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严自年初去一线后,就没有了消息,他知道,凭他一个人,想斗赢何佑很难。
在认清这个结果后,他还是不愿意就此算了。
他要让何佑,今后无论以什么身份见到他,都觉得屈辱。
果然,万里集团子公司总裁辞任一事,让本就风口浪尖的事态,更是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热度。
于律慎提前联系好的媒体,乘势而上,利用热度,大肆宣传电影。
和痛批毛雨宁和万里集团那些大V不同,他们选择了中立,这部电影即将上映,大众都可以一起见证电影的质量。
用电影的质量,去评判功过。
于律慎在国外,接触最多的就是新媒体运营,像这种操作,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果然,在他的一番运作后,不但减少了预售房的退票率,还让这部电影在热度加持下,预售票房不退反增,成了国庆档预售票房,最多的一部电影,热度上,更是甩了同时期上映的电影好几条街。
何佑知道于律慎把电影卖掉后,连忙让公司的律师团队过来,准备起诉于律慎。
结果在取证的过程中,调查显示,于律慎的确把电影卖给了国内一个器械公司,听闻这个器械公司和J区有合作,不是一般人能碰得起的硬钉子。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于律慎是在职时,把电影卖掉,所以这个合同是完全奏效的。
再有,于律慎没有贱卖作品,这部电影的总投资多少,他翻了三个点卖出。
在电影完全没有上映,还不知道作品成绩,能卖出这个价格,在市面上可以说是高价了。
而且这笔钱,已经打进了公司的账户。
于情于理于法,于律慎的行为,都挑不出丝毫问题,公司想起诉他,一点理由都没有。
何佑看着合同上的日期,当时只是舆论刚爆发,自己还在考虑,怎么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裁掉于律慎。
却不想,于律慎已经和对方签了这个合同。
在自己确定动手,不惜折损公司利益,想把电影拍回来,把人裁掉时,于律慎这边,已经准备了记者会……
何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他一直瞧不上于律慎,觉得他就是席严的一条狗,帮助席严争夺何家家产的走狗。
从未想过,他竟有如此手段,让人背后生凉。
这部电影是大制作,在成本上加三个点,一口价直接打款,国内没有几家公司有这种实力。
何佑一时纳闷,于律慎只是子公司一个小总裁,怎么搭上器械J工厂的人。
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年初,在新闻上看到的那道身影。
席严和席家在北州市的地位,于律慎能结识上器械J工厂的人,不奇怪了。
于律慎动用这么牛掰的人脉,提前签署合约,把电影卖掉,只是想让电影如期上映?
何佑一时不知道该酸席严命好,一出生就站在权势中心,还是该嘲笑于律慎眼光浅,格局低,有这种人脉做点什么买卖不好,非要弄一坨屎,脏得一身脏。
这件事,万里集团挂了几天的热搜。
何宏谌都惊动了,在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让人去查器械J工厂的信息,在知道不少信息都是保密状态后,顿时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他没有见何佑,而是让助理拨通了于律慎的电话,约他见面。
于律慎在年会见到何佑,当时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在见到何宏谌时,心里却浮出一丝怪异的想法,视线忍不住在他眉目多停留。
何宏谌知道于律慎是席严国外留学,认识的同学后,对他相当的客气,毫无大佬做派。
于律慎见他半天不说正事,只是打探当初席严在国外的事,心里的猜测,更确定了几分。
何宏谌在席严小时候,其实并没有这么疼爱他,一度更加偏宠其他孩子。
什么时候开始后悔?
大概是那次,无意听到他触摸不到的圈子,那些人谈论的话,知道这个儿子,未来会接任那个位置后开始的。
那时候何宏谌就意识到,就算他再生一百个孩子,这些孩子是天才,都没有办法,给他的荣耀,只有席严这个儿子能给。
富和贵,从来不等同。
何家想要迈入贵的行列,何家就得由席严继承。
两个人喝了两个多钟的咖啡,何宏谌才问起他器械J工厂的事,
于律慎早已想好了托辞,他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朋友,认识了器械J工厂目前的管理者,对方知道他想卖掉电影,确保电影能正常上映,就出钱把电影买了过去。
于律慎全程没有提何佑半句不是。
只是和于律慎这种顾大局的处理方式相比,何佑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公司利益,把电影拍回来,冲动把于律慎开了,有多自私狭隘。
他这么针对于律慎,完全是因为于律慎背后的人是席严。
于律慎借着喝咖啡的遮掩,去看何宏谌的脸色。
见他神色难看,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放下咖啡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正经。
临分开时,何宏谌和于律慎握手,给了他一个承诺,倘若这部电影能营造收益,挽回口碑,打翻身仗,他愿意重新聘请于律慎到公司上班,就任总公司特助的职位。
万里集团总公司目前的董事是何宏谌,大公司的秘书,助理和特助都非同一般,其中特助的身份,甚至有着副总的职权。
于律慎极力克制狂跳的心脏,淡定的点头,和何宏告别,回到车上时,却是忍不住用力握拳,声嘶力竭的呐喊出声。
网上的热闹,风波中三个当事人,丝毫不受影响。
余笙每天照常上下班,照顾年迈的父母,接送幼儿园读书的孩子,回家途中顺道去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闻涛则直接宅在家里啃老,父母也不关注娱乐新闻,身边的人,也没有这么无聊,特地跑到家里来八卦,微信有朋友来问,他都是一口回绝:“哦,那个新闻啊,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一个打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