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事还懵懂无知的贺兰敏月当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却十分感兴趣,知道这些内幕对她来说也很重要。
了解国公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
贺兰敏月忍着害羞问道:“我猜不到,姨母,国公最喜欢哪几幅画,你快告诉我。”
武媚娘笑了笑,将画卷展开,一幅画一幅画的详细说了起来。
虽然上面画的很传神,贺兰敏月看过之后也大体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看不透其中的诀窍,这需要丰富的经验和悟性。
而武媚娘恰好有这个天赋,加上房遗爱的调教,对每一幅画都领悟颇深。
于是,武媚娘将每一幅画的诀窍都娓娓道来。
贺兰敏月羞答答的垂着头,时不时的瞥两眼画卷,听的十分认真,十分入神。
她这才明白,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羞人的门道,只看图怎么也不会明白,甚至就算她跟国公洞房之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领悟的透。
如果这些都能取悦国公的话,今天姨母教她的这些确实非常有用。
武媚娘是真的一点都不藏私,将自己的感悟全都说了个透彻,至于贺兰敏月到底能学到多少能领悟多少能用出来多少,那就看贺兰敏月的天赋了。
就像撒娇,又不是多难的事,但有的女人就能撩动男人的心弦,有的女人就能让男人心如止水。
“其实这十六幅画并非全部,男人嘛,总会孜孜不倦的想要试试新的花样,不过,只要你能领会透彻了,就能举一反三,知道怎么迎合。”
“你自己先好好想想。”
说的口干舌燥的武媚娘也没有叫丫鬟,而是自己亲自去斟了一杯热茶,坐在软榻上慵懒的品茶。
贺兰敏月默不作声的翻看着画卷,心里一直在回味,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些画面,仿佛画里的男人就是房遗爱,画里的女人就是她。
太羞人了,贺兰敏月连忙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里的这些画面摇出去。
然后贺兰敏月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姨母,然后就见到姨母正捧着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姨母。”
武媚娘笑道:“安歇吧,有什么想说的待会再说。”
“嗯。”
武媚娘将四幅画卷收了起来。
贺兰敏月在一旁看着,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舍。
两人吹了灯安歇。
外面月明星稀,不过屋里却黑乎乎的。
黑暗的环境能够缓解尴尬,拉近人和人的距离。
虽然武媚娘和贺兰敏月平日里也很亲密,却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
武媚娘转过身来对着贺兰敏月,低声道:“刚才说的你也都记住了,还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
刚才贺兰敏月听的很认真,却没有完全领悟,后来又仔细回想了几遍,倒也产生了一些疑问。
只不过,即便心里产生了疑问,她也不好意思问。
这会儿躺在床上,又处在黑暗中,贺兰敏月的胆子也大了很多,把心中的不解都问了出来。
既然姨母把自己亲手作的画都拿了出来给她看,而且还将自己总结的经验都教给了她,那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她心里很感激,也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学。
一开始是一问一答,后来两人越说越多,竟是一直到了深夜,才渐渐睡去。
活了十多岁的贺兰敏月对于男女之事方面一直就跟一张白纸一般,今天突然一股脑的被灌输了这么多知识,心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当然了,她其实也知道这些都是姑娘家嫁人前必须要学的。
于是,贺兰敏月就做了一个梦。
一个春梦。
其实这不是贺兰敏月第一次做春梦。
之前她也做过春梦,尤其是在晋阳公主说了要纳她入公主府之后,她就没少做春梦。
不过,以前她做的春梦其实并不算是春梦。
因为她在那方面就是白纸一张,即便是在梦里也想象不出什么画面,不过就是房遗爱出现在她的梦里罢了。
即便如此,对她而言也是十分羞人的事,不好意思对任何人说,哪怕是身边的贴身丫鬟。
不过,这一次她做的春梦倒是十分丰富,俨然是那四幅画卷在梦里重演了一遍。
只不过,梦里的画面有些杂乱,一会儿是她和房遗爱,一会儿又像是姨母和房遗爱,而她就站在窗边偷看……
清晨,贺兰敏月从睡梦中醒来,回想起梦里的情景让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发现姨母已经不在,这倒是让她心里稍安。
昨晚应该没发出什么声音吧?
不然,可真没脸再见姨母了。
贺兰敏月拥着锦被拨开了帐子,发现姨母正坐在梳妆台前装扮。
“姨母。”贺兰敏月嗫嗫的叫了一声。
武媚娘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醒了。”
正帮武媚娘梳头的丫鬟碧云,回头叫了一声,“翠微,你家小姐醒了。”
过了没一会儿,翠微抱着衣裙走了进来。
“小姐可算是醒了,夫人已经来了。”
贺兰敏月接过了衣裙,先是缩进帐子里将里衣换了,这才走出来穿衣。
梳妆打扮,见姨母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用什么异样的眼神看她,贺兰敏月这才放心。
武媚娘照看孩子去了,武顺走了进来,拉着女儿低声的问道:“你姨母都跟你说了?”
贺兰敏月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嗯,说了。”
武顺关心的问道:“说多吗?说的清楚吗?”
贺兰敏月小声回答道:“嗯,说了很多,说到半夜呢,说的很清楚。”
武顺接着问道:“有没有跟你说国公的喜好?”
贺兰敏月害羞的点头:“嗯,说了。”
武顺彻底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你姨母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想你过门之后跟国公过的和和美美。”
“虽说不让你跟公主争宠,但是轮到你侍寝,也要让国公高兴,这方面很重要的。”
“你呀年轻脸嫩,但是也不能太害羞,也要懂得主动迎合,国公要你做什么,要你怎么做,哪怕再害羞也要照做,万万不可违背,一定要切记。”
贺兰敏月认真的点头:“嗯,我知道,姨母也都跟我说了。”
武顺拉着女儿的手,感慨道:“该教的都教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