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白没说话,还皱起了眉。周逡仪这个名字,他听说过的。
叶果果不解:“相公?”
季惊白却更是皱眉,还沉吟起来:“周逡仪……那个杀母被赶出家门的伯兴世子?”
关于这个事,他本来是不知道的。
但因为他当初大胜北杲,凯旋回京,先帝亲迎,旁边就跟着一个宠臣,叫周旌仪。
是伯兴侯。
后来他就听说周旌仪原本只是个庶长子,但因为嫡子——周逡仪好像杀了母,被老侯爷赶出了家门,后来老侯爷死,爵位才由这个庶长子继承。
周旌仪之所以为先帝宠臣,那是因为先帝在准备御驾亲征时,路过衡肴,被周旌仪救过驾。
后先帝御驾亲征归来,就将周旌仪调到了帝京,十分宠爱。
周旌仪就这么成了先帝宠臣。
只可惜能力不行,新帝盛君乾继位后,就不怎么宠这个臣子了,周旌仪现在虽然还在帝京当侯爷,却天天挺闲的。
不是跟这个遛马,就是跟那个喝酒。
天天吃喝玩乐,没干过一件正事。
“啊?”叶果果张了张嘴巴,十分茫然。杀母了?火灭
简玉书,还跪在地上,听见这话,却是瞬间声泪俱下:“是,就是那个伯兴世子,但王爷,我没杀我娘,没有。”
叶果果见这情况,只是乖乖的坐在她相公旁边,静静的听着。
季惊白也没说话,只是听着。
简玉书继续声泪俱下道:“我娘明明是寿终正寝,没有人杀害,我更没有,是周旌仪……是我庶兄周旌仪他买通了大夫,说我给我娘喂的那碗粥里有问题,才会让我娘那么早断气。”
“我爹信了,又念及父子之情,没让报官,处置我,只将我撵出了家门。我爹还不许大家将这事泄露出去。”
“但周旌仪却偷偷让人,到处宣扬,说我是因为杀了我娘,被我爹赶出来的。弄的大家也都这么说。”
“明明是周旌仪买通大夫陷害我……”
“后来,我爹知道是他陷害我,就想将我找回家,但那时,周旌仪已经控制了整个侯府,我爹那会也年迈了,正躺在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周旌仪得知我爹想将我回去继承爵位,他就用枕头,活活闷死了我那还有一口气的爹。”
听到这,季惊白和叶果果,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若是真的,那周旌仪也太恶毒了。
连亲爹都杀。
“若不是伺候我爹的一个老奴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些事。”简玉书继续道。“我本想带着老奴去告状,但那老奴找到我时,已经浑身是伤,根本没撑多久就断气了,我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加上我爹已经发丧了,周旌仪也已经成了伯兴侯,我根本斗不过他,他又派人追杀我,我只好先逃命。”
“好不容易逃的一命,又逢北杲全力攻打东昱这个杂乱,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弄得我还是没办法稳定下来,只能跟那些百姓一块逃难。”
“后碰到解舟、空竹他们,都想稳定下来,不想再这么流离失所下去了,就一块上了那直云山,成立了直云寨,当了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