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刑满心欢喜的跑去三楼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在门口弄散了自己的行李,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他皱了皱眉,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蹲了下来,一件一件捡到了怀里,捡到最后一件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郑刑的一件洗的很干净的白衬衫,此时袖口处沾上了一些暗红的脏东西,还带有些很难闻的味道。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放在了门框与墙的交接处,那里,有一滩暗色的血迹,时间好像已经很久了,颜色已经浸入了木框。
“这是什么鬼?”
他站了起来,并没有太过在意,径直的往屋内走。
房间挺大的,只是肉眼可见,那些家具什么的都特别的陈旧,一股木头腐烂的味道一冲如鼻,不过好在干净,这间屋子一尘不染。
郑刑放好了自己的东西,将窗户开了一点,透透气。
他拿了毛巾衣服去了卧室的浴室,一进去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条件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浴室正中间放了一个很大的白色浴缸,旁边还放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以及两个高酒杯,酒瓶身的标签被人撕掉了,不知道是几几年产的,但是众所周知,酒放的时间越长久越醇香。
郑刑最爱喝酒了,尤其是贵的酒,他想,符琳还挺好的,为了讨好他,还偷摸摸的送酒。
他忙不迭的上去,拿起酒,将鼻子靠近了瓶口,一股醉人的醇香扑鼻而来,郑刑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太香了。
接下来,郑刑仿佛是回到了刚来这里的时候。
郑刑用手机循环播放一首英文歌,他虽然听不懂,但是这个调调一听就是贵族应该听的,随后他一边放着浴缸里的热水,一边跳着舞蹈脱衣服,他步伐在泛黄的瓷砖上一哒一哒的,很是轻快。
郑刑太过享受,以至于他没有听到浴室外传来的声音。
泡着澡,一边将红酒中的红似血的酒倒进了高脚杯,在明晃晃的灯光照射下,杯中的酒似盛满了星辰,很是好看。
只是味道有点奇怪。
郑刑品了好久也没有品出个名头来,但这并不重要,优雅就完事了。
泡完了澡,半瓶酒也没有了,郑刑喝的晕晕乎乎的,他穿着睡衣在卧室左晃右晃的走着,陈旧的木地板被他走的咯吱咯吱响,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只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静悄悄的看着他。
郑刑刚要上床时,却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他却看到了床底下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瞬间酒就醒了。
郑刑喝了酒之后胆子会莫名其妙的变大,他没多想,半个身子探了进去,用手将那个东西勾了出来——是个被花色鲜艳的床单包裹着的东西,正中间还打了一个结。
“什么鬼,符琳准备了这么多的惊喜吗?”
喝酒之后的人,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就转不过弯来,他直接就上手撕开了床单,竟意外的好撕。
“啊!”
郑刑猛地站了起来,身体忍不住的后退,一个梳妆台阻碍了他的后退,他手往后一撑,弄倒了一个杯子,顿时碎了一地,但是郑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惊恐的瞪着一双眼。
地板上,被床单裹挟着的竟是一具尸体!
满目疮痍,几乎看不出此人身前是何样貌,她脸上全是红色泡泡破了之后又胀了起来的惨样,一对眼珠更是异常凸起,像是被人镶嵌进去的。
郑刑颤抖着挪动自己的脚步,却在一转身,直接就瘫软到了地面上。
门前,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女孩,披头散发,只露出一双充满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郑刑。
“别,别杀我,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我马上走,马上走!”
女孩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郑刑。
郑刑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还是扶着墙站起来的,女孩站的位置是靠近门口的,他必须接近眼前这个恐怖的女孩,才能走出去。
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却越发的干。
一点一点接近门口,希望就一点一点的增多,终于,要跨出去时,一只冰冷彻骨的手登时抓住了郑刑的胳膊,下一秒,一股钻心的痛感袭遍全身上下。
郑刑僵硬的别过了脑袋,他看到了女孩正死死的咬在他的胳膊上面,血液一滴一滴滴落在了地板上……
昏黄的灯光下,一人放下了手中的钢笔,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刚关了灯要上床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咚、咚、咚,一声声砸向了他的心。
“谁啊,这么晚了,敲什么门?!”
他刚一开口,一个黑影饿狼扑虎般将他扑到在了地上,这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黑影咬上了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楼外的丧尸们心有灵犀般的停下了脚步,同一望着某个方向,几秒后,他们缓慢的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的小楼,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不知道身边的人谁被丧尸咬了,或者谁故意隐藏了自己的伤口,顿时,人心惶惶。
符琳正和苏桃钻研着一个问题,她的人突然来报二楼和三楼有丧尸出没。
“这怎么可能!”
符琳惊呼了一声,便和苏桃一齐下去了。
一下梯子,苏桃便看到了一个丧尸将一个人堵在了墙角处,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毫不犹豫,一枪爆了头。
丧尸倒地的那一刻,符琳还是看清了他的长相,是和她一齐通过了三关游戏的朋友,他头脑向来聪明,而且是住在三楼……想及此,符琳呼吸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拉着苏桃便往一个方向跑去。
“院长还在那间危房里面!”
危房?
苏桃突然想起下午分配房间的时候,符琳说过,三楼有一间危房,听说以前有一个女人不小心感染上了皮肤病,还是具有传染性的,由于医院暂时未研究出此解决方案,所以只要暂时将她关在了那间屋子里。
但是当医院研制出解药时,那个女人的尸体已经神秘消失了,他们到处都找不到,于是医院的人只将那间房子消了一个毒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