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素来听闻,这位叶嫔在皇宫中,仗着萧宇的纵容,一直都挺嚣张跋扈的,只是不知道,近来又是因为何事变得如此低调。
且在她面前还表现得这么害怕,这似乎太奇怪了些,而且,她每次离这位叶嫔近些,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时间太短,仿佛是错觉一般。
不过,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看着叶嫔离去的背影,沈清许这样想道。
但她还是嘱咐了墨兰,让下面的人盯着这位叶嫔一些。
沈清许进宫住了些时日,为萧宇将药材配置好,亲自看着做了第一个疗程的治疗。
在第一疗程的治疗结束那天,景阳王的队伍终于回京了,而这也意味着,盛大的庆功宴将要召开。
(番外一)
那次赏花宴后,萧宇曾问过沈清许,觉得萧瑾瑜如何?
沈清许初时不明所以,便道还好。
后来才知道,原来萧宇怕她回京后不好说亲,竟是从小便为她说了与景阳王家嫡次子的婚事。
得知此事,沈清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谨之叔叔,我的情况,你当是知道的。”
且不提她情况特殊,便是真为药人,也是个不过二十余年的寿命。
如此,又何必拖累别人呢?
更不提,萧瑾瑜,还是她妹妹沈佳喜欢的人。
她娘柳莹莹因为沈舟嫉恨了林依依一辈子,她可不想这种荒唐的二女争一男的把戏,还要发生在下一代的身上。
然而,萧宇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放心,此事我与皇叔商量过的,皇叔对皇室忠心耿耿,没有异议。”
而且,这样不公的事,他又何尝不会提出补偿。
他从一开始便与皇叔言明,他所指的婚事,也许女方不会长寿。
不一定有显赫的家世,不一定受家里人重视,只是,此女对他有恩,所以他定会看护着一辈子。
他也不确定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所以,他与景阳王的约定是,若她能够治好,并且日后这二人看对了眼,那他的嫡次子便必须全心全意地对待沈清许。
他们一家,也都得妥善对待这桩御赐的婚约。
而若是不能治好,那么他的要求是,萧瑾瑜迎娶沈清许,并且,在此期间不得纳妾,遵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规则。
而沈清许去后,萧宇会补偿萧瑾瑜和景阳王一家。
这之后,萧瑾瑜婚事随意,他不会再管。
他知道对这时代而言,要一个男子一心一意对一个女人有多难。
只是,他也清楚,沈清许在玄机门长大,接受了玄机门的教导,那么再接受世俗的男子三妻四妾便会有多难。
她的一生,太苦了,也太短暂。
所以,他总是想,让她的一生,能过得圆满一点。
而在世俗的眼光里,一个女人若是一生未曾嫁人,不曾体验过情爱的滋味,便算不得圆满。
因此,他总想为她安排妥当。
当然,他与景阳王商量这一切的前提也有一个,那便是沈清许回京后自己愿意,那么这桩婚约才算成立。
而无论如何,他都会给予景阳王府应有的补偿。
而这些年,景阳王父子在军中能够顺利不被猜疑,他的妻儿在京城得到妥善照顾,也未尝没有这个缘由在。
当然,对萧宇的这份用心,沈清许是不清楚的。
因此,她委婉拒绝了萧宇的这份“好意”,不仅是因为不愿与沈佳“争”,也是因为自己活不长,不愿意拖累了别人。
而萧宇对此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并让她之后再看看。
(番外二)
严青。
自从揭穿了科举舞弊一案后,严青便如突然平步青云一般,突然入了皇帝的眼,并且还在其后,一路伴随着查案之功,救驾之功,一路平步青云,职务升得飞快。
成为了如今京城官场上最炙手可热的新秀。
谁还记得他曾经的日子呢?谁又还能想到,就在一两个月前,他还是一个被嫡子欺凌,对方说东,他不敢往西的倒霉蛋呢?
宁远伯府的处置,是严青亲自干的。
严天宝被抓进牢里,就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严刑逼供,对方就什么都招了。
他以往在家里的地位如今也调了个个,最开始,王氏还来求他,让他饶了当哥哥的一命。
不过那时,王氏求人的态度可不好。
是拿他的母亲来威胁,但是之后呢?她最宠爱的儿子严天宝把什么都招了,王氏的家族也自然跟着落了罪。
如今,王氏的家族对她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哪里还记得这位曾经的掌珠。
而王氏落到如此地步,宁远伯也很快落井下石,写下一纸休书,说要将王氏赶出去,还来跟严青示好,让他跟陛下求情,说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严青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两口子,很是享受了一番看他们求情的快感,并且让他们把他们之前要他做的那些事都做了一遍。
他承认,他很小心眼。
不过,看着他们这样跪地求饶,给他舔鞋,他也并不开心。
于是,他嘴上答应着求情,转过头来,却将宁远伯府给抄了。
宁远伯闹腾着骂他逆子,想要冲过来打他,严青都没有放在眼里。
严天宝可是宁远伯的长子,他当初既然默认了要借助妻子母族的势力,那么借口一句不知情,便以为能将一切都推脱掉吗?
能够只是剥夺爵位,抄去家产,便已经算是法外容情了。
若非考虑到他今后的仕途,他只恨不得让这位父亲被判流放,或者直接要了命都是可以的,就是可惜。
不过,他也没放过王氏,这位曾经那样对待他们母子,如今,他就做主收回休书,让他依旧做他爹的夫人,让这对夫妻,下半辈子都一直绑在一起。
他等着,看他们往后是什么下场。
另外,他要是什么时候无聊了,心情不好了,也可以继续找他们算账。
当然,对这些,他是半分也没与自己的母亲提的。
宁远伯府被抄了,他就带着亲娘在外面另买了一处院落,与母亲单独住在一处,远离原本的宁远伯王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