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闻言一愣,接着沉默不语。
湛时域自顾自地说:“我记得没有,你从来没提过要出去玩,我也没提过。”
卫玲珑表情淡淡,心里酸涩,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在她心头扎一刀?
眼前的湖水平静无波,湛时域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打了一个水漂,小石子漂了好远,才掉进湖里。
卫玲珑看了一眼,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心里发慌,她总不能这么远来陪他打水漂吧?
“你说可以考虑撤诉?”
湛时域轻扯唇角,转身面对卫玲珑,“那你不跟我先坦白一下吗?”
卫玲珑秀眉一紧,“嗯?坦白什么?”
湛时域走近一步,离卫玲珑更近,“坦白你跟秦安的关系,解释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里照顾他,还有他抱你。”
卫玲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了,湛时域的助理给她打电话说希宝抚养权的事好像是那晚秦安抱了她之后发生的,所以,湛时域是看见了?
难道是...吃醋?
卫玲珑不觉得是这样。
脑门一疼,湛时域见她在开小差,弹了一下她脑门。
“我在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卫玲珑居然脱口而出,说:“在想你是不是吃醋了。”
说完,立马觉得不对,卫玲珑立刻抿唇闭嘴,她没想说出来的。
但是,湛时域居然没笑,反而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就听见他说:“嗯,我是吃醋了。”
卫玲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湛时域又走近了一步,两人脚尖抵着脚尖,他抬起手放在卫玲珑的头顶,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抚摸过她的头,动作有些僵硬,却没有放下来。
“你不相信?”湛时域问。
卫玲珑浑身僵硬,她岂止不相信,简直震惊到连声都发不出来了。
湛时域摸着她的头顶,唇角漾着笑,“那晚,我跟着你去的医院,看着你进了医院一直没出来,我就进去了,恰好看到秦安抱着你,你靠在他怀里,很美好的样子。”
“其实,我早在玲珑镇看到你身边有人时就吃醋了,只是不想承认,凭什么你影响了我几年,对你念念不忘,你却开心地跟别人谈恋爱还奔着结婚去的?所以,我说希宝只能有一个爸爸也不是气话,我只是不想你跟其他人在一起,跟你抢希宝的抚养权,也是想逼你只能要希宝和我,不准要其他男人。”
卫玲珑越听越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湛时域怎么会说这种话?
可他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了。
卫玲珑忽然很生气,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是故意的,故意要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气不顺,她深呼吸一口,然后一脚踩在湛时域的脚上。
湛时域疼得跳起了脚,可不敢发怒,“你...你踩我做什么?”
卫玲珑见他跳脚,心情莫名舒畅了些,“踩你一脚是轻的,湛时域,你欠揍!”
说着,倒是没真去打他,而是转身往回走。
湛时域忍着脚疼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回拽,可转过她的身子才看到她哭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湛时域急了,将人抱进怀里,低声下气哄着,“我错了,你别哭!都是我的错,你踩我是对的,踩一下还不够,你再踩几下,另一只脚还好好的,你也别放过它。”
卫玲珑无声地哭,眼泪尽数擦在湛时域的衬衫上,也任由湛时域抱着她。
太委屈,太气人,如果今天他不找她,说不定明天她就去跟秦安领证了,她刚都去找秦安了,没说到正事就被湛时域的电话打断了。
越想越气,卫玲珑真就脚下一用力,踩在他另一只脚上,比刚才那一脚用力。
湛时域闷哼一声,疼得皱起了眉,可手不能松。
卫玲珑闷着头哭,湛时域低着头哄。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卫玲珑从无声流泪到放声哭泣,再到抽噎,总算是收住了眼泪。
好在湖边人不多,不然看热闹的人肯定不少,尤其俊男美女的热闹。
卫玲珑从湛时域怀里退开。
湛时域也松开她,温声道:“不哭了?”
卫玲珑抬眼瞪他。
湛时域看见她又红又肿的眼睛,心一紧,抬手抚上她的脸,没敢去摸她的眼睛,而是捧着她的脸靠近,温热的唇亲了亲她的两只眼睛,接着柔声道:“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
卫玲珑却一把推开他,嘶哑的声音道:“湛时域,我不会再做你包养的情人,你别想多了,我哭是因为我生气,气不顺。”
湛时域蹙眉,“谁说我要包养你了?我们就不能结婚吗?”
卫玲珑愕然,什么?跟她结婚?
“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湛时域笑了笑,“以前是,遇上你就开始变了,所以,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