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姜永泽之间像一把藏于剑鞘的利刃,那么现在的他,更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如坠深渊。
但这是在旁人眼中,舒安歌眼中的姜永泽,是收敛了爪牙的巨龙,温柔的好似春风拂面。
两人互相凝望的画面,唯美似油画,舒安歌安恬的笑容,充满了感染力,她背着手微仰着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翡翠庄园,我想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惊喜。永泽,你当初被黑雾袭击之后,受伤后有什么表现?”
对于任何异能强者而言,被基因崩溃症缠上,都是一场至死方休的噩梦。
姜永泽能脱离这场噩梦,是极大的幸运,对于旁人而言,那样落魄的日子,定然是不堪回首,不能容忍旁人提及的。
但被舒安歌问及过去时,姜永泽神情淡然,望向她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温情:“那黑雾十分古怪狠毒,我被黑雾袭击后,几分钟时间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我已经患上基因崩溃症了。”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舒安歌格外心疼,她释放出灵力,将姜永泽环绕其中,温柔的表达着她的怜惜。
若不是姜永泽之前是华夏帝国太子,出入都有人保护,在他昏迷之后,恐怕就不止是患上基因崩溃症,而是意外身亡了。
后来失去了太子身份,姜永泽完全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他那些年的消沉,那些年的隐忍,舒安歌每每思及此处,心中便隐隐作痛。
现在收拾宁家的时候到了,舒安歌抬眉浅笑:“玄霄丹有解毒功效,若这次宁家故技重施,释放黑雾,你我二人先假装昏过去,然后再伪装出换上基因崩溃症的样子。”
这个计划,是舒安歌决定与姜永泽一起赴会时,就已经筹划好的。两个人都患过基因崩溃症,想要伪装出中招的样子还是很容易的。
姜永泽其实是不想让舒安歌冒险的,但他知道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两个人都在关心着彼此。
“我会保护你的。”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都会保护她的。
“我也会保护你的!”
舒安歌声音清亮,笑容好似向日葵一样,欣欣向荣灿烂明媚。
两人出门前换了衣裳,舒安歌给叶洵骁发了消息,表示她已经说服了姜永泽,一起前往翡翠山庄中品尝那里的特色美食。
他们出门时非常谨慎,自从姜永泽在网上公布了,他已经破解了基因崩溃症的消息后,碧云庄园外就多了许多潜伏者。
这些人潜伏在碧云山庄之外,自然不是为了看风景,他们为的治疗基因崩溃症的方法。
在弄清楚状况之前,没有人会率先出手,各方势力都在等一个契机。
华夏帝国帝后二人,如今正陷入焦头烂额之中,尤其是雷霆大帝,儿子在网络上放出消息前,没有和他进行任何协商。
不止如此,连他打给姜永泽的通讯也无人接听,若非碧云山庄那边报了平安,他简直要怀疑儿子被人绑架了,才会做出如此昏头的行为。
但自打这个消息放出后,各个帝国不约而同的再次派出使者前来拜访。
作为华夏帝国的帝王,姜雷只能怀着震惊的心情,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与各个帝国的使者们敷衍周旋着。
各方势力虽然眼馋治疗基因崩溃症的方法,但碍于姜永泽以及其背后的华夏帝国,暂时还没有人使出强硬手段。
当然,若是华夏帝国一直封锁治疗基因崩溃症的方法,其它几方势力狗急跳墙,也不会没可能。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大家都在等姜永泽的下一步消息。
姜永泽不单单代表他自己,更代表华夏帝国,他在网上放出可以治疗基因崩溃症的消息,绝对不会只是为了炫耀而已。
任凭各方势力新潮如何澎湃,他们也只能等待姜永泽揭晓谜底,提出置换条件来,暗暗祈祷对方不要狮子大开口。
翡翠山庄与碧云庄园,分位于凌霄城的东南边和西南边,但乘坐交通工具也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演戏自然要做全套的,出发之前,舒安歌给叶洵骁发送了加密信息:“我和四皇子殿下即将前往翡翠山庄品尝美食,会谈之时,我要见到舒烨然!”
舒安歌的语气和措辞透着强硬和激烈,姜元瑶看到她的回复后轻蔑一笑;“回复她,只要他们准时到场,会让她见到舒烨然的。”
叶洵骁战战兢兢的依着姜元瑶的吩咐,将这句话发了过去,那边没再回应,他松了口气。
“呵呵,这样愚蠢的人,想要做华夏帝国的继承人,下辈子吧。”
姜元瑶眼神好似du蛇一般,猩红的嘴唇泛着异样的光泽,叶洵骁在她身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宁家实在太可怕了,这段时间,叶洵骁一直被迫跟随在姜元瑶身边,停下了一切工作,还被强制性的服下了一些药片。
据姜元瑶说,若他敢背叛宁家,或者将见到的一切透露出去的话,那些药片足以让他立即毙命——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
在强大的宁家,强势的姜元瑶面前,叶洵骁悲哀的发现,他就像一只蝼蚁,完全没有挣扎的能力,只能任由他们搓圆搓扁。
他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如果他没有背叛舒赫云,不,即使他背叛了他,如果他没有抱着侥幸心理投靠姜元瑶,一切设计陷害她。
以舒赫云言出必行的性格,不过是剥夺他在娱乐圈新秀的地位而已。
他愿意重回那些跑龙套的时光,至少他还能活着,即使可能过的艰辛,但总比现在连狗都不如的日子强。
姜元瑶打开了翡翠山庄所有监控,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击着,明艳的笑容有种说不出怪异感。
“瞧,他们来了,欢迎我最骄傲的弟弟,你们会拥有最盛情的款待。”
她轻轻打开了权限,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姜永泽他们的车停在来了翡翠山庄中,接着又含笑着看两人一前一后从车中出来——好似在看两只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