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真的觉得我自己必死无疑了!是必死无疑!
我当时全身心的抵抗着天外陨石的巨大压力,只为把自己的肉身锻炼的更加强悍一点,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道巨大的陨光朝我砸来!”
“以我当时筑基期的修为,光是抵抗着天外陨石的巨大压力,就足以消耗我所有的灵气和修为了。
哪来有什么准备去迎接一块突如其来的陨光?”
“在那一刻,无数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陨光,却成为了我尉迟顺的噩梦!”
“对于无数人来讲如同是机缘一般的陨光,在那一刻对于我来讲,无异于是即将剥夺我生命的夺命巨石!”
“当时的我对抗天外陨石的压力都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巨大的陨光,砸在了我的身上……”
杨夜心中思索道:“尉迟顺并非炼体之修,若是在天外陨石巨大的陨光砸击之下,恐怕是……必死无疑才对啊!
甚至别说是什么炼体之修了,就是以紫孽的肉身,原地不动的站在地上,被高空之中砸来的陨光击中,恐怕也得恢复许久才能恢复过来吧……”
只是令杨夜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尉迟顺接下来所说的话。
尉迟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当时我以为我的修道生涯,就应该止步在这天外陨石的压力范围之下了,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那块巨大无比,足矣把我砸成稀巴烂的巨石砸过来的时候,我……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便是如现在这般,拥有了结丹境的修为!”
纵使杨夜见识之广,甚至在杨夜拥有古兰界树的记忆之中无数稀奇古怪的经历,也是从未听说过如此的说法!
本来你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忽然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朝着你疯狂的砸来,被砸完之后,你再睁开眼,你就是一个万众瞩目的结丹境修士了?
这颠覆了杨夜有生以来的一切观念!
见过天上掉馅饼的,可没见过石头里面送修为的啊!
不过尉迟顺想要让杨夜做一个明白鬼的义务已经完成了,自然不会再去解答杨夜任何一个问题了。
面对杨夜这个杀兄仇人,尉迟顺发动了他的进攻!
“大哥,今日,我就替你报仇!将杨夜的头颅放在你的坟前!”
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抖,瞬息之间,天空之中就化做出了数万道的剑光,朝着杨夜铺天盖地的刺来!
数万道巨剑光是凝聚在天空之中过的刹那,就给人一种心生畏惧之感。
其声势之广大,大有下一刻要把杨夜刺成刺猬的意思!
杨夜虽然心中依旧有些怀疑尉迟顺的说法的真实性,不过手中却是丝毫不慢的已经拿出了修罗斩影刀。
十万道杀气目光!
唰!
原本正要刺向杨夜的数万道剑光,顿时消散在了空中,不再留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痕迹,如同它们未曾出现过一般!
“什么?!你这把……是什么刀?”尉迟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什么刀?要你命的刀!”
杨夜冷哼一声,手中灵气一阵传送之下,修罗斩影刀闪过杀意!
二十万道杀气目光!
三十万道杀气目光!
顷刻间,尉迟顺原本出现一丝惊讶神情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了一缕惶恐的味道!
毕竟,尉迟顺虽然依靠那道陨光的机缘,已经进入了结丹境。
可说到底,他进入结丹境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远远没有一个真正的结丹境修士的底气和底蕴。
第一次受到这种几十万道目光,看着你盼着你等着你想要你死的攻击手段,任谁都会手忙脚乱一阵的。
“若是我今日以结丹境修为都杀不了你,那我今生恐怕都不敢再与你一战了!你今日必死!”
尉迟顺眼见自己刚一出手,就落入了下风,立马就好似发疯了一般怒吼了起来!
“巨剑术!”
将手中长剑抛向天空之中,下一刻,原本看似普通的长剑,便已经化作成了一把五六十米长,二三十米宽的巨剑!
巨剑散发着横扫一切的气势,高高的悬空在杨夜的头顶之上,如同是在恐吓着杨夜。
不过尉迟顺的脸色也不好受,此地天外陨石的压力已经十分的庞大了,他操控体内法力,将这把巨剑悬浮在高空之中,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
不过只要能过斩杀杨夜,今日的一切付出,都将会是十分值得事情!
“青!天!斩!”
青色的耀眼光芒,忽然闪烁在了天空之中,照亮了附近一大片的区域。
好似这漫天的青光,甚至已经拥有了与那天外陨石互相抗衡的力量!
杨夜也是一样被笼罩在这熟悉青光之下,如同一只可以被青光十分轻易就淹没掉的蚂蚁。
青光是由巨剑散发出来的。
而光芒过后,便是真正的……青天斩!
曾经杨夜在古兰界之中见识过一次的青天斩,再次出现在了杨夜的身前!
真是物是人非啊。
古兰界之中,尉迟顺的哥哥尉迟俊德想要杀了杨夜用的青天斩,最后却被杨夜一口吞下。
天外陨石之处,却又轮到了尉迟顺催动法力,爆发出真正的青天斩了!
这两者的相同之处,便是这两道青天斩都是想要杀杨夜!
而不同之处,则是尉迟俊德的青天斩,是通过他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勉强施展出来的。
而尉迟顺的青天斩,却是用实打实的结丹境修为,没有半点水分的爆发出来的!
巨大的青色剑光,好似可以真的劈穿这天空一般,缓缓降临在了杨夜的头顶之处。
杨夜也是在这一刻,神情终于变得凝重了一些。
但是他嘴中的口气依旧不小:“我在古兰界就说过,这世间,早就没有什么青天了,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哪来的青天?此术,连取名都有缺陷!”
尉迟顺眼见青天斩已成,也是忽然朝着杨夜问了一句:“那按你所说,此术岂不是很容易就被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