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妖山上,微忱一个人默默的观着面前的景色,而芳如沛也是在她身后悠闲的坐着,比起她来说,他倒是放松的很。
“难不成你有战前焦虑症?这几日总觉得你心神不宁的。”芳如沛开口说着。
微忱听后,便开始用手使用法术,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朵又一朵的恶妖花,说起来,这也是她与奂之之间的缘分,他以法术,供应这世间万花的生灵,而她也是靠着花灵而增加灵力。
“大概这三界中所有的物种都有私心吧,有的时候,我都有些鄙视我自己,明明说好的要放手,可见他跟别人在一起又忍不住难受,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然后开始变的婆婆妈妈,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怎么办如沛,我有些不太离开他了怎么办?”微忱开口说着。
芳如沛听后则是摇了摇头:
“若是这样,你就放的开点,缠上他。”
微忱听后轻笑一声:
“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况且,我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些时候,我有些羡慕那些可以肆意妄为的少年少女。”
这一次,芳如沛更是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她了,于是再次摇了摇头:
“还真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些极度感性的深情少女,这世间不美好吗?非要将自己所有的深情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也许你将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就会发现更加美好的事了。”
微忱听后,笑的更大声了:
“容易的不是将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而是将自己的心从他的身上移开,可是我已经无法做到了。”
“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我不懂,你就当做我自幼就出家了吧。”芳如沛继续开口说着。
微忱起身,她还是第一次和芳如沛说这些,可说完之后才发现是自找无趣,这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她还是了解他的,虽然常年流连于花丛之中,可却从未付出自己的真心和真情,有的时候,他这种倒是也挺让人羡慕的。
“回顾以往,才发现,三界在变,我们也一直在变。以前我以为你会最早找到另一半,可如今倒是你最释然了。”微忱再次开口说着。
“是啊,我们一直都在变,或许到最后,我们都会变的不认识自己了。”芳如沛也开口说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似乎藏有很多秘密。
“不久前,我还去了皇城,原来掌管皇城一切势力的施家已经不在了,新晋的首富姓氏连听都没有听过,我还去看了看不请自来,那是我们人生开始,梦想初建立的地方。可如今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商业区,那里不在有你我,或许再过许多年后,哪里还会出现新的人,新的建筑物。三界就是如此,尽管神仙妖类长寿,可对于它来讲也仅仅只是过客,对这个三界的存在也是微乎其微的,正所谓人走茶凉,我们亦是如此,无论我们做过什么,在我们死后,应该也不会有人记得吧。”芳如沛开口说着。或许是因为气氛太或许压抑,或许是两人都有心事,这一次,他们竟然十分默契的沉默了许久。
想想他们的这一生,或许都觉得可笑,他们出生仙门,拼劲全力,只为在这三界之中寻求一庇护,可无论他们多么努力,那些偏见还有飞来的横祸都未曾放过他们,他们想要为妖吗?想要和这个三界为敌吗?他们像是在做一道永远都答不完的题,无论多努力,都不可能有结果。有时,微忱都在想,她前世,一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如沛你怕吗?”微忱看向他,轻声问道。
“也许这一次,我们或许会有危险,或许会被整个三界所咒骂。”
“那你怕吗?”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再次看向了她的眼睛。
微忱看着他,摇了摇头。
芳如沛也看着她,即使她不表态,他也知道她的想法,亦如她知道他的想法。
“你都不怕,我会怕什么?”芳如沛开口说着。
“这三界的一切都在变化,可无论如何变,我们的初心都没有变。”
微忱听后,笑了笑,然后起身: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便动手吧,反正无论如何,该来的终将要来的。”
“你打算何时动手?”芳如沛看向她开口问道。
“明天,若是等到神族缓过来,恐怕就更不好动手了。”微忱开口说着。
芳如沛听后,点了点头:
“好,所有的事就看看明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