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
徐茉琳心里一紧:叡忱哥来了?
她慌忙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听见脚步声近了,抬头羞怯地望去,神色顿时僵住了!脸上满是惊讶:“你……怎么是你?”她紧张地裹紧身上的被子。
“我回自己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卫勉极为自然地把手中提的早餐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轻扬着一边嘴角看着徐茉琳。
“这是你的房间?”徐茉琳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嗯哼。”卫勉点了点头,“看你这表情,你以为是谁的?哦,你一定以为是项叡忱的吧!毕竟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什么?一阵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徐茉琳紧抿着红唇,鼻尖一酸,眼眶通红。她急忙垂下了目光。
双手在被窝里狠狠地揪着被子,昨晚的一幕幕也断断续续地闪现在脑海:自己跟着叡忱哥来到酒店,但是并没有进来订房间,看到他和夕韶甜甜蜜蜜之后,自己气得去大喝了一场。
后来,好像是遇到了卫勉,好像还坐上了他的车,之后在洗手间里,好像是看到了叡忱哥,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这么说,自己把卫勉当成叡忱哥了?
啊——
她心里在无声地呐喊着,一时间,懊悔、不甘、伤痛,齐齐涌来。
不该去喝酒的!不该独自去外面喝酒的!
怎么办?以前自己清清白白的时候,叡忱哥都不愿搭理自己,以后,他还会多看自己一眼吗?自己为他保留那么久的清白之身……却糊里糊涂错给了别人。怎么蠢成这样啊!
她不断地怨怪着自己,美丽的脸蛋上乌云密布。卫勉看了,心里不太舒坦:“怎么,知道是我,失望了?”
徐茉琳从自我斗争中回过神来,平了平心,淡淡地看着卫勉:“昨晚这样的事,卫总想必经历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吧?可是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所以,还请卫总替我保密。”
卫勉轻笑:“呵,保密?怕项叡忱知道?”
“这就不关卫总的事了。”徐茉琳目光漠然地投向地面。
卫勉双臂交握在胸前,凝望着她平静的脸庞:“你不怪我趁人之危吗?”
“是我让人有机可趁,难道还好意思怪别人不是正人君子吗?虽然我确实不想再看到你。”徐茉琳淡漠地瞟了他一眼,不愿再与他多言,“卫总,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洗个澡。”
呵,有意思的女人。卫勉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餐食:“给你带的早餐。”
说罢转身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徐茉琳瞬间瘫软了下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滚落。
她不知道别的女孩子怎么想,反正她对自己的第一次看得很重要,她想要给项叡忱。
从她认识项叡忱的那一天起,他便是她心中的恋人、丈夫、一生的伴侣。她从未想过自己珍视的东西一夜之间阴差阳错地失去了。
以后,自己就离叡忱哥更加遥远了,她低低啜泣着闭上了双眼。
卫勉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去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回到客厅后瞥见卧房门敞开着:她洗好了?
不自觉地迈步走进房内,没见着人,浴室里也没有人影,茶几上的早餐一动也没动。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卫勉摸了摸下巴:刚才接电话用了十多分钟,难道是自己没注意?
忽然,他莫名有种想要追出去的冲动。追出去干什么?她都说了不想再看见自己了。
轻笑着摇摇头,他拍了拍自己的前额:昨天晚上是头脑发热,难道现在还没清醒吗?
两天后,夕韶和汤棋出差结束,回到了U市。到的时候,正值工作日的下午,两人先去公司打了卡,将出差事宜作了总结汇报给组长李啸。
随后,夕韶又联系了贺承,让他先将盆景的图片资料发到她邮箱,至于盆景则暂时留在项尚。
励昭看完总结报告,还把夕韶和汤琪叫去办公室聊了几句。
“怎么样?这次和对方设计团队的沟通上还好吧?”他松开握着鼠标的手,很随意地拿起旁边的保温水杯喝了一口茶水,望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两人神色温和地问道。
“还挺好的,对方和我们目标一样,都是想共同做好设计。”夕韶说完看了汤棋一眼,汤棋赞同地“嗯”了一声。
励昭了然地点点头,又扫视她二人一眼:“卫总工作时好相处吗?”
夕韶没有马上接话,汤棋回道:“卫总对工作要求挺严的,也比较关照下属。像这次出差,他知道我和小夕不能喝酒,也没让我们跟着去应酬。”
励昭微微一笑:“嗯好,你俩这次出差辛苦了,如果手头上没有很急的案子,明天可以调休一天。”
“啊真的吗?”汤棋心头雀跃,“谢谢昭哥!”
先不说坐飞机累人,这几天加班赶稿、开会,汤棋早就觉得疲惫不已,但是她之前的假期都休完了,又不能提前休年假,正发愁要不要请假休息一下呢。
“谢谢昭哥。”夕韶也想调休一天,顺便回家看看。
“没事。”励昭脸上挂着浅淡而舒心的笑。
能听到夕韶这么一如既往自然而然地称呼自己“昭哥”,他发觉似乎也很挺不错的。
晚上加了两三个小时班,把手头亟待处理的工作做完,夕韶打车回到公寓时已经十点了。
反复看了好几次手机,都没有项叡忱的信息。
又有些想他了。
加班工作的时候不觉得,一闲下来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她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你回U市了吗?
十分钟过去,没有回复。她琢磨着:今早返程前听他说下午还有一个项目要谈,那会不会是今晚有应酬?
这么一想,她停止了打电话的念头,把手机仍在沙发上,起身去洗漱了一番。
她也跟汤棋一样,累了一天,洗完澡只想倒头大睡。困意一来,她完全忘了
手机还放在客厅。
天已大亮,而夕韶还沉浸在甜甜梦乡。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夕韶猛地惊醒,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帘处,见透着白光,知道天亮了,但困意正浓,她一时起不来,心里嘀咕:嗯……谁啊这么早?夕杨不是有钥匙吗?不会是找错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