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典韦,你到底要做什么?”
郭嘉面露痛楚,下意识伸手攥紧胸前衣袖。
手边茶盏更是打翻在地,门外侍卫听见响声连忙推门而入。
只见郭嘉匍匐在书案前,面色苍白。
“军师!军师您没事吧!”
“来人!快来人!”
侍卫吓唬了,生怕郭嘉有什么三长两短。
大夫被侍卫架着登门会诊,现在登门的可不止大夫。
那些被曹操留守在许昌城的武将和谋士,听到郭嘉晕倒的消息后纷纷动身前往。
“大夫,军师怎么样了?”
等到大夫出来,于禁连忙上前面色担忧的问道。
“回禀于将军,原本军师的身子就有些柔弱。”
“刚刚受了些刺激,所以才会惊厥过去。”
“还望将军能多劝劝军师,以身体为重。”
“稍后老朽会让人送些凝神安魂的药材过来,希望能帮到军师。”
对于这位大夫的医术,于禁那可是相当信服。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于禁只好准备劝说郭嘉以身体为本。
然而当于禁推门而入后,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郭嘉,现在却坐在那里排兵布阵。
“军师,您的身体……”
“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于禁将军,整个许昌城眼下能动用的兵力是多少?”
郭嘉不等于禁说完,面色凝重的询问道。
“这……应该有三十万左右兵马,各郡还有十几万兵马。”
“军师,您问这个是不是担心有人会对许昌发动奇袭?”
听到于禁的话后,郭嘉下意识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军师多虑了!”
“天下诸侯对许昌虎视眈眈,可谁都不敢主动出手。”
“原因就是诸侯们都在担心,担心会成为众矢之的。”
“再加上,陛下坐镇许昌。”
“谁敢贸然起兵来犯?再加上许昌易守难攻,军师无需担忧。”
于禁现在说的,正是在场其他武将谋士心中所想。
当初曹操会将汉献帝安置在许昌城,也是经过诸多考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再者,真想奇袭许昌根本是不可能的。
且不提该如何带兵越过诸郡,就算带兵围剿许昌。
许昌城中三十万兵马,足够抵挡到诸郡增援。
到那时候,形成包夹之势只叫对方有来无回。
“那么于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主公麾下将士背叛呢?”
郭嘉的这番话,瞬间让屋内气氛紧张起来。
谋士彼此打量着对方,武将则是纷纷摸着腰间佩剑。
“诸位无需紧张,我只是说如果。”
“军师,这可开不得玩笑。”
“就是说啊!谁敢背叛主公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军师还需要休息,尔等先行告退吧。”
于禁摆了摆手,示意郭嘉需要休息。
其他武将和谋士见状,纷纷退出府邸。
此刻宅邸中,只剩下于禁和郭嘉两人。
“军师,这里没有别人。”
“还请军师言明,到底谁会背叛主公!”
于禁朝着郭嘉,抱拳躬着身子质问道。
论智谋武力,于禁自问技不如人。
可论对曹操的忠诚,于禁觉得自己绝对能排的上前十位。
“这封密信,还请将军看完后保密。”
郭嘉从衣袖下取出密信,递到于禁面前,
密信内容,正是有关典韦。
阅览完毕后,于禁皱着眉头看向郭嘉。
“军师当真觉得,典韦兄弟会背叛主公?”
但凡这封密信不是郭嘉交给自己,换做是其他人。
只怕于禁已经二话不说,拔剑砍了对方。
居然敢诋毁自家典韦兄弟,实在是罪不可恕。
事实上,郭嘉能够理解于禁现在的心情。
毕竟换做是任何人,都不愿相信典韦会背叛曹操。
郭嘉也是如此,但眼下郭嘉不得不提防着典韦。
且不提典韦自身实力如何,典韦麾下虎豹骑就足以威震一方。
许昌虽有三十万兵马,但真要打起来可不是虎豹骑的对手。
“典韦兄弟说不准现在是在整顿虎豹骑,然后增援主公呢?”
“军师未免太谨小慎微了吧?我还是很相信典韦兄弟的!”
如果是以前的典韦,确实值得于禁相信。
只可惜,现在的典韦来自两千多年后。
“于将军教训的是,可能是我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军师明白就好,还请军师多注意身子。”
于禁说罢,转身就离开宅邸。
待到于禁离去后,郭嘉吩咐亲信将密信快马加鞭送往宛城外曹操大营。
另一边,郭嘉准备接触一下其他将领。
无论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
总不能等到典韦大军兵临城下,才后悔为何没有提前设防吧?
对于郭嘉的一举一动,于禁都看在眼里。
但于禁并未过多阻拦,毕竟在曹操心里,自己可比不上郭嘉。
“军师,希望你的担忧是正确的。”
另一边,贾诩带着书童只身前往徐州途中。
书童有些许疑惑的盯着贾诩,引起贾诩的注意。
“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吧。”
“文和先生,您不是被典将军强行掳走的吗?为何还要为典将军效力呢?”
书童想不明白,既然贾诩不是真心归顺典韦。
为何现在还要只身涉险,这实在是不合情理。
“你说的不错,换做他人,在下确实不会为其效力。”
“至于为什么效力将军,是因为在下和将军的野心目标一致。”
“并且,在下也想看看将军的未来会是一番何等景象。”
书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贾诩见状并未多加解释。
等到以后,书童或许就会明白这一切。
与此同时,徐州吕布府邸。
当吕布得知典韦并未身陨宛城,属实是高兴的不行。
毕竟在吕布看来,天底下也就只有典韦能与自己一较高下。
若是典韦身陨宛城,那自己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将军切勿大意,典韦既然能从宛城夺城而出,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若是放任不管,只怕日后定成祸害!”
“莫非公台以为,本将军不是典韦的对手?”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希望将军能谨慎为妙。”
然而任凭陈宫如何劝说,吕布压根没放心上。
这让陈留有些无奈,只能转而嘱咐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