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韶坦言:“我没有你那么狂热啊,我就在家看回放吧,还能看到不同角度的特写镜头,比现场要清楚。”
梁佩槿一副感动得马上要热泪盈眶的模样,伸出双臂一把抱住夕韶:“勺子你真是太好了,爱死你了!要不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宠你。”
夕韶一手挡住她扑过来的俏美脸庞,呵呵笑道:“你是女的,算了吧。要是你天生是个男人,我可以考虑一下。”
此言一出,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干了,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抢过来,搂在怀里,低头凑近她冷冷地“威胁”:“考虑什么?”
“呃……不考虑不考虑,呵呵……”夕韶连连摇头认错:怎么就忘了旁边还有这么大一个醋坛子呢!
梁佩槿倍感无语,给了夕韶一个白眼:怂得可真快。
一旁的应洺纬更是看着项叡忱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是我认识的叡哥吗?”
又煞是夸张地问丰启扬:“你和叡哥认识得久,你说说,见过叡哥这样吗?连女人的醋都吃?”
丰启扬毫不奇怪地回了一句:“见过。”
“什么时候?”
“刚才。”
“……”应洺纬一噎,脸上的表情差点管理不住,瞬间语气里满是幽怨,“果然,结了婚的人和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一丘之貉,合起伙来欺负我个单身狗。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夕韶和梁佩槿见状,互相对望一眼,努力憋着笑。
“想笑就笑吧,憋着怪难受的。”应洺纬幽幽吐出一句,像是在大发慈悲。
“噗哈哈……”两人笑得有些收不住。
可丰启扬这边却是郁闷得很,拿丹凤眼瞟了瞟旁边乐不可支的梁佩槿:“诶,就那么喜欢那什么K-Win?”
他虽然也知道K-Win,好像是近几年火起来的,人称“唱作鬼才”,红透大江南北了,但是,梁佩槿也喜欢?还是狂热粉?
“你那什么眼神?!”梁佩槿对于他的质疑颇感不满,“喜欢K-Win不是很正常吗?他的歌那么好听,又好唱,上到四十岁大叔大婶,下到几岁的孩子,都会唱几句他的歌。又有才,人又帅,哎呀,简直完美。”
见她一副花痴样,丰启扬不屑地轻嗤一声。
梁佩槿听见了,圆睁美目瞪他:“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夕韶抿嘴笑了。她在旁边看得明白,丰启扬多半是吃错了,而小槿这家伙不知是真没察觉到还是假装不知情。
项叡忱默默打量了一下夕韶的面庞,若有所思。
之后,几人闲聊了一阵,又去打了打球。大约十点半时,一行人走出“魅影”俱乐部大门。
项叡忱一手插在西裤兜里,一手松松地揽在夕韶腰间,垂眸问她:“你最喜欢哪个歌手?”
“嗯?”夕韶仰起头,欣喜地看着他,“你想陪我去看演唱会?”
“有你想去的,就去。”项叡忱眸中含笑,望向前方。
夕韶笑得粲然,正想回答项叡忱,忽闻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恍惚间一个高挑火红的身影从她旁边闪过,直直奔到应洺纬跟前。
众人都惊得驻下脚步。
只见一个身穿大红长款风衣头戴驼色英伦圆顶毡帽的长发女孩微扬着头十分熟稔地娇声问应洺纬:“洺哥,你们聚会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好吗?”
应洺纬先是一愣,随即神情十分不耐:“在公司楼下就跟你说了别跟着我,你居然还追到这儿来了。干什么,玩谍-战呢?!”
女子嘟起了红唇,淡蓝色的美瞳在灯光下晶莹闪烁,仿佛含着委屈的泪花:“人家在外面等了你两个半小时了,还吹着冷风,都快冻死了,你就心疼心疼我,陪我去走一走嘛。”
站在不到两米外的夕韶和梁佩槿听着这娇声软语,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忽然,夕韶看着那女孩披在身后的一头栗色长卷发特别熟悉,仔细一想:她不就是上次在醉乡食府碰见的那个人吗?
“郑颜,我再重申一遍,我跟你不熟,我也没责任没义务心疼你。”应洺纬顿时收起了往日的绅士风度,嘴唇一抿,语气毫无半点温和,“别没事紧赶着往上贴,我不好你这口!”
大概是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毒舌伤人,郑颜一时吓得呆了。鼻头一酸,戴着美瞳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湿润,似一朵娇花带雨,好不可怜。
原本在旁边静等着看八卦的几人瞬间倍感尴尬:老应这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夕韶悄悄扯了扯项叡忱的衣角,嘘声说道:“要不我们先走吧?”
继续待在这里围观似乎不太好。
项叡忱会意,转而对应洺纬道:“老应,既然你还有事,那我们几个就先走了。”
说罢顺便看了一眼丰启扬和梁佩槿,他俩也很默契地点点头。
“我哪有事?走,一起。”应洺纬迈开脚步,绕过郑颜,率先走向自己的车,十分利落地上车锁门,好像生怕有什么人追上来似的。
众人见状,也各自上车离开。
郑颜以为应洺纬见自己落泪肯定会心软的,哪知自己的泪花还没等落下来,他竟拔腿走了。
她羞恼地跺了跺脚,恨恨地望着应洺纬离去的方向,心里委屈满腹。
自己也是个众星捧月的白富美,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还当着他朋友的面,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还不好我这口?我比那个女人年轻也比她漂亮,哪里不好了?哼!
一时间,羞恼与嫉妒之火在她心间肆意蔓延。
临江别墅的硬装已经完成,户外庭院部分也完工了,负责相关设计的夕韶和关磊约了杜敏如的代理人贺承去工地进行验收。
签字确认验收完毕之后,夕韶接到了杜敏如的电话:“杜女士您好。”
“还叫杜女士?”听筒那边杜敏如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笑意,“叫我杜姨,或者阿姨,再叫杜女士,我可要生气了啊。”
夕韶脸色微红:自己与项叡忱的关系,她应该早知道了吧。于是改了口:“好的,杜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