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豹勇猛无敌,叱咤战场,斗志昂扬,把五公子的吹云啄的是抱头鼠窜无路可逃。
吹云斗败之后,像霜打的的茄子,垂头丧气的立在一旁。
赤豹灵气十足,好像知道自己给舒安歌长了脸似的,咕咕咕的叫着。
五公子见吹云落败也不恼,反而抚掌大笑:“好,好极了。七郎快把你的曜天抱出来,试上一试。你若输了,身上荷包拿来做彩头。”
朱瑜白了五公子一眼,没好气道:“荷包是家姊送的,我用这颗明珠做彩头。”
他从荷包中拿出一颗足有龙眼大小,丰润光洁的明珠来,随手一拍放在了桌子上。
出手就是如此明珠,舒安歌心里暗暗感慨两人败家。
五公子嘻嘻一笑,托着下巴朝舒安歌飞了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眼波:“大婶儿,世子出手大方,你若赢了,这明珠就是你的了。”
舒安歌心中锣鼓喧天,面上神色自若,只低低应了句喏。
曜天毛色蓬松鲜亮,高大威猛,通体乌黑,似夜将军一般。
锣响之后,曜天如离弦之箭率先出击,势头迅猛。
小武为赤豹担忧,一颗心快提到了半空中。
赤豹面对强劲敌手不慌不忙,亮出锋利的爪牙和强健的翅膀,与曜天硬碰硬,最后啄的它狼狈不堪四处躲避。
曜天输了。
五公子哈哈大笑,姣好的五官像是拂去微尘的宝玉一般,透着莹莹光辉,唇色鲜艳如三月桃花。
他笑的咳嗽起来,眼角上挑,露出些许动人风情来:“输的好,大婶儿,这明珠和扇子都是你的了。你过来回话,说一下你这斗鸡从哪儿买来的,可愿割爱。”
五公子行事散漫,直接将珍贵易碎的明珠,砸向舒安歌怀里,吓了她一跳,拿双手小心接了下来。
梧桐将功折罪,从地上捡起折扇,小跑着送到了舒安歌手中。
“目标人物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35。”
舒安歌眼皮跳了一下,五公子对斗鸡绝壁是真爱,否则不会这么快就加了五点好感度。
她握着折扇和明珠,态度恭敬的回到:“启禀两位少爷,这两只斗鸡都是民女自己从山上捉来的,训练了一个月的功夫,才变得如此骁勇善战。”
“妙哉,一个乡村野妇竟如此擅长训练斗鸡。那通体白色的斗鸡叫什么,比之赤豹何如?”
“白色斗鸡名叫初雪,未曾下场比试过,比赤豹要略胜一筹。”
听到初雪比赤豹还要厉害,五公子一下来了劲儿,激动的拍了下桌子:“快快开战,胜了有赏。”
舒安歌有点儿摸到五公子的脾气了,她也不含糊,直接让赤豹和初雪斗了起来。
自打进入长安城后,初雪就没下过场。
但在客栈时,舒安歌常让初雪和赤豹争斗,它要比赤豹更凶悍一些。
最妙的大约是初雪灵性十足,每次开战时姿态优雅,出击时快如闪电,赢了后还会舒展翅膀,高傲的在场中踱步。
两只鸡斗得格外精彩,五公子看的目不转睛。
待初雪赢后,他激动的站起来:“妙,实在是妙,大婶儿,我出十万贯,你是否愿意割爱。”
“五郎!”
朱瑜重重地叫了一声,露出不喜之色,态度高傲的望向舒安歌说:“你这蠢妇,侥幸养出两只灵巧斗鸡着实不易。我出五万贯,买下你这两只鸡,送给五公子。”
五公子性情天真,舒安歌还没答话,他先抢先到:“朱世子,你的眼光着实不行。单这一只初雪,少说也要值上十万贯。”
朱瑜好心替五公子压价,没想到被他亲自拆了台,羞恼的看了他眼后不再多嘴。
舒安歌对两人有了新的认识,五公子看起来嘴巴坏,但为人天真烂漫,即使跟她这个乡间野妇打交道,也没想过压价。
朱瑜姿态极高,借着身份相压,打算拿五万贯铜钱这样明显不合理的价格,将两只斗鸡买下来。
“回公子话,小女子靠此营生,暂时无意出卖斗鸡。”
五公子嗳了一声,露出惆怅神色:“你这妇道人家,十万贯铜钱够你在长安城中买下家宅奴仆,竟如此不识好歹。”
他的话不假,但舒安歌心中另有成算,依然回绝到:“多谢公子指点,小女子孤身一人,机缘巧合得了一身训鸡的本事,不敢坐吃山空。”
梧桐为了讨好主子,凑到五公子身边轻声建议到:“公子,依奴才看,您可将王四娘雇到府中,由她来训练斗鸡,岂不是两全其美。”
五公子眼神一亮,灿然一笑,立马问到:“王四娘,你可愿意到本公子府上帮忙训练斗鸡?只要你能训出良禽来,本公子定然厚厚封赏。”
朱瑜将折扇打开,惊讶的望了舒安歌一眼:“你倒是好造化,还不快快应下这美差。”
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舒安歌正愁着不知如何接近先小正太,对方立马抛来了橄榄枝。
“民妇谢过公子,承蒙厚爱,愿效犬马之劳。”
舒安歌态度恭敬,五公子眉开眼笑,立即吩咐到:“梧桐,此事有你着办,好生安排着,莫要怠慢大婶儿。”
如果五公子不是一口一个大婶儿,就冲他热情的态度,舒安歌会给他一个好评。
朱瑜见舒安歌这么容易就应了下来,眼神犀利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进府前,先将姓名来历说清楚,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多谢世子提醒,民女省得。”
舒安歌愈发好奇起五公子的身份,为何年龄相差无几的世子对他如此爱护。
应下差事后,梧桐热心的将舒安歌和小七领走——小武为了避讳,新改了名字。
出了荣兴斗鸡场,梧桐雇了辆马车,七拐八拐的在长安城打转。
正当舒安歌疑心,他们不是误上了贼船的时候,马车终于在晋王府门前停下。
梧桐跳下车,付了车钱后,一脸骄傲的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晋王府的家丁了,日后定然要仔细伺候着,千万别惹小殿下生气。”
晋王府的牌匾高高悬挂着,舒安歌的心里直直劈进来一道闪电。
(喵呜,下暴雪了,天冷了好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