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而已,风显兄不必在意。”
“自以为去了白鹿书院染了个色,就以为进入了世家圈子。文绉绉的就代表有文采了,不过是一个自大的小丑而已。”
“而且,他爹那老狗,从小就和我老爹不对付,两人最后都成了商人,商业摩擦实有发生。但我爹的手段比他强太多了,资产数十倍于那老狗。”
“心地恶极,榨取民脂民膏,我爹看不惯那老狗对百姓的欺骗,用商业手段将那老狗逼上绝路。”
“那老狗走投无路,就投靠了世家大族,得到了世家的助力,在商场上勉强能与我老爹碰一碰了。”
“如今父子都成了人前犬马,可真是野狗世家。”
乾巽摇了摇头,这种货色,怎么可能入的了他的眼,转而玩味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能赢那林阳羽?人家可是青州第一书院的第一才子。”
“而我只是这郭北县野书生一个,区区一个廪生。”
“那可是百两黄金,足有万两白银之多。要真输了,你爹不把你屁股给打烂了。”
江墨尘眉头一挑,右手扶胸,好似痛心道。
“风显啊,亏我还觉得你是我的知己。我江墨尘是谁,执跨子弟!”
“我怎么可能真给钱,输了就输了呗,反正我的话也没人信。”
乾巽无言,这家伙脸皮厚比青天,乾巽自认脸皮厚也只能甘拜下风。
如此,活的倒也通透。
“不过要是能不反悔就更好了,一想到吕余云那副表情,我就兴奋不已。”
江墨尘面露笑意,话锋一转,将头凑到乾巽耳畔,轻声道。
“风显兄,我知道你喜欢藏匿,但兄弟还是希望你能展露实力。事成之后,百两黄金分你七成。”
“我尽力而为吧,输了别怨我。”
乾巽话没说满,毕竟他的表面身份是个普通书生罢了。
当然事实上,他一个以文入道的文始翰林,参加这种诗会就是在蹂躏宝宝,以他如今的才学,随手便是镇国。
但若论年龄,他如今也就十七岁,谁还不是宝宝了。
前世,杜诗圣曾为李诗仙,题下斗酒诗百篇的赞誉。
“李白斗酒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
而如今的乾巽实力,绝不逊色于那前世李诗仙,甚至要强的多。
前世赞誉,放在乾巽这那就是写实,只要他愿意,斗酒百诗,没有一篇低于鸣州。
没办法,乾巽是修仙的,哪怕如今只是入道金丹级别,拥有元神的他,全力推演下,也不比前世超级计算机差。
在这个文道兴盛,万民如潮的超凡世界。
前世诗篇那些最顶级的诗文放在这个世界,最多鸣州一级。
从青州三万万百姓中选出的天才,又怎么可能比前世那无灵世界要差。
且不谈大夏诸界一纪元的传承。
光大颂国一朝,人口便接近百亿,比前世全球都多,整整五千年的文道传承,又怎是前世可比的。
如果算上大夏诸界一纪元,十二万九千六百会元的漫长历史。
一元十二会,一会三十运,一运十二世,一世三十年。
故一元之年数为「一元」即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一纪元为16,796,160,000年。
一百六十多亿年的漫长岁月,不曾间断的人道史诗,又怎是前世算上智人,也最多不过百万年的人族历史可以媲美。
这还是大夏纪元,往前的纪元,大颂虽无详细史书记载,但已知名称的纪元足有十数。
要是有人穿越而来,以为凭借前世文学,什么都不学,就能在诗会上当文抄公,那就是笑话。
无论人数还是平均天赋,都远超前世世界的大颂,要是在诗文这一优势方面被碾压,那才是这世间最大的笑话。
如果真的如此,乾巽都要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当然这终究是似是而非的聊斋世界,数千万里疆域的西湖另一畔,就有那处于开元之世的大唐皇朝。
诗仙李青莲之名依旧闻名,为大唐皇朝最出名的文道修士之一。
诗圣之名同样不差……
——
“怎么可能,此事本就因为我而起,我怎么可能会怨你。”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江墨尘闻言作不满道。
“是我疏忽了,切莫见怪,有机会我自罚三杯。”
乾巽则是轻笑道,这活宝不过开玩笑罢了。
“不用,你诗会上尽管展露实力,疯狂打那吕余云的脸,我到时候亲自给你倒酒。”
江墨尘拜拜手,拍了拍乾巽的肩膀,无所谓道。
“今日天色已晚,我还要回去苦读一番,便不与江兄多谈,容风显先行离去。”
今日的事情已经都办妥了,乾巽可是说好的要陪柒柒出来游玩的,再耽搁下去,都要黄昏了。
“行,风显你先走吧,本来还想邀请你一同去那青凤楼,接济接济可怜失足少女。既然风显着急回去苦读,我也就不打扰了。”
江墨尘闻言颇为遗憾道,他是真的想带自己兄弟去享受享受。
毕竟,男人不去勾栏听曲,妄为男身啊。
…………
郭北县城,
夜晚,月明星稀,文曲星与圆月一同争辉。
星辉与月光透过隔窗,照入新开云来客栈百层的顶阁之内。
一文雅书生穿着风格简约,做工却极为精细的云裳。
跪坐于桌案前,手中捧着一卷书,时不时翻阅着。
身旁还有一位极为秀丽的侍女,小心的为其整理一旁读完的书卷。
将香炉中的新灰换上未燃的檀香,为桌上空杯满上。
做完这一切,侍女便跪坐在在书生一旁,望着那读书的儒雅书生,眼中深处藏着一丝倾慕。
“若雪,你先下去吧。”
儒雅书生放下手中书籍,对一旁的侍女淡笑道。
秀美的侍女闻言点了点头应道。
“好的,林少爷,您记得早点休息,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随着侍女的离去,一个全身被黑色雾气笼罩的中年暗卫出现在了阁楼内。
“何事?”
儒雅书生将手中书籍抬起,再次看了起来,嘴中淡淡道。
中年暗卫,望着眼前的书生,心中暗赞,可惜这位不是嫡长子,只是一个庶子。
暗卫弯身恭敬道:
“今日午时,吕余云与江家商会的继承人江墨尘,在有来客栈前起了争执。”
儒雅书生闻言面无变化,依旧翻着手中书籍。
“被激怒的吕余云,与江墨尘立下赌约,赌公子能在诗会上胜过那郭北宁风显,成为花魁入幕之宾,赌资达百两黄金。”
暗卫见状再道。
儒雅书生手中一顿,问道:“那吕余云如今在何处。”
“如今在家中与那三个美姬行管弦之乐。”
暗卫答道。
“告诉吕武德,拿千两黄金了结此事。”
儒雅书生再次翻阅起了手中书册,口中淡然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