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总统阁下大可以试试,我夜家子孙可不是轻易就能殒命的!”
夜舒说完这话,恰逢窗外一声惊雷响起。
他抬起淡漠的眸,透过总统府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风雨交加的深沉夜『色』。
再次缓缓开口,话语中已然带了不屑与轻嗤:“南笙,看见这外面的风雨了吗?或许要不了多久,华国的天就要变了。”
“放肆!”
南笙再也忍不下去,苍老的声音伴随着又一声惊雷响起在夜舒的耳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只消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你们夜家再无翻身的可能!”
“总统阁下这话说的倒是十分有趣,我夜家早在十几年前就衰败了,身为掌权者的总统阁下竟然连此事都不知吗?”
“你.......”
南笙真恨不得现在就将夜舒处以死刑,这样他就再也看不见他这副令人生厌的面孔。只是,他又何尝不知,夜家虽然落败,可华国各处已然散落着夜家余党,只消夜舒一声令下便能再次复兴。
前几日,属下来报,说是东南亚那边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行事风格极像当年的夜家。这种情况之下,他又如何不怀疑?如何不畏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更何况是曾经称霸华国百年的偌大家族!
再说,他现在也确实有事需要求夜舒。
思及此,他强压下心中怒气,放缓了声音说道:“咱们两人怎么说也算是故交,你如今又是这个境地,又何必逞强呢?只要你用那离魂秘术帮了我,我必然会允诺你一定好处。你在狱中已然呆了这么些年,难道就不想要和子女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吗?”
不愧是长期身在政·坛的人,短短几句话,就能抓到人『性』弱点之所在。
只是,夜舒微微挑了眉,不禁在心中嗤笑:他坐牢,本就是为了赎罪,是为了陪着亡妻;至于他的孩子们,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们只要安逸快乐的活着,于他而言便是最大的幸事,团圆.......他倒是并不奢求。
不过,虽然如此,他倒是对南笙的话带了几分好奇。
“不知道总统阁下想要我救谁?”
听出他话语中的松动之意,南笙抬脚,拿起书案旁的拐杖,缓缓走到了夜舒跟前,苍老浑浊的双眼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眸,随后便是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我。”
“呵,总统阁下莫不是想要追求长生之术?”
南笙倒是不避讳,甚至话语中还带了一丝骄傲:“古往今来,高位者无不追求长生。我一直觉得,老天既然赠予了我无上的权力与智谋,便不忍我受这生老病死之苦。你们夜家既然有这门秘术,想必就是老天对我的又一厚待。”
当真是疯魔之人!
夜舒在心中暗想,面上仍是不卑不亢:“我刚刚已然和你说过,我夜家秘术,只能用于嫡亲子孙的身上。”
“夜舒,所以......你在耍我?”
南笙执着拐杖的手,重重地在总统府大理石的地板上敲了几下,浑浊的眸中已然带了七分阴鸷,三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