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修为超脱,还需要侥幸才能够进入仙宫,这仙宫,是什么?”
“肉身不朽,神魂超脱,我需要修至不朽境?按青云子的话,他已经存活无数年,他的师尊,恐怕早已道消了吧?”
心中震撼,可对于青云子的话,杜林依旧不会全信。
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从不会显得阴暗,人心的阴暗甚至会超出幻想的极限,若是仅凭借一面之缘,三言两语便完全取信,那么即便是死,也死的不冤。
正当他沉吟时,那长枪已经贴近了眉心,只需鬼将手臂一抖,杜林便会立时的死于非命。
正在此时,头顶,那道一直隐藏在幽精魂眉心之间的明黄色光圈轻轻跳动了一下。
“这是??”大头娃轻轻的晃了晃头,语气中有些疑惑:“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
“唰。”
只是简单的跳动一下见,这方圆百丈之内的一切,如同瞬间被冻结了一般。
时光,停止。
从眉心间,那明黄色光圈化作了一道道光圈,如同烟圈一般,不断向外扩散。
“哗。”
扩散中,肉身屏障破碎,杜林身子一震,感知中,似乎这世界都变得更加清明,就像是薛文姬所说的一般,在肉身屏障破碎时,他的身子,真正的融入到了这世界之中。
光圈不断的变大,以杜林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蔓延,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仿佛一张巨网,笼罩一切。
光圈上,明黄色闪动间,一道道诡异的符文蔓延,如同血液一般,快速的流动,在符文明灭间,显得无比诡异。
“嗤。”
巨网率先碰到了那鬼将的长枪,刚一触碰,便有一道发丝粗细的符文涌入,沿着长枪向前,涌入那鬼将,那雾兽身中。
“噗。”
一声轻响,那鬼将,雾兽,身上的铠甲,手中的长枪立时的破碎,化作烟尘弥漫,在破碎的同时,那道符文猛地闪烁了一下,那些烟尘还来不及散去,便瞬间被符文吞噬一空。
“噗噗噗噗。”
一道道声响不断传出,天上,那一片片的阴司鬼兵,煞气鬼雾,在那大网之下,符文面前,尽皆碎灭。
在明黄色眼圈笼罩天地时,眉心间轻轻一颤,光圈悬于幽精魂前,杜林眼见着那光圈在他的眼前缓缓变化,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副卷轴。
卷轴如同民间收藏的古画,又像是赵皇御用的圣旨,颜色明黄,其上雕龙刻凤,有符文闪烁,明灭间,如天上繁星,唯美异常。
那龙凤雕刻仿若活物,在符文明灭中,不断的变换着形态,栩栩如生,威风凛凛,似是错觉,在其中杜林隐隐感受到一股浩然正气,天地之威。
这威严正气端正平和,远比之前项樊所召唤出的星宿之力更加的浩然。
“皇文帝书!”
远处,在那卷轴形成的瞬间,大头娃猛然的从静止之中惊醒,他惊恐一声,眼白中,猛地浮现了一道针尖大小的眼球。
“不知哪位殿主亲临,小神.......”
他惊恐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符文猛地从大网中激射而来,只是瞬间,那大头娃便如同其他鬼怪一般,被那条涌动的符文吞噬,化作了一道轻烟消散。
鬼门城楼在这威压之下,分蹦破碎,化为齑粉,那阴司令牌不知为何物制成,便是那些符文也不敢靠前,只是在空中悬停了片刻之后,无人操控,跌落在地。
“皇文地书。”
杜林轻喃一声,幽精魂手臂向前,一把抓住。
皇文地书刚一入手,天间,那张闪烁着符文的大网便猛然的消散,一道道符文归来,在皇文帝书中游动了一下,明灭中,一道道黑色的烟丝从符文中溢出。
皇文地书上,龙凤雕刻轻微的转动,黑色的烟丝便化作一道道白芒。
“哗。”
一股天地之气从皇文地书中涌出,融入神魂。
“呜....”
这感觉舒适,清爽,杜林忍不住的轻吟一声,天地之力只在神魂上停留片刻,便沿着神魂,涌入肉身。
“气血循环。”
“以命魂吸纳天地之力,淬炼肉身,肉身以气血之力滋养神魂,气生血,血养魂。”
“可这,与之前薛文姬所述,似乎并没有太大区别,为何那青云子却要告诉我,千万莫要相信那女娃的言论?”
疑惑间,天地之力入体,之前淬炼了九成的血肉瞬间圆满,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六阴六阳,十二正经,圆满小成。
这气力浩然,足足将杜林一身的骨骼淬炼了七成上下之后,才缓缓的减退。
“嘶。”
薛文姬刚一睁开了双眼,便察觉了眼前的变化,她心中震惊,狐疑的看了一眼前后之后,却又见到三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将白羽,项樊两人叫醒之后,询问交谈了几句,却都发现之前三人都在杜林挥拳而出的那一瞬间失去了神志。
“杜道友?”
她走到杜林身边,狐疑的上下打量一眼,见杜林毫无反应,喊道。
来不及查看肉身变化,杜林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惊喜,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小心。”
睁眼间,他眼中愤怒,不甘,带着那一丝往日的倔强,瞬间跳起,做出一决生死的模样。
“嗤。”
项樊嗤笑一声,甚至不需要薛文姬询问,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这等莽夫,师姐最好还是离着远点。”
“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些鬼物都被道友三人斩杀了么?”
杜林就当做没听到项樊的话,还不等薛文姬询问,便先声夺人的问道。
虽然这种方式略显蠢笨,可杜林此时的确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解释刚刚的一切。
身上发生的事儿,他不想对任何人去诉说,怀璧其罪的道理千古不变,万事还是不要去衡量人心险恶的好。
他倒是想如书中一般,将之前的一切都归功于一个路过的仙人,可是那样却总是觉得难以自圆其说。
而且,此时心中依旧有一丝的好奇,怀疑。
四人交谈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头绪,虽说薛文姬几次用言语试探,杜林也都一一挡住。
这种事儿,不需要费脑费力,只要装糊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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