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请客,美酒
县令脸色阴沉的回到府中,他的夫人见状连忙上前。
手里还端着一碗参汤,见到县令脸色不好,他的夫人连忙说道:
“老爷今日是怎的了?与何人置气?喝点参汤顺顺气。这可是张公子差人送来的,说老爷整日忙于政务,别累坏了身体。”
县令看向自己夫人手中的碗,只见半只婴儿手臂般粗细的人参正静静地躺在碗中。
县令叹了口气,接过参汤一饮而尽,砸了咂嘴道:
“夫人,今日回来,路上遇到刘邦那厮。他也准备了一包礼物想送与我。”
夫人眉头一挑,道:
“怎么,又搜寻了些破烂给你?”
县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刘邦不知从哪也弄了几支人参,可是,加起来还不及张公子这一支粗壮。”
夫人轻蔑地哼了一声道:
“那个泼皮能送你什么好东西。你看看张公子,温文儒雅,还懂得人情世故,哪一点不比他强。”
“依我看来,那刘邦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张公子对咱们如此恭敬,也不过在私下里喊你一声伯伯。“
“你看看刘邦,以前都送了些什么玩意,你就许诺他在沛县作威作福。他和他的手下倒是吃饱了,那看看那些被他欺压过的百姓,嘴里心里骂的可都是你呀。”
说到这里,县令的脸色明显变得不怎好:
“哼,我就知当日看错了他,不知好歹的东西。”
正说话间,下人过来说张公子的车夫前来。
县令和夫人连忙将屋里收拾好,将车夫迎了进来。
车夫见到县令和他的夫人,很懂事的行了一礼:
“刘大人,刘夫人,我家公子相邀刘大人前往朝阳楼品尝美酒,不知大人可否有空啊?”
说完,将随身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夫人那眼睛一扫,发现露出一角的包裹里金光闪闪,便用胳膊捅了捅县令。
县令笑呵呵的将包裹接过,道:
“那可不能让张贤侄就等,容我换身衣服。”
片刻,县令便随车夫前往酒楼。
县令夫人这才打开包裹,看见包裹内的金银,当即笑开了花。
坐在马车上的县令一脸得意之色,心道这张公子花钱大方,又不求自己办事,当真是个好人呐。
若是日后张公子有求于我时,那我一定给他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不多时,马车便在朝阳楼门口停下。
县令下车后,车夫拱了拱手道:
“刘大人,还是老位置,今日您自己上去吧,小人还得去喂喂马。”
县令点了点头,抬脚上楼。
到了往日坐的雅间门口,县令推门而入,只见张良已经端坐桌前。
见县令进来,张良连忙起身行礼:
“刘伯,小子等您久矣。”
县令也连忙迎上去,道:
“诶,张贤侄不必多礼,今日叫某前来品酒,敢问是品何种酒啊?”
张良一笑,指向桌上一个小小的酒坛道:
“刘伯,这可是我家里特酿的美酒。当今天子可都是赞口不绝。今日特地拿了些过来。”
县令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住了。
不是说这酒当今天子赞不绝口,而是眼前的张公子,家里的关系竟能够上达天听!
县令坐好后,后背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还一向在张公子面前以长辈自居,万一这让张公子的家人知道了,自己这官位恐怕....
张良看出了县令脸上的不安之色,笑了笑道:
“刘伯?”
这声刘伯让县令浑身一震,迅速回过神来:
“哎呀,张公子,可莫再这般称呼。若是你家中长辈得知,我这,我这....”
张良见县令急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便摆了摆手道:
“刘伯不必如此。你我二人的称呼乃是私下之称,今日叫您前来也的确为品美酒。”
说着话,张良一巴掌将酒坛上的封泥拍掉。
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充斥着整个房间。
县令原本涨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陶醉,他最近一直跟着张良喝30两一坛的玉春烧,原以为玉春烧已经是这世上最顶级的美酒了。
今日这酒....
啧,只应天上有!
县令一脸享受的看向张良,道:
“张公子,这是何种酒啊?这酒香,饶是玉春烧都比不了啊。”
张良笑了笑,拿出两个小杯子,倒满酒后递给县令一杯,道:
“刘伯,这酒乃在下家中所酿。工艺复杂,所以存货不多,无法大量放在市面上售卖。”
“平日里只是宫中和在下家中的亲朋好友之间饮一饮。”
县令小心翼翼的端着酒杯,看着杯中透明的酒水:
“果真是好酒,这成色竟如此透彻。”
说完把鼻子凑上前闻了闻,眼睛一亮:
“浓郁,这酒香简直浓郁!”
然后迫不及待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嘶!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直达肺腑,片刻,浓郁的酒香开始在口中回味。
啧啧,难怪张公子拿的小杯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县令眯着眼,细细品味着个中滋味。
片刻后,才睁开双眼,道;
“张公子,这酒果真了得!”
张良给县令的杯子添满,道:
“刘伯,既是觉得好喝,那待会儿小侄便送您一坛,拿回去和夫人一起尝尝。”
县令此时已经完全沉迷在这酒香之中,心中一想到这酒连天子都喝过,整个人更是感觉飘飘然。
这顿饭是县令吃过最舒服的饭,这一小坛酒几乎全下了县令的肚子。
酒足饭饱,县令眯着眼回味无穷,张良则细心的准备好茶水给县令倒上。
“刘伯,小侄这酒虽然产量不多,但是还是有一些的。小侄已经和家中说好,拿一批过来在沛县售卖,您觉得可否?”
县令一听张良这终于有事央求自己,正要答应,转念一想不对劲,便道:
“张公子,这酒既然如此精贵,恐怕售价不低。沛县这地方,恐怕....”
张良哈哈一笑,道:
“刘伯多虑了,这酒确实造价昂贵。但是我们一次只卖一壶,作价5钱银子。”
“这酒本身常人也饮不了几杯。作价5钱银子虽然不菲,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能够接受的。”
“您觉得如何啊?”
县令一听,心里盘算一番。
5钱银子虽然不少,但却是也能承受。
又不是天天喝此酒,偶尔买来过过瘾还是不错的。
而且张良说的有道理,这就本身劲道十足,这一壶酒也够常人一顿饭了。
想到这里,县令抚掌道:
“贤侄既有心售卖,沛县此地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