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雨辰看到妹妹欲言又止,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没什么的老婆,真的没什么,你别听雨欣说梦话,她是怕你惩罚我。”
“不是这样的,姐,那天下午,姐夫其实是无辜的,我当时太气愤了,就对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他是被我给逼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瑶瑶,她当时也在场,是我要她对你守口如瓶的。”陆雨欣低着头,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姐夫非得被冤死不可。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有什么权利那样做?”果然,得知真相的陆雨辰瞬间暴走,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干出那种自私小气的事情来,林奇平时有多疼她,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在愤怒面前,似乎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阴谋的色彩。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害得你和姐夫之间产生了误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姐你骂我吧,实在不行打我一顿也行,只要你能解气。”小雨欣哽咽着连连道歉,这是她长这么大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也是后果最严重的一件事。
“手心伸出来!”气急败坏的陆雨辰,随手便从会议桌的抽屉里找到一根木尺。
“你干啥啊,又不是多大的过错,别听你姐的雨欣,她就是人来疯。”林奇知道大老婆想干什么,从小到大她对妹妹的教育一向是以严厉著称的,为的就是要她明事理知善恶,在心里竖起一道崇高的道德标准。
陆雨辰看到林奇敢挡路,立刻美眸怒瞪:“让开,她现在学会撒谎,就是被你给惯的,我今天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她以后都改不掉。”
看到姐姐愤怒的样子,小雨欣也是吓得够呛,赶紧躲在林奇身后,死死扯着他的衣角。记忆中,好像只有上小学的时候,挨过姐姐的一顿板子,原因是她期末考试数学只考了70分,从那以后,她的考试成绩就再也没有低于过95。
“孩子都知道错了,你这不是借题发挥吗,我可告诉你,雨欣不止一次跟我说,等她考上大学要报个钢琴班,你要是把她手打坏了,这事儿可就泡汤了。”林奇一边劝着,一边给苏咪使眼色,后者也赶紧劝着消消火,姊妹俩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不打也可以,但你回去必须写检查,五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陆雨辰丢了木尺,气啾啾地冲妹妹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嘛。
“能不能两千字?”林奇弱弱地问道。
“滚蛋!你再说你也写!”陆雨辰没好气的看着林奇,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就祭出擀面杖大开杀戒了。
林奇一缩脖子,没敢再接话了,叫他这种粗人去写检查,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呢。
“你们家的事聊完了没有?要是聊完了,还是谈谈正事吧。”白淑英看了半天,看了都快睡着了,毕竟她今天过来,可不是来看戏的。
“什么正事?我告诉你,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秦岭市的警方,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证据,包括你买凶杀人,栽赃陷害,散布谣言,布局侵吞我老婆企业的全过程。”到了这种时刻,林奇也就没必要隐藏了,他准备把后续的事情全权交给夏妮处理,他相信那丫头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话一出,原本波澜不惊的白淑英,顷刻间面如死灰,她用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林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消失了这么久?是去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了?”林奇冷笑着,他就喜欢欣赏对手面具被撕破以后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使得他非常有成就感,毕竟是他和虎妞以及所有小伙伴们的共同努力,才把这个结构复杂的冤案识破,并且推进到收尾阶段。
“你……你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一直在暗中搜集证据?”白淑英惊呆了,她一度以为的花花公子,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无孔不入的神探。
“是的。”林奇平静的点点头:“你布的局很巧妙,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你忽略了你最不应该忽略的,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呵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白家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来没有败过,你以为你搜集到证据,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你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吧。”白淑英吃惊过后,很快又恢复到了冷静,她认识整个省城最好的律师,公检法的关系网更是无处不在,到时候随便找几个替死鬼,她就可以幸免于难。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到法庭上说吧。”林奇嘲讽似地看了她一眼,冲苏咪耳语道:“这些人写下来的证词,你务必要保存好,最好锁在机要室的保险柜里,委派专人看管。”
“明白。”苏咪点了点头,立刻吩咐秘书科的人收集证词。
等众人写的差不多了,林奇这才环视一圈道:“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问题,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准走出这间会议厅,我会安排人给你们送餐,直到警方的人接收你们为止。”
“你……你什么意思?”白淑英万万没有想到,林奇竟然会玩这一手,如此一来,她将要面对的,就是包括绑架和拘禁等等多项指控。
“没什么意思,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不仅要陪你玩,还要陪你玩到底,佳美损失了多少资源,我会如数从你身上讨回来。”林奇冷笑着,他事先已经咨询过虎妞,这类案子是可以附带民事诉讼的,而且必要的时候,还能联络银行进行强制执行。
面对林奇的威胁,白淑英原本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终于于无形中裂开了一道裂纹。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一直面对的对手,根本就不是被她逼入绝境的陆雨辰,而是站在她眼前的林奇。像很多仇敌一样,她也曾经试图调查过林奇的背景,但搜集到的情报却寥寥无几。
“老公,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陆雨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佳美有救了,而且这一切都是拜林奇所赐。
“你是我老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家人还用的着说谢吗?”林奇表面笑着,心里却是无限的感慨和唏嘘,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经历过的那些险象环生比大老婆所受的煎熬要艰苦多少,同样是奋战,只是战斗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别得意的太早!林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束手就擒吗?”白淑英咬牙切齿地说道,从她勾魂摄魄的眼神里,蔓延出一种叫做阴险的气质。
“难道你还有后路?”林奇一摊手,戏谑的笑道。
“你对我说过的话,我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因为你同样忽略了你最不应该忽略的。”白淑英的话音刚刚落地,从会议厅门外的走廊里,就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封彪带队的白家爪牙,统一穿着黑西服和黑皮鞋,山呼海啸般冲了进来。
“你们几个,守住前门,你们几个,守住后门,我不发话,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这位白家的黑恶势力头领,一进门便熟练的下达着命令,只是半分钟的时间,便将整个会议厅团团围住,怕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呵呵,我当是谁呢,敢情是手下败将,你脑袋上的伤好些了吗?”别人噤若寒蝉,林奇可没有半点惧意。这家伙当年跟林奇比划拳脚,不出两招就被放倒,脑袋上磕了好大一个口子,害得他好几天都没好意思出门。
刚进来就被林奇给了个下马威,封彪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他又不敢跟林奇硬碰硬的刚正面,只得自嘲道:“托林先生的福,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自讨苦吃,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呀。”林奇眯眼笑道,暗中观察这家伙难看的表情。
“彪子,你跟他客气什么,把他给我绑了,你腰上别着的家伙是烧火棍吗?”白淑英看到封彪竟然被林奇吓成这样,气的差点没晕过去,要知道这家伙在秦岭市的地下世界里,可是排名前十的存在,除了地下皇帝陈天浩,几乎谁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封彪被白淑英一提醒,立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想当初被林奇完虐,那是一对一的情况下,而现在的情况是,林奇已经被他带人团团围住,瓮中之鳖一样的存在,这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林先生,不好意思了。”封彪冷笑一声,伸手猛地揪住林奇的肩膀,想把林奇制服。后者不慌不忙,从气海深处骤射出一道真气,轻松将其震开以后,出手犹如疾光电影,等到后者抬头时,冰凉的枪口已经顶在了眼睛上。
“速度这么慢,蜗牛都比你快。”林奇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小弟们见状,纷纷掏枪相向,一时间现场火药味十足,比起港片里黑帮火拼的镜头有之过而无不及。
“叫你的人退后,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林奇冷冷说道。
“我看是你退后才对,否则我命令手下杀了你全家。”面对死神的威胁,封彪根本就不害怕,毕竟他面对的只是一把枪,而林奇面对的,却是几十把枪,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原本对准林奇的枪口,顷刻间分散到林奇身边的女人身上。
陆雨欣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咪,紧紧依偎在陆雨辰的怀里,而陆雨辰和苏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原本红润的面孔变得惨白无比。
“别激动。”林奇皱着眉头,只能将手枪往地上一丢,无奈的举起手来,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把人给我绑起来!”白淑英一声令下,小弟们七手八脚围了上来,将连同林奇在内的四个人全部绑好。
等完成这一切后,白淑英故意走到林奇面前,抬起妖艳的长指甲,轻轻在他脸上滑过,娇笑道:“长得还挺细溜嘛,怪不得这么讨女人喜欢。”
“放了我老婆她们,我跟你走,随便你处置。”林奇的眼神里充满了怨念,他确实没有想到,白淑英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随便我处置?那也就是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事,你都愿意咯?”女人仍是狂浪地笑着,又冲陆雨辰说道:“听见没,你男人说了,我要他做什么事他都愿意,你想不想欣赏一下,他在床上服侍我的画面?”
“呸,不要脸的荡妇!”陆雨辰怒火中烧的看着她,又狠狠啐了一口。
“哈哈,随你怎么说好咯。”白淑英下流的笑着,伸手勾起林奇的下巴,红唇贴上去,吐出猩红色的长舌,在他的脸上轻轻舔了下,然后又伸手抚摸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一脸满足的说道:“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种身材好的,只是摸一摸,就有感觉了。”
被这样的老女人调戏,林奇只会感觉到恶心反胃,但是他没办法,因为他的反抗,势必会牵连到大老婆她们。
看到刚才那一幕,陆雨辰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自己的男人,自己都还没有享受过一次,竟然要被这个老妖精捷足先登。
怎么办?这是林奇唯一需要思考的问题,他知道虎妞她们正隐藏在暗处伺机围攻,但是这种情况,警察一旦冲进来,就等于宣判了她们的死刑。自己能够躲得过去,大老婆她们绝对躲不过去。哎,太大意了,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擒贼先擒王。
“姓白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别绕弯子?”林奇决定跟她交换条件,先让陆雨辰她们脱身再说,因为这里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误伤。
“我想干什么,你最清楚的呀,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对于白淑英来说,现在的林奇,就是她掌心里的玩物,她想干什么,那就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