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兄,你确定主公刚刚是和一位姑娘待在永乐宫中吗?”
跟在典韦身后的戏志才,略带迟疑的朝着徐福问道。
“对啊!那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标致的很!”
“如花似玉?标致的很?”
“那姑娘是不是身上披着主公的外衣?”
“没错!志才贤弟你也看见了?怎么样?是不是像我说的如花似玉?标致的很?”
“确实是,毕竟何皇后可是出了名的貌美。”
“等等!你说什么?何皇后?刚刚那姑娘是何皇后?!”
“要不然呢?元直兄不会以为是普通宫女吧?”
听到戏志才问话,徐福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直到刚才,徐福一直认为那姑娘只是个长相标致的宫女。
压根就没想过,对方会是何皇后的可能性。
等等!如果那是何皇后,岂不是说明!
徐福和戏志才仿佛发现什么惊天秘密,匪夷所思的看向典韦。
“志才元直,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转身发现戏志才和徐福正用一种奇怪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典韦感到困惑不解。
“没事!没事!”
戏志才和徐福对视一眼后,赶忙摇着脑袋示意没事发生。
彼此默契的决定,将这件事埋在心底。
“差点忘记问了,志才你将郭嘉关在哪里?”
典韦忽然想到什么,扭头朝着戏志才询问道。
“回禀主公,郭嘉现在应该是被关在祭酒府上。”
“切记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郭嘉是个人才,如果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其实典韦很想收服郭嘉为己所用,同时心里也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正因如此,才会忍不住发出感慨。
“郭祭酒确实是个人才,卑职愿为主公尝试劝降看看!”
戏志才朝着典韦俯首作撰请令道,稍加思索后决定让戏志才试试。
得到准许后,戏志才不敢有片刻耽误。
跃身上马,朝着郭祭酒府邸赶去。
与此同时,郭嘉正坐在书房手持毛笔准备撰写绝笔。
没错!就是绝笔。
在郭嘉看来,自己是绝不可能归顺典韦为他所用。
如此一来,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为何不早点准备绝笔?
绝笔书信中,诉说着他对曹操的忠心耿耿。
以及懊恼,日后不能继续辅佐曹操的悲切之情。
字里行间,无不是倾诉着自己的热忱。
将书信收好后,郭嘉回屋取出白绫。
这条白绫是郭嘉给自己准备的,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就在郭嘉准备用白绫结束生命的时候,戏志才准时抵达。
郭嘉疑惑不解的看着此时坐在床边的戏志才,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自己现在应该死了才对。
可为什么,戏志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终按捺不住困惑,郭嘉看着戏志才开口询问道。
“郭祭酒当真是对曹操忠心耿耿,竟想着自断生死。”
“我奉主公之令,特意前来劝降郭祭酒。”
戏志才佩服的看着郭嘉,抱拳回答道。
“劝降?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我连死都不怕,又岂会归顺!”
郭嘉神情激动的说道,戏志才却保持着笑容。
“我知道郭祭酒你不怕死,可是郭祭酒你不觉得可惜吗?”
“明明以你这一身才学,到哪里都能大展拳脚。”
“现在选择自断生死,真的值得吗?”
“你不懂,曹公对我有知遇之恩。”
“我又岂能背弃曹公?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此!”
“郭祭酒说的在理,可郭祭酒难道就不能给其他人一个机会吗?”
“当年郭祭酒能给曹公一个机会,今日为何不能给我主一个机会?”
其实很早之前,戏志才就开始关注郭嘉。
原因很简单,在戏志才看来,自己和郭嘉很像。
从袁绍帐下郁郁不得志,到曹操帐下大展宏图。
戏志才觉得郭嘉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能让他充分施展的舞台。
“郭祭酒,话已至此,还望你好好想想。”
“想想曹操是否值得郭祭酒如此,想想郭祭酒最初的野心。”
戏志才起身,不做停留离开了祭酒府邸。
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守卫盯紧郭嘉。
以免再发生刚刚的意外,不是每一次自己都能及时救下。
直到目送戏志才离去,郭嘉这才认真思考戏志才最后那两个问题。
曹操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这样做,以及自己当初的野心是什么。
没过多久,郭嘉起身来到书房。
看着书案上的绝笔书信,郭嘉只觉得可笑。
将书信放置在烛火上点燃,伴随着书信渐渐焚烧殆尽。
郭嘉心中最初的野心,再次苏醒过来。
朝着祭酒府邸外走去,守卫见状赶忙上前阻拦。
“卑职奉命守在此地,还请郭祭酒见谅。”
“无妨,有劳两位替我找一下典韦,就说我有话要和他说。”
说完,郭嘉转身回到屋内。
守卫彼此对视一眼后,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如实告知典韦。
至于典韦如何定夺,那就不是他们所需要考虑的事。
听到郭嘉要单独见自己,徐福和戏志才纷纷思索郭嘉此举是何目的。
典韦却并未多想,起身准备单独赴约。
“主公,这样不妥吧?”
“不错,还请主公带上虎豹骑!”
“见郭嘉还得带上虎豹骑?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啊?”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不是郭嘉的对手?”
要说典韦不是郭嘉的对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有着鬼才之称的郭嘉。
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最终典韦成功推脱掉徐福和戏志才的提议,只身前往祭酒府邸。
此时的祭酒府邸,郭嘉已经备好水酒坐在花园中等候典韦赴约。
见到典韦只身赴宴,郭嘉起身朝着典韦俯首作撰。
“奉孝见过典将军。”
“先生邀我只身赴宴,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请我喝酒吧?”
不等郭嘉开口,典韦已经自顾自酌饮起来。
这属实是让郭嘉有些意外,难道典韦就不怕自己在水酒中下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