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瀚曾经是君耀宸最好的朋友之一,加上齐敬煊和董绍霆,人称“申城四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WWW.ZHUAJI.ORG--沈梓瀚和陆晴羽私奔之后便淡出了君耀宸的视野,至此与另外三人断了往来,君耀宸曾一度认为不会再见,接到沈梓瀚电话的时候还有点儿不相信,两人约在“青春”见面。
“青春”里满满都是君耀宸青春的记忆,他并不知道沈梓瀚卖下了“青春”,提前过去,找一找上次陆晴羽说的留言,十年后再见那张粉色的便利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转眼就十年了,十年前在一起的人已各奔东西,缅怀青春的同时感叹一下时光飞逝。,君耀宸的耳畔突然响起一个似曾相似的声音。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他转头看到沈梓瀚面带微笑的看着墙上的留言,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还不错。”面对这个曾经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君耀宸表现得极为平静。夺妻之恨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有的只是朋友反目的惆怅。
多年前,君耀宸和沈梓瀚的关系比他和齐敬煊更铁,那个时候两人都喜欢飚车,半夜三更骑着改装摩托在滨江路飞驰,飚车之后去吃宵夜,陆晴羽也会去,因此渐渐和沈梓瀚熟络起来。
那个时候君耀宸不是没有发现沈梓瀚看向陆晴羽的眼神不对劲儿,而是没有放在心上,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不认为他们会发生什么。
事实证明,凡事皆有可能!
沈梓瀚还是和以前一样,尴尬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吹刘海。在君耀宸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几天前晴羽也来过,她的儿子是你的吧?”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君耀宸剑眉微蹙。有些不耐烦的问。
“当然不是。”沈梓瀚转身走到沙发边:“我们坐下慢慢说。”
君耀宸冷睨沈梓瀚一眼,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青春”没有变。而他们的青春已经没有了,连青春的尾巴也抓不住。
还记得多年前。这里曾是他们一伙人的聚集地,谈情说爱,亲亲我我,消磨了不少的大好时光,那个时候的沈梓瀚总是独来独往,一直没有女朋友,齐敬煊曾怀疑他是“弯的”,直到他和陆晴羽私奔,所有人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君耀宸要了一杯以前最喜欢喝的柠檬红茶,尝一口颇为惊喜,还是记忆中的味道,陆晴羽离开之后他便没有再来过这里,这个地方成了不能踏足的禁地,因为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他怕自己会被回忆打垮。
柠檬红茶酸酸甜甜带着茶香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君耀宸无意识的转动茶杯,问道:“你买下了这里?”
“是,我想一直保持这里原本的样子,亏钱也没关系,有些东西比钱重要。”沈梓瀚的面前是他最喜欢的丝袜奶茶,从他买下这里开始便每天一杯,鲜奶和锡兰红茶熬煮出最甜蜜的滋味儿,这也是陆晴羽最喜欢的味道。
君耀宸抿了一口放下精致的水晶茶杯,若有所思:“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亲情,爱情,友谊!”沈梓瀚专注的看着君耀宸,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和晴羽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对不起。”巨妖池号。
这声“对不起”迟到了八年,但有总比没有好,君耀宸轻声说:“都过去了。”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与他对坐的男人已不是他最好的朋友,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心情平和,无波无澜。
沈梓瀚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仿佛在为某事纠结:“也许对你们来说都过去了,但对我来说还没有过去,虽然和晴羽分开了五年,但她依然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的爱对她来说也许是负担。”君耀宸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沈梓瀚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他已经不耐烦了,再拐弯抹角下去他准备一走了之,懒得听沈梓瀚瞎扯。
君耀宸的话似乎刺痛了沈梓瀚,他脸上的镇定渐渐?裂,流露出浓浓的心痛:“只有我才是最爱她的人,你们都没有我爱她,你家老头子已经放出话,夏家的千金夏雪凝才是他承认的儿媳妇,你大哥似乎也没有否认,你们让晴羽怎么办,她需要我,我来保护她。”
“如果她愿意,你尽管去。”有齐敬煊经常在他面前八卦,君耀宸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申城这边的纠结,两个女人一个扞卫婚姻,一个扞卫爱情,堪称没有硝烟的战场。
沈梓瀚悲伤的捂着额头,哀叹:“晴羽不愿意见我。”
“呵。”君耀宸嘲讽的勾了勾唇,并不同情沈梓瀚,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我不会放弃。”沈梓瀚猛然提起头,目光坚定如炬。
“随你。”现在的他和陆晴羽有的只是回忆,并不介意她和谁在一起,过怎样的人生,但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依然会伸出援手,毕竟是曾经深爱的女人,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
君耀宸认为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蓦地站了起来,将茶钱放下往外走。
而沈梓瀚只是看着君耀宸,待他快迈出门槛的时候才喊出来:“不管你多恨我,我依然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呵,最好的朋友,此刻听起来简直是个笑话!
君耀宸的脚步在稍稍停滞之后加快,唇角荡漾着讥讽的笑。
片刻之后君耀宸收到了沈梓瀚的短信:“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看完短信之后直接删除,君耀宸没有回复,也不想回复,已经没有做朋友的必要了。
聚能集团在申城接了一个预算过十亿的市政工程,君耀宸此次过来便是洽谈工程的具体事宜,助理处理完手边的事,第二天的飞机过来与他汇合。
开完会之后回到酒店已是深夜,虽然又困又乏,但君耀宸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思来想去,原来是没和宋悦心通电话。
君耀宸看看时间,实在太晚,只能打消通电话的念头。
躺下继续睡,手机响了一声又断了,君耀宸拿起手机看来电,果然是宋悦心。
打一下就挂断是宋悦心在提醒他忙完就给她打电话,她还在等他的电话。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来越有默契。
君耀宸思念宋悦心,宋悦心也在思念他。
电话拨出,还没听到“嘟嘟”响,宋悦心的声音便钻入了君耀宸的耳朵:“你才忙完吗?”
“是啊,今天好累。”君耀宸和宋悦心通电话的时候喜欢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心无杂念的和她说话。
“知道累以后就少接点儿工程,马马虎虎能吃饱就行了,果果豆豆今天还在念叨,你陪电脑的时候比陪他们的时间多,他们都想变成电脑,以后整天陪着你。”孩子越大越贴心,宋悦心也越爱他们。
君耀宸失笑:“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也不想想一台电脑能跟我几年,他们可比电脑珍贵多了。”
“他们才不管这些呢,昨天我用手机看育儿知识,他们就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们了,看手机也不看他们,还说要把我的手机藏起来。”
说起两个小家伙宋悦心便滔滔不绝,君耀宸也乐呵呵的喜欢听。
也不知说了多久,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宋悦心停止了滔滔不绝,小声的问:“耀宸,睡着了吗?”
半梦半醒中的君耀宸嘟囔一声:“睡着了。”
宋悦心被逗乐了:“睡着了还说话,困就快睡吧,晚安!”
“晚安。”君耀宸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立刻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上午可以休息,下午还要开会,君耀宸伸伸懒腰爬起来,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到宋悦心早上发给他的短信,暖意盎然:“老公,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天申城有小到中雨,气温十二度,你要记得多穿一件衣服,出门别忘了带伞。”
虽然宋悦心人在m市,但她的心已经跟着君耀宸来了申城,如空气围绕着他,如阳光温暖着他。
君耀宸懒得去餐厅吃饭,点了餐让服务生送来,他斜靠在床边打开电脑处理邮件,m市那边有齐敬煊坐镇一切正常。
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财经新闻,好久没这样惬意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助理王炜洵将下午用的会议资料送到君耀宸的面前。
资料准备得足够充分,君耀宸已经看过不下十遍了,这最后一遍最为认真,他忍不住怀念宋悦心当助理的那些年,他的工作轻松很多,凡事不用亲力亲为,她都会做到最好。
君耀宸觉得房子里有点儿潮湿,便让助理出去的时候不要关门,空气对流才可以带走湿气。
天气预报果然没错,早上还是阳光明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寒气袭来,还挺冷,君耀宸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件风衣穿上,他每次出差都是宋悦心为他准备的东西,该带的一样都不少,她会为他考虑周全。
随手翻了翻行李箱里的衣服,君耀宸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盒没有开封的拦精灵,不用问也知道是宋悦心放进去的,她这是默许他寻花问柳的节奏吗?
难道做好保护措施就行了?
君耀宸哭笑不得,把拦精灵拿出来扔床上,给宋悦心打电话:“你在我箱子里放那个干什么?”
“谁让你最近肝火那么旺,每天早上像打了鸡血似的,我怕你一时把持不住,所以……你在外面干了坏事一定别让我知道,还要做好保护措施,我不希望哪天有孕妇找上门说孩子是你的。”宋悦心半开玩笑的说,她在君耀宸身边多年,深知他有多优秀,就算他不去招惹那些女人,也有女人会来招惹他,她现在能做的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道就当没发生。
“你说我是该骂你好呢还是夸你好呢,哪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君耀宸对宋悦心无语至极,她怀孕之后总会做些莫名其的事,让他无所适从。
“我认为你应该夸我!”宋悦心一本正经的说:“防范于未然,提前准备总比发生了再补救好,你说呢?”
君耀宸无力抚额:“老婆,你这是在考验我吗,除了你,别的女人入不了我的眼,放心吧!”新婚夜未眠:
“不放心,真的不放心,等孩子大些了我还是回公司给你当秘书吧,整天跟着你满世界的跑,在你的身边我才真的放心。”宋悦心老实交代了自己的不安,人人都想嫁白马王子,殊不知白马王子并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轻松驾驭。
“我也想你回来帮我,这么多助理秘书,还是你最得我心,你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君耀宸少有夸人,只对宋悦心赞不绝口,只是一孕傻三年,等待的过程太痛苦了。
宋悦心喜滋滋的笑了:“就知道给我戴高帽子,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早教课,这几天在教怎么帮新生儿运动,很有意思的,晚点儿再给我打电话,拜拜。”
“拜拜。”君耀宸放下手机,手机拿起拦精灵兀自笑了起来,果果豆豆有一次在家里翻出这东西,他们以为是气球,硬要他帮忙吹,不吹就往嘴里塞,弄得他满嘴的油,恶心死了。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君耀宸抬头,看到面色深沉的冉佳彤站在门口,这两天没见她,还以为她已经回了m市,不容易清静两天,又要闹腾了吗?
君耀宸起身去关门,冉佳彤快步走进房间将一叠照片扔到他的怀中:“你好好看看,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现在又是怎么对我。”
有一半的照片掉在了地上,而君耀宸的手中还剩了一半,他凝眉拿起照片,定睛一看还真是他和冉佳彤相依相偎的模样,一叠香艳的照片让君耀宸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一字一句从他的牙缝里挤出:“这些照片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