员在天正四年(1576年)参加天王寺砦之战,与昔日的战友本愿寺交手。

后又劝服三好家族的十河存保、安宅信康加入织田家阵营,因而得到织田信长的信任,天正七年(1579年)被任命为进攻关西的先锋,归羽柴秀吉节制。

三好家族是细川家族在四国的代官,历史悠久,血统高贵,三好康长更是家族中的佼佼者。

但是三好康长的儿子突然去世,再加上他本人年事已高,很难再得子嗣。

于是羽柴秀吉就把自己的外甥,木下孙七郎信吉过继给了三好康长。

羽柴秀吉的苦心不难理解,既想安抚家臣,又想给外甥找一个好前途。

片桐且元微微笑道:

【这不是很好吗?就算笑岩大人对他再好,三好大人也不能忘记自己是羽柴家的人,他要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三好家的人,可就糟透了,哈哈。】

【呵呵,这倒也是。。。。。。不多说了,既然他来了,就把他叫过来吧,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讲。】

【好的,请稍等。】

信康一边在房中吃着泡饭,一边怀着心事等待着三好信吉的到来。

可能是刚才片桐且元的话的缘故,他现在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本来平淡无奇的酱汤泡饭,吃上去竟然很美味!

就算是将军,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藤吉郎活了四十二年,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羽柴秀吉笑了笑,表情轻松起来。

大概他还不知信长究竟是何想法,也不知羽柴秀长等人正在因何苦恼,因而饭吃得和往常一样,两碗还不够,又添了一碗。

吃饱之后,他笑着让人把碗筷撤了下去。

这时,三好信吉在片桐且元的带领下,已经到了偏房,等着羽柴秀吉吃完。

【主公,听说您叫我。】

【嗯,是的,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想见见你,对了,你见过夫人了吗?】

【见过了,夫人对我很关心,另外,我还见到了少主。】

【嗯,你觉得少主怎么样?】

【纳尼?】

【我是在问你,于次丸的身体比去年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好一些吗?】

【这个嘛。。。。。。】

【不用担心,我不会生气的,你尽管说好了。】

三好信吉想了想,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说道:

【那就请原谅我的无礼吧,少主的身体比起去年相见时还要不如,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句话说不了几个字便会剧烈咳嗽一番,真的很让人担心。】

羽柴秀吉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顿时就沉了下来,不过他倒也的确没有生气,自己犯不着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发火,况且人家还讲了真话。

【你讲的很对,少主的身体健康不容乐观,让人忧心,所以。。。。。。孙七郎!】

【小的在!】

【从今天开始起,你就放弃三好的姓氏吧,我现在把羽柴之姓赐给你,以后你就重新做我的外甥吧!】

【多谢主公!】

三好信吉大喜过望,虽然他只有十几岁,但也能明白,【三好】的家格虽然比【羽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论起身份来,后者却远远的甩开了前者。

【另外,你的名字也换换吧,你名字中的[吉]是我从之前赐给你的,现在我把它收回,另外转赐你一个[秀]字。】

【信秀吗?好名字!多谢。。。。。。】

【不!不!不!如果叫做[信秀]的话,那就冒犯了将军大人父亲的名讳,你就叫做[秀次]好了!】

【羽柴秀次?。。。。。。嗯,很响亮的名字,多谢主公。】

【刚才你也说了,少主的身体不好。。。。。。其实很早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了,现在的他,身体羸弱到了,连起身走路都与要别人搀扶,跟不用提帮我处理事情了,所以,作为目前我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成年后辈,你要多多承担起一些责任,知道吗?】

【责任?】

事实上,羽柴秀次和羽柴秀吉虽然是甥舅关系,但之前两个人并没有见过多少次面,也谈不上有多亲近,再加上年龄比较小的缘故,所以他并不大理解舅舅嘴里的【责任】指的是什么。

羽柴秀吉似乎也早料到了他不可能理解自己的话,便微微一笑,说道:

【孙七郎,你可要好好努力啊,如果少主哪一天真的是去了继承家业的能力和机会,我就只能指望由你来挑起羽柴家的大梁了。】

羽柴秀次张大了嘴巴,他这才听明白舅舅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主公,难道你是在说。。。。。。】

【傻小子,你还没听懂吗?哈哈,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家另外一位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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