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在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问出来了这句话。
出乎意料的是，苍洵没有避开回答，反而和她聊了起来。
那低沉淡漠的声音在冷清的空气中显得空灵沉寂。
他的话语像是穿越了时空洗尽铅华而来：“天帝啊，是天界是主宰，也是我的信仰。无论是性格，还是容颜，又或者是神力，他都是是完美的存在。”
白琉璃静静的听着。能得到苍洵如此高的评价和狂热忠诚的追随，想必那位传说中的天帝一定是极为优秀的存在吧。
可是……完美的存在？
若是神力至高无上，又为何被魔尊打败？
她眼睛微转，并没有说出她的疑惑。
说起天帝的时候，苍洵的眼睛始终都亮晶晶的话焕发着昂扬生机的神采，那剑眉上挑的人弧度，也宣告了他的自信。
是对他所追捧的人的自信。
她不禁又在想，真的有这种无条件信任别人的人么……
紧接着她又听见苍洵说道：“那时候天下太平无事，他也就乐得清闲自在。不过，这也有一件令他头疼的事。”
白琉璃来了点兴趣：“何事？”
苍洵笑了笑，眼睛逐渐轻缓舒朗开来：“天帝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别说天界神女了，三界内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不对他倾心，大多时候他都在躲那些人，呵呵……”
如此说来，天帝的确长相出众了。
“那……天后呢？”她问道。
苍洵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那些女子，怎配得上天帝？天帝也从未对任何人另眼相看过。”
白琉璃搓了搓冰冷的手臂，道：“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
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等到他继续讲天帝的故事，白琉璃微微侧过头，问道：“后来呢？”
苍洵的声音似是从远古传来，声声泛着空灵之感：“后来……”
后来怎么样，白琉璃始终没有等到下文。
空气安静了下来，也冷了许多。
白琉璃哈出一口气，白雾弥漫在空气中，从她口中扩散开来，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她再也看不见了。
真冷啊……
她蜷缩在一起，双手抱住膝盖，仿佛这样能减少体内热量消散。然而她还是冻得发颤。
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咯吱——”一声木头转动的声音传来，像是历经多年沧桑的旧门开动的声响。
她愣了愣，并没发现异常。
“啪嗒——”一声脆响惊动了她。
原耷拉的脑袋瞬间微微抬起，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
只是……
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具体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眼睛不安的垂落在地上，忽然，眼角余光瞥到地上一物，令她瞳孔瞬间扩大。
那是一只手。
一只从肩膀到指尖都完好无损的手。
那熟悉的衣服与手指……是她的手。
她感到脖子有些僵硬，怔怔的往左边垂眸一看，心中顿时一惊！
她的左肩空荡荡的，肩膀处的衣服口子还在风中轻颤。
她下意识往后一缩，脚步一挪动，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响起了。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