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居永贞之后,舒安歌回到家就猫到房间中,打开笔记本,慢悠悠的开展着她的复仇路。
曾经欺负过原主的人,在经历了之前的网络曝光后。
转学的转学,改名的改名,有的甚至还被家人送出国了。
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石临市黑暗校园霸凌案,在网上已经没什么热度了。
坏人作恶的成本怎么能这么低呢?
在给别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心理创伤,甚至逼得人自杀后,自己扭扭脸就展开新的生活。
好人无意间伤了人,都要自责歉疚很久,坏人永远只会给自己找各种开解的理由。
所以,就让她提醒一下她们。
做坏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改了名字,改了身份没用。
除非她们能还受害者一条命,或者改掉自己的一切。
网络是柄双刃剑,它如天罗地网,也能藏污纳垢。舒安歌将向彩静一伙人当前的状态扒了出来,发现他们最近过的还真够逍遥快活。
没有一丝丝反悔,有的只是侥幸。
新学校里,他们不敢像从前那样霸凌同学,但也没心思学习,一个个沉迷于玩乐中,只等家里出钱给他们买一个好高中。
按照这样的轨迹走下去,他们的未来至少比大部分人要光明。
舒安歌将向彩静等人的新身份在网上曝光,同时又将之前放过的黑料,在网上又撒了一遍。
一夜之后,网上风波在起。
国家对于校园霸凌案的组织者,惩罚太轻的呼声,在网络中广泛掀起。
受害者受到了从心灵到身体的创伤,而那些制造伤害的人。
在不疼不痒的接受了几句教育之后,就可以重新投入到快乐的新生活中去。
舒安歌特地在网上搜集了,因校园霸凌辍学或者自杀的受害者的故事,同时也搜集了那些做出恶行学生的后续。
对比十分令人悲哀,逞凶作恶的人,很少有为自己行为忏悔的。
有的人继续作恶,直到年纪超过十八岁,受到法律制裁。
有的人换个身份,不再作恶,按部就班的上学、找工作、结婚生子,好像曾经霸凌别人的他们不存在一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知错不改,假装无错,就是最大的罪孽。
第二天到学校时,舒安歌刚坐下去,还没放下书包,就看到了抽屉里放的项链还有镯子。
她抬头朝前排望去,施琳琅看着她,双手合十,做出致歉的模样。
看来,她还是害怕她的。
施琳琅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害怕她,她想要的太多,自身能力又不够,最担心的就是失去现有的一切。
舒安歌将原主的东西收了起来,平凡的一天,在流水似的课程中度过。
放学后,舒安歌拎着书包走出教室,两个小女生,趴在栏杆上,兴致勃勃的望着楼下。
“那是居学长吧?离这么远,看起来还那么帅。”
“真的好帅,他个子好高,站在那里像鹤立鸡群一样。”
居永贞在楼下?
舒安歌走到栏杆处,往下看了一眼,居永贞单手拎着书包,眼神放空的望着修剪好的灌木丛。
他在等她。
舒安歌撩了下刘海,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朝楼梯处走去。
施琳琅嗖的一下从她面前窜过,像有狗在她后面追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下楼梯,让舒安歌有些奇怪。
想到居永贞还在楼下等自己,舒安歌也加快了步伐。
她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施琳琅突然走近居永贞,眼神亮的吓人,手突然扬起,拿着一个小喷雾瓶,用力按压,喷出一股股浅粉色的薄雾。
雾气很细很小,从喷雾瓶中涌出来后,沾在居永贞的校服上,很快消失不见。
“你在干什么!”
舒安歌大喝一声,快步走到施琳琅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施琳琅强压住心中的兴奋之情,楚楚可怜的望着居永贞:“居学长,我手腕很疼,她捏疼我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眼睛睁的很大,脸颊着泛着桃花似的光泽,仿佛笃定了居永贞会英雄救美一般。
舒安歌一脸担忧的看着居永贞,那些粉色薄雾已经消失了,连气味都没留下。
她担心,那是能迷惑人心智的邪物。现在居永贞还没恢复记忆,粉丝薄雾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滚。”
居永贞低头看了一眼被粉雾沾上的地方,厌恶的看了施琳琅一眼。
施琳琅震惊的望着居永贞,完全没想到,好感喷雾竟然对他没起作用。
“居学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现在很多东西都很邪性。”
“小柔,我只是跟居学长开个玩笑,喷雾瓶里装的是我自己调的带颜色的水,没任何副作用的。”
施琳琅一边向舒安歌解释,一边和脑中系统沟通。
“为什么好感喷雾没有用?居永贞对我的态度,甚至比以前更恶劣了。之前遇到他,他只是不搭理我而已,现在直接让我滚。”
接下来,系统的话,让施琳琅冷汗涔涔。
一向自信心满满,对她颐气指使的系统,竟用瑟瑟发抖的语气说:“他,他不仅仅是大气运者。快离开他,快跑,快!”
系统催促着施琳琅离开,那惊恐不定的语气,好像居永贞是恶鬼一般。
施琳琅心里十分害怕,不等居永贞回话,转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用担心,我没事,一起到公园走走吧。”
公园是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舒安歌回家的必经之路。
秋末冬初,天气冷而干燥,公园中锻炼身体的人少了许多。
这也正常,老人身子骨不够强健。空气干冷又有雾霾的天气锻炼,只会将自己更快送进医院。
单薄的学生制服,很难抵御冷冽的晚风。
舒安歌一边呵气一边跺脚,脸颊冻的红红的。
“等我一下。”
居永贞说了这句话,转身走向停车场的位置,舒安歌在原地等他。
十分钟后,居永贞再次出现,他将一件黑色的薄呢大衣披在舒安歌肩上,为她扣好扣子,又给她系上了轻薄的羊绒围巾。
“好暖和,谢谢你呀。”
舒安歌笑了笑,圆溜溜的眼睛,水灵灵的像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