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艾就像是一个护食的老鹰紧紧的护住苏岩不让彭昊有任何抨击的机会。
“彭小艾，你是一个女生。”彭昊合住文件，抬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从心口蔓延了出来。
“那又如何？我爱的人，即便是错的，在我的心中也是最好的。”彭小艾认真的看着彭昊的样子，比她看剧本的时候还要认真。
“知道了。”
彭昊松开了摁在脑袋上的手，抬手抽走了彭小艾手上的剧本。“现在是回B市还是？”
彭昊询问的话让彭小艾瞬间呆住了，曾经她一旦完成了新年的任务都是马不停蹄的回到上海。
“回去吧。”
“嗯。”
简单的一个字，彭小艾却觉得心酸，这么多年来，她每一次的拒绝，换来的都是彭昊的沉默，因为他不愿意强求自己，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最后只剩下沉默了。
“哥。”彭小艾整理好情绪凑到彭昊的跟前，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看着前面魅惑的灯光。“哥，你知道吗？这条路，我曾经走过无数次，因为在这条路上，他主动的问我，还记得当年的错过吗？”
彭昊转头看着明明是苦涩的彭小艾，可却可以感受到她的幸福。
“哥，当年他在那里当着我们室友的面将我带走了，他说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承诺，只要我来，他就养着我。”彭小艾抬手擦了擦眼泪。
她以前从来都不喜欢提过去，尤其是在彭昊的面前，可能是今天的在苏家的事情刺激到了，又或者是现在的西安感染了她。
她的思绪又飘得很远。
远到了那个时候苏岩明明已经离开了这家火锅店，可周围的目光都是暧昧的，身侧的室友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腻歪。
她说的话，他们都不信。
那个时候彭小艾才知道原来初中的他们已经关系好到了会让人误会的地步，只是她懂得太迟了，等到她懂的时候苏岩已经离开了。
那天夜里的事情很快的在学校论坛上传开了，她原本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因为苏岩也在学校里面大火了一次。
每次都会有人刻意的从教室门口再三的路过确认那个被苏岩专门请客的人是不是她。
可只有她知道，那天之后她和苏岩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那天下午，天上又飘起了雪花。
苏岩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衣服从人群中走到她眼前的时候，彭小艾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室友推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
苏岩很高，彭小艾仰着头看着苏岩眼底的光，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她转身将手里的书全部的递给室友，低头看着自己脚上还算方便的鞋子。
“走吧。”
那天下午的雪很大，几乎将整个西安都笼罩住了，路上的车辆也很少。
彭小艾跟在苏岩的背后沿着路边一直朝着南门走。
站在永宁门的下，看着那个被雪覆盖住的城墙，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下雪的时候，大家都说，长安回来了。
雪色下的西安，它真的叫长安。
“苏岩。”也许是历史的沉重，更或者是别的什么，彭小艾莫名的觉得心底有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