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未离开过禾术?”
周子御被他的话一噎,好似真是这般回事。纵是千流云从未离开过禾术的消息是景渊的暗影卫亲自查出,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说到底千流云这个人也不是浪得虚名,不然禾术也不会如铜墙铁壁一般,想要弄到点消息都要费尽心力,如此查来的东西还尽是些没用的。
周子御不知,禾术如此难对付,并非仅因着千流云,还因着有个奇门遁甲排兵布阵皆有涉猎的顾月卿。
“当本公子没问,嬷嬷,领千丞相去歇着吧。”
说完周子御便晃着桃花扇走出门去,这一声吩咐极是敷衍。
晋嬷嬷躬身,“丞相大人,请随老奴来。”
“有劳嬷嬷。”
一朝丞相没有半点架子,还这般亲和,晋嬷嬷对千流云的态度又好了几分,“当不得丞相大人一声‘有劳’,这是老奴的分内事。”
*
待晋嬷嬷安排好离开,房间中便只剩下千流云和适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侍从。
侍从单膝跪下,“主上,属下有一时不明,斗胆询问。”
“且问。”
确实是斗胆了,自来便没有哪家侍从敢这般询问主家。
侍卫也十分无奈,却不能不问,“主上此番离开云河之巅本就是寻公主而来,既已见过公主,作何不回程而留在君临?主上当知,黎王虎视眈眈,您若不在云河之巅坐镇,黎王怕是会更加猖狂。”
“有陛下照看着,黎王不敢乱来。”
“便是如此,主上此番留下也不安全,黎王不知派下多少人来对付主上,主上千金之躯断不能有损半分,万望慎重。”
千流云眉头微皱,揉揉额头,“本相自有打算。”
侍从还想再说什么便被千流云一句话给堵回去,“公主尚在此处,本相能有何事?”
侍卫不再多言。
*
彼时,摄政王府的马车上。
君凰将顾月卿放到软榻上后,便欺身而上,整个人附在她身上。
顾月卿的衣衫本就未系好,这般因着君凰将她往软榻上半扔着放下去时,原本松散的衣衫往两侧一滑落,只剩一件红肚兜遮着风光。
还未反应过来,君凰便附在她身上,他的衣衫也有些凌乱松散。适才激情留下的热度尚未散去,即便隔着一层肚兜两件松散的衣衫,顾月卿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由他胸膛上传来的滚烫热度。
烫得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又险些被激回来。
他一手半撑着,不至于压得她那般狠,脸埋在她颈间,轻轻嗅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激得她一阵阵颤栗。
调息一番,她的神智已恢复许多,纵是眼底还有少许迷离,至少不会像适才那般瘫软无力。
抬手轻轻抵在他胸膛上,“景……景渊,不若你稍作调息?”
“不。”君凰果断拒绝她的提议,纵是难忍,他也不想将这股冲动压下去。
直接张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一卷,狠狠吸溜一口。
顾月卿被刺激的一颤,抵着他胸膛的手一软,全身酥麻。
含着她的耳珠吮吸一阵,便伸出舌尖扫过她每一寸耳廓。
湿润,滚烫。
他妖冶的赤眸始终睁着,一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的压在软榻上。
也不知是柔软无力反抗不得,还是顾月卿本就不想反抗,绯红着脸阖上眼眸,任由他索取。
感受着他滚烫的唇从她耳上一寸寸移下,唇舌扫过她的脖颈,来到她脆弱的咽喉,竟是停在那里轻咬着。
习武之人,自是知晓何处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咽喉便是其一,倘若他稍微加大些力度,她这般纤细的咽喉定能被他咬断。
心尖轻颤,指尖蜷缩,本被他紧扣着压在软榻上的手反扣紧他修长的手指,这是习武之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这等脆弱之处,若换作被旁人擒住,她此番必是以杀招回敬。
不过此人是君凰,她不知为何,在紧张完那一瞬后,便又放柔了身子。
然即便如此,她心下还是会有紧张。
软榻不宽却足可容下一人,这般君凰半附在她身上,倒是两人都在软榻上。
君凰觉察到她的紧张,松开她的咽喉,舌尖轻轻舔舐,一点一点安抚她。
突然,君凰抬起头,松散的墨发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滑下,更衬得他如妖的面容妖异邪肆。
情欲浓浓,热汗涔涔。
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隐忍红润的脸上,再落到她被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一点点下移。
从下巴到有着点点痕迹的脖颈,再往下,是红色肚兜遮掩下的峰峦。
君凰灼灼的目光停在上面,便一直未挪开。
内力深厚之人,五感极是敏锐,便是未睁开眼,顾月卿也被他这般极具侵略性的眸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因着君凰这般抬头,他已半撑着身子伏在顾月卿身上,是以他看得很清楚,适才被他握着的柔软,原来竟是这般挺拔。
君凰的喉结狠狠滚动两下,突然很想看看这肚兜下的景致。
“卿卿。”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顾月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嗯?”
他未与她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忽而抬起,在半空顿了一瞬便果断隔着绵软的肚兜附上去。
便是隔着衣料,君凰亦能感觉到掌下的柔软。
顾月卿的身子狠狠一抖,猛地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看他,“景……景渊……”
君凰隐忍的赤眸抬起,骤然撞进她眸中,“嗯?”
“你……你……”你半天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索性咬着唇瓣眼眶含着水雾看他。
她不知她这般模样究竟有多美,君凰强忍着再将她那两瓣诱人的唇含在嘴里的冲动,“卿卿,我想看看你。”
顾月卿瞪大美眸看着他,面颊红得要滴出血来,然她眸中水雾迷蒙,这般一瞪,不仅没有半分吓人,反而多了几分娇嗔之态。
君凰最后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便断了,哪里顾得她同不同意。原附在峰峦上的手缓缓上移,一点点来到她的后颈上,修长的手指拉着肚兜的系带,轻轻一拉,肚兜便是一松。
顾月卿羞怯的闭上眼。
君凰此时的手都是抖的,抓了两下才抓住肚兜边缘,终于,抬手一扯,红艳艳的肚兜便被扔着挂在一旁的椅子上。
景致骤然暴露在君凰眼中,眸光灼热得仿若要将她直接吞入腹中。
青紫交加间,又是白皙粉嫩。
有多美?总归君凰此番觉得,这当是他二十个年头来看过最美的事物。
心尖发颤,指尖发抖。
就在顾月卿强忍着他那侵略性的目光不睁开眼,以为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他骤然将她的衣衫拢上,猛地背过身去。
良久,还是顾月卿先睁开眼,瞧见的却是他背过身去的模样,以及他红得不像话的耳根。
有那么一瞬,顾月卿心底一柔,眼底闪过一丝类似宠溺的意味。
他骨子里到底是纯情得很,不过这般便受不住。
不可否认,顾月卿是注重礼俗的,她自小得惠德皇后耳提面命的便是女子要如何端庄贤德举止大方。
她的举止也确实端庄,礼仪也无半分不妥。
然这终究是为倾城公主的她,流落在外九年,她经历过多少次身死,也杀过无数人,以女子之身御得万千下属,练得无数兵甲,她骨子里终究有着一股不羁狂傲。
君凰既是她认定的人,若非她愿意,他又如何能一再从她身上索取?既是如今他退缩,换她来又何妨?
坐起身。
君凰此番正闭着眼,然脑海中却全然是方才看到的景致,那么美……喉结滚动。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只当是顾月卿起身合衣。
没承想,却是……
那抹柔软的身姿贴上他的后背,纤细白皙的藕臂从身后环上他的脖颈,灵巧的手指一点点顺着他的脖颈滑到他衣襟里时,君凰终于忍不住,猛地睁开眼,却不敢回头,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敢动。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