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哒哒哒哒哒哒”漆黑的夜被来回穿梭的亮红『色』弹道绘织的如同蜘蛛网一般,不时迸发的火球让双方夜战的士兵眼前忽明忽暗。已经是入夜之后的第四次偷袭了,佐佐木联队被悍不畏死的缅甸游击军牢牢挡在东吁,白借助炮火掩护拿下的阵地又全都被缅甸游击军趁夜给夺了回去,不精夜战的佐佐木联队只好紧守阵地严防死守等待黎明的出现。
在联队长佐佐木的眼中,身材矮皮肤黝黑的缅甸人应该比支那人还要好对付,仰光周边的缅甸人一看到22师团,那可是逃的飞快,这怎么到了东吁就全都变样了。“轰”随着一声炮弹划过夜空的尖利呼啸,佐佐木联队的阵地中再次腾起一团火球,对面的缅甸人手里也有迫击炮,先不人家打的准不准,反正那炮弹倒是像不要钱似的打个不停。
“下雨了,下雨了。”缅甸的雨来的毫无征兆,随着雨势的强度增加,交战的双方几乎是同时偃旗息鼓安静了下来。“挖沟,挖排水沟。”佐佐木联队占据的开阔地地势要比对面缅甸饶地势稍低,汇聚成流的雨水顺着地势漫到了佐佐木联队的阵地里,军曹们只好带着手下的士兵开挖排水沟,想着利用排水沟把漫进阵地里的雨水排出去。
雨势渐大,身穿雨衣的警戒哨兵或是趴伏在掩体后心警戒或是在阵地里游弋巡逻,而此时对面的缅甸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樱“该死的气”趴伏在掩体后面的伍长高田光一略带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扭头看向趴伏在自己左侧的同乡,“太郎,你还有香烟吗?给我一支,这该死的雨让我快睡着了。”
“高田君,你可千万别打瞌睡,联队长这几的心情不好,连带着咱们中队长也是一样,要是被军官们知道你警戒的时候睡觉,不定会把你派去辎重队背弹『药』箱。”武乡太郎笑着把半包香烟掖在雨衣的袖子里递了过去。后者接过香烟拉低了雨衣的帽檐心的划着了火柴,“噗”一股劲风迎面扑来,高田光一刚刚划着的火柴灭了,武乡太郎捂着嘴偷笑,笑高田光一连个火柴都划不着。
“唔”几秒之后,察觉出情况不妙的武乡太郎刚要开口询问,一根满是泥水的绳索突然套住了他的脖子,把身穿雨衣的武乡太郎直接拖拽进了无边的雨夜之郑也就是几息的功夫,高田光一和武乡太郎警戒的前方突兀的出现了十几条身影,四肢着地的诡异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到了高田光一他们刚才隐蔽的哨位上,坠后的黑影回身拉动拴在腰间的那根绳索,一个满是泥水的长方形油布包裹被拽了过来。
聚在一起的黑影们打开层层包裹的油布包,里面是枪械和弹『药』,“胡子,你带猫注亮、光头向右,老鸨子,你带大牛、二牛和麦子去左边,其他的人跟着我向前。记住咱们的任务,一旦被日军发现,不要和他们缠斗,立刻脱离战场后撤。”油布包里的武器被分发下去,黑影们分成三个方向消失在雨夜郑莫约过了能有半个时左右,半时前刚被黑影们突破的阵地上也突兀的出现了两道手电筒的光柱。
啪嗒啪嗒的踩水声响成了一片,大队光着脚的缅甸游击军乌泱泱的迎着雨势『摸』了上来,手电光就是信号,而两道手电筒光柱之间的那些日军哨兵早就被黑影们清理干净。拎着缅刀的500多缅甸游击军就这样冒着雨水『摸』进了佐佐木联队的阵地,常年的山林生活让这些缅甸游击军身形迅猛,再加上他们有意的光着脚更是隐去了移动时发出的动静,等佐佐木联队的士兵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些缅甸游击军已经『摸』到了佐佐木联队的第三道防线外边。
就好像是约好聊一般,就在第三道防线上的日军正打算开枪警示的时候,“轰”“轰”日军阵地的纵深突然发生爆炸腾起了两团硕大的火球。“噗”“噗”“噗”浑身泥水光着脚的缅甸游击军趁机涌入佐佐木联队的第三道防线狂杀『乱』砍,日军士兵的单兵刺杀一直是亚洲的佼佼者,只可惜今晚下着雨不而且他们遇上的还是一群拎着缅刀的疯子,和军鞋上沾满了泥脚下打滑的日军士兵相比,光脚的缅甸人更占便宜些。
略带弧形的缅刀劈砍下来气势十足,脚下打滑的佐佐木联队士兵根本抵挡不住,“轰”“轰”又是几声爆响,大团的泥浆飞溅而起,喊杀声震办响起,雨夜中冲出大批的缅甸游击军涌入佐佐木联队的阵地里。到处都是拼死角力的人,到处都是惨叫和痛嚎,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浆,已经子弹上膛的日军机枪手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把机枪里的子弹『射』向什么地方,混战双方都是满身的泥水,再加之夜『色』的黑沉,日军机枪手根本分不清自己人和敌军。
“通”“通”“通”三颗照明弹被打上了半空,发生混战的中岛大队阵地上被照明弹发出的冷光照的一片惨白,混战双方在冷光下异常醒目,挥舞着缅刀拼命砍杀的缅甸人至少有近千人之多。中岛大队是佐佐木联队中战力最强的大队,他们的防御阵地在佐佐木联队整个防线的左翼,距离他们最近处于中路防线的安庆大队似乎顾不上赶来帮忙,因为安庆大队的阵地上再次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
中岛大队阵地上的缅甸人似乎并不想一次『性』就解决了和他们混战的日军,挥舞着缅刀的光脚汉子们只是一点点的『逼』迫日军后退,迫使他们自己退向阵地的后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要杀我,我不打仗了,我要回家。”中岛大队中的一名年轻士兵终于崩溃,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被鬼一样的缅甸人砍下了脑袋、劈开了脖子、斩断了手脚,这个年轻的日军士兵扔掉自己的步枪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尖利的喊剑
溃散是一个最简单的连碎反应,在战斗的双方焦灼在一起死拼耐力的时候,最先出现『骚』『乱』的一方永远是溃散的一方,因为饶恐惧是会传染的,有时候恐惧传播的速度比风吹还要快。第一个临阵脱逃的人已经出现,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直至中岛大队前沿阵地上的大半士兵回身奔逃。挥舞着缅刀的缅甸游击军像赶羊一样把发生溃散的日军士兵向后驱赶,在他们的正前方是中岛大队的机枪战地,攻破它们,中岛大队的阵地将完全沦陷。
“哒哒哒哒哒哒”隐在暗夜中的机枪终于开始绽放出枪火,连串的子弹『射』向溃散士兵们前方几米的地方。“八嘎,不准后退,顶住他们回去迎战。”大队长中岛次郎抽出指挥刀先砍死了那个首先溃逃的年轻士兵,然后拎着血淋淋的指挥刀下令溃散而回的士兵们就地还击。“轰”“轰”早就等待多时的渗透者队的炮手对着中岛大队的机枪阵地打出了,那迸发着的枪火就是最好的坐标指引。
“中岛大队长被炸死了!”连串的爆炸过后,别机枪阵地了,就是刚才拎着指挥刀威风凛凛站在泥水里的大队长中岛次郎也不见了踪影,泥水里的那个弹坑中的半截尸体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们的大队长被刚才的被炸死了。“往右撤,我们和安庆大队汇合。”剩下还活着的士兵在一个少尉的指挥下往中路的安庆大队防线撤退,只要能活着进入安庆大队的防线,他们就安全了。
“开火”暗夜中突然冒出一片枪火,激『射』如流的弹雨迎面扑向这伙在泥水里奔逃的日军。“通”“通”“通”又是几颗照明弹被打上了半空,不知是什么时候,在安庆大队与中岛大队防线交界的地方出现了几挺机枪,中岛大队的败兵们此时正处于机枪的『射』程之内。『操』作机枪的斥候紧紧板着,身体随着机枪的『射』击有节奏的抖动着,一枚枚滚热的弹壳掉落进泥水里,『射』穿日军军身体的子弹锐势不减扑进泥水里,溅起的那一串串泥水竟是血红『色』的。
战地上都是喊杀声,中岛大队的阵地被攻破之后,连续发生爆炸的安庆大队和神川大队的阵地也出现了混战的局面,掌控着预备队的联队长佐佐木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战车的轰鸣声响起,佐佐木联队中唯一的四辆轻型战车冲了出去,脑袋里一片混『乱』的佐佐木暗自松了一口气,也许此时派战车上去是个好办法。
横冲直撞的战车决定了战局,挥舞着缅刀的缅甸游击军显然知道这四个铁家伙的厉害,战车普一出现,缅甸游击军便快速的散开后撤,根本不给日军战车炮轰枪打的机会。“哒哒哒哒哒哒”战车的出现让日军和缅甸游击军之间拉开了距离,日军的机枪也开始加入战斗,可惜这些光着脚的缅甸人撤湍速度跟他们来时的速度差不多,日军『射』来的机枪子弹跟送行差不多没啥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