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琴砚帝君也要来插一脚吗?这事情真是越来越乱了!洛书自然是满心疑惑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天界到底怎么了?
对面之人笑意满满,丝毫没有因为洛书和潞虞的话语有什么改变,他把玩着手上的木棍,看起来格外轻松。“有人要想闹事情,帝君总不能不管的。不过上仙大可放心,紫微帝君等人一切安好。”
说着还不忘偏了头去看潞虞,“龙女殿下也来了呢,看来今儿天界是相当热闹了,”一番话说的笑而不漏,活脱脱就像个笑面虎。
潞虞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倒是洛书好脾气,她对这位北国天府的小公子尚且还有些好感,没办法,这位确实是天界为数不多的明白人,虽做事凶狠些,但也没有跟着天帝天后瞎乱。秉着不能得罪人的原则,洛书尽量压制住了心中的焦急,“那如今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突然间便给二殿下订婚,还是和姻月!为什么帝君几人都联系不上?为什么有人要将自己拦在这里?
这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容不得洛书不去担忧。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由当事人亲口说给上仙听比较好,我这个浪荡子也并不知道太多,只不过奉了帝君之命,来此办事而已。”驭鹤不见丝毫松口之意,也不知他究竟是当真不晓得,还是不愿意说。
洛书只能干着急,并着身旁的潞虞二人一起在心中疑惑着,却又无可奈何。
“父王说不准上仙联系帝君,你又说帝君确实平安无事,那如今帝君身在何处?”潞虞昂着头,有几分的命令之意。
自从得知驭鹤是掌管罪河的上仙之后,潞虞多了一丝怨气,谁让当初这人秉着看笑话的心态,愣是把小小年纪的潞虞一个人扔在罪河之中?若不是父王来的快,潞虞如今怕是早不存在了!
这和她对那个罪魁祸首火神的态度是一样的。楞谁见了两个差点要自己性命的人,都不会太高兴。
一说这件事,那潞虞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了。
不过那驭鹤倒也没变脸色,仿佛那假惺惺的笑意是天生就长在他脸上的,待潞虞看向自己时,还不忘咧了咧嘴,“龙女殿下这脾气可当真不好惹。几位自然是好好儿的待在大殿之中等着参加二殿下的订婚宴,所以洛书上仙,就不必担心了。”
说他是在混科打岔也不过,话倒是挺多,只一句都没有说在重点上,细细听来却都是些废话,没得叫人失了耐心。
洛书就算再好的忍耐,如今也觉得尽数丢失了去。眼见着他还与潞虞玩笑,看样子是当真不打算说什么,当下一股脑火气喷涌而出,顺着袖中飞出的几根银丝一起,直直朝着驭鹤而去。
她出手不算快,颇有几分故意,所以驭鹤发现得倒是及时,一个跟头躲过了直朝面部而来的银丝,完了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变,看的人牙根痒痒。
“少废话,只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其他的也不要你多说。否则送你去割了舌头!”洛书将银丝收回来拿在手上,说话的时候那银丝还反射着凛凛寒光,映着洛书白玉般的面庞,竟多了一丝肃杀。
驭鹤便抚着胸口往后退了退,“啧啧啧,想不到一向温婉的洛书上仙,也会有如此面目。”
“我看你就是废话太多了!”龙女殿下一个飞身便朝着驭鹤而去,两人在半空之中打了起来。
说是打,其实不过是潞虞拼命的出手,而驭鹤轻轻松松地一次又一次躲过,甚至还带了些没被打到的遗憾之意。
挑衅分明的模样,让潞虞火气更甚。
原先洛书还会劝一劝潞虞,可是现在她只恨不得跟着潞虞一块儿锤爆驭鹤的狗头!
眼看着潞虞被对面驭鹤团团耍着玩儿,洛书终于看不下去,一柄长剑凭空而出,将那两人隔离开来。
失了乐趣的驭鹤眨眨眼看着洛书,语气里分明有几分不如意,“上仙这是怎么了?”
他对潞虞的不放在眼里是明摆着的,从方才的情形来看,潞虞差他的灵力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这个驭鹤,不可小觑。
洛书只担心被激怒的潞虞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惹了什么麻烦,便赶忙一把将潞虞牵到自己身边来,一手握住她的脉搏,听了听内里,见灵气尚好,只不过气息有些紊乱,这才放下心来。
她伸手顺了顺潞虞的背,有几分哄人的意味,“好丫头,你可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这个驭鹤,纯粹将潞虞当猴儿耍!
潞虞心头哪里能不明白?不过龙女殿下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当下脸色煞白,眸子狠狠盯着驭鹤,也不知究竟将洛书的话听进去多少。
“哎呀呀,何必如此。大家都是一路人,我来此也只是为了帮上仙一把嘛!”驭鹤耍着他手中的长棍,一张清俊的面孔上竟透露出几分可怜来,仿佛是洛书欺负了他似的!
这份功夫连一向标榜脾气好脸皮厚的洛书都忍不住敬佩,“您还真是一头好蒜!”
这皮剥了一层又一层!
驭鹤拱手谦虚道,“过奖过奖。”
“你!”潞虞刚又要冲上去,就被洛书一把抓了回来,她多少的不解都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了。
这边洛书控制住了潞虞,才又看向驭鹤,“我不晓得琴砚帝君为何吩咐你来做这种事情。但是帝君一向是个清明性子,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害了我。如今我只想知道,紫微帝君和姻月还好吗?”
洛书放软了语气,她有些想通了,琴砚帝君一向不会随意插手世事,既然如今派了身边的心腹前来,那便证明这事情绝不仅仅是有关二殿下一人了!
现在洛书最担心的是紫微帝君和姻月那边!因为老龙王说不让自己去联系帝君,上了天界来她也试图找过帝君却终究没有任何音讯。至于姻月,她更是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