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橙因为卫玲珑和她表叔的事连着两天睡不好觉,看到湛时域都要阴阳怪气地冲他两句,搞得湛时域莫名其妙,怀疑宋橙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可是不应该啊?
这晚半夜,宋橙翻来覆去睡不着,咂吧着嘴巴想吃点重口味的东西,突然就想起前几天跟希宝去逛街时买了一包螺蛳粉还没吃,她立马嘴里就泛起了口水。
凌晨一点半,一楼厨房里门窗紧闭,为了不让人闻到螺蛳粉味道,宋橙把油烟机也开到最高档,这个味道是真的闻着很香,不明白有些人的嗅觉为什么闻它就是臭的?
几分钟后,宋橙坐在高脚椅上,面前的岛台上是一碗香喷喷飘着一层红油的螺蛳粉,咽了咽口水,她真是好久没吃螺蛳粉了。
第一口入嘴宋橙就很满足,味道不错,早知道应该多买几袋屯着。
她边吃边满意地点着脑袋,很快就吃掉了一大半。
这时,厨房的玻璃移动门突然被推开,宋橙夹着一筷子的螺蛳粉正往嘴里送,嘴巴微张着也正等着到嘴的美食,听到动静后,她顿时偏头朝厨房门口看去。
不...不是吧?
又梦游了?
厨房门口赫然站着的正是面无表情的顾知行,他目光直接朝着宋橙。
宋橙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时愣住了。
筷子上夹着的螺蛳粉滑进了碗里,溅了几滴红油出来。
脸上有被溅到,但宋橙没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顾知行身上,目光呆愣。
顾知行抬脚往厨房里走,宋橙也是一动不敢动,她记得顾知行说过他梦游症犯了就是出来转一下就回去,那她就当自己是空气吧,不能惊扰到他。
但顾知行行走的路线却是直接朝着她过来的,他停在她的眼前,她扭着脖子看他。
时间似乎有三秒的静止。
之后,顾知行突然伸手摸在她脸上,宋橙就确定他是又梦游了,因为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突然间,宋橙想起了几天前的那晚顾知行梦游时做的事情,她心脏开始没节奏地乱跳,脸上被他的拇指摩挲的地方好像在发烫。
在宋橙犹豫要不要躲开或者推开顾知行时,顾知行已经俯下了身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瓣。
那一刻,宋橙发现自己脑海里突然蹦出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吃了螺蛳粉,嘴巴里会不会很臭?
可她想多了,顾知行跟上次一样,细致又霸道,深入探究,动作温柔,根本没有丝毫嫌弃。
很快,宋橙嘴里本来还有的辣味已经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顾知行口中的清新味道,好像是漱口水的味道。
宋橙也不知道顾知行这次要吻多久,反正她的呼吸都快没了,也没见他停下来,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被顾知行捧着脸吻着。
后来浑浑噩噩中,她轻“嗯”了一声。
随后,顾知行才停下来,动作轻柔又专注地抹了下宋橙的嘴角,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转身出了厨房。
宋橙傻愣愣地看着顾知行高大的身躯从光亮的厨房里渐渐隐入外面的黑暗中,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脑中冒出些疑惑,他梦游为什么喜欢亲吻别人?有没有亲吻过其他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亲人的毛病?
原以为吃点东西可以满足地去睡个觉,这下好了,宋橙是彻底睡不着了。
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闪出顾知行的脸,还有他们吻在一起的画面...
他这梦游真是让人上头!
隔天一早,宋橙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
湛时域和顾知行都看到了。
湛时域问她:“昨晚是不是大半夜偷吃螺蛳粉了?”
宋橙闻言眼珠一转,回想昨晚她离开厨房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走之前还把一楼洗手间的香薰喷雾拿过来喷了喷,应该不会留气味的,他怎么知道的?
湛时域一看宋橙那目光流转的样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不会说自己昨晚出来喝水却意外撞见厨房里的某人“犯病”的一幕,害得他水都没喝上,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宋橙没有正面回复,她肠胃不好,螺蛳粉、烧烤等都是家里不会让她吃的食物,如果她承认了,免不了要被她表叔一顿说教,她自顾自地先喝了口水,然后淡定地转移话题,“表叔,你最近忙不忙?”
湛时域:“有事?”
宋橙:“嗯,要是不忙的话,你帮我找个律师吧?最好是没有败诉历史的精英律师,不要湛氏律师团的。”
湛时域蹙眉,顾知行也皱起了额头。
两人异口同声问出口。
湛时域:“你犯事儿了?”
顾知行:“你遇到什么事了?”
宋橙没去看顾知行,而是看着她表叔回答两人的问题,“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教些问题。”
湛时域松了一口气,“没犯事就好,请教法律问题可以,回头我帮你找人。”
顾知行也说:“我认识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律师,没有败诉,从业以来都是胜诉,你想要问哪方面的问题?我让他跟你联系。”
宋橙总不能一眼都不看顾知行,这样就表现太明显,她往顾知行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就那视线相触的一眼,她发现她现在没办法跟顾知行正常相处了,因为她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就会想起那两个吻,根本做不到忽视。
她低头和了口水,然后说:“顾叔叔,谢谢你,让你去欠别人人情那多不好意思,还是让我表叔找人吧。”
宋橙本来就是要让她表叔找人的,最好就是搬起石头砸他自己的脚,他要跟卫玲珑抢希宝,她只能卖叔保卫玲珑娘俩了。
顾知行没再接话,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不过,他总感觉宋橙突然跟他生分了起来,这种感觉挺微妙,瞬间产生的。
宋橙吃过了早饭后,对两位叔说:“我想希宝了,这两天就在卫玲珑家住,今晚不回来了。”
说完,她上楼收拾了两套衣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