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夜!
琵琶、琴声、箫声,歌声,笼罩大厅。
杨小雨喝着小酒,赏着小曲,好不惬意。
这时,许显纯和周和光一起派人来报,称他们都搜到了银子。
杨小雨先到周和光处看了一下,这是两口棺材,放在左边最偏僻的房中,是田尔耕给他和夫人准备身死之后的上好棺木,先前缇骑们没有注意到,后来打开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他们便将棺材抬出来在外面看,正巧的是,棺材盖住的地方裂开了一条口子,缇骑们挖青石,在下面看了一眼,果然有东西。
大力挖了一番之后,从下面弄出了好几箱真金,这是明武宗时期户部所铸金子,足足有两万多,全用金丝楠木箱子装着。
楠木除了皇宫可以使用,民间禁止使用,违者少不了受牢狱之罪。
杨小雨看着眼前的金丝楠木,许多地方已经变形,外表变黑,里面却是光滑无比。
楠木放在土里,百年不腐烂,。除非放置五百年以上,才有可能慢慢腐蚀。
两万多真金,这可是一笔大数目,杨小雨大手一挥,全部带走,接着,他又到许显纯那边看了一下。
许显纯没挖出上万两真金,不过,他倒是找到了八万多银票,和一些金子打造的事物,金剑、金匕首,金甲、等一些玩物。
杨小雨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等他转到田家女眷的院子时,看到许多女人哭哭啼啼,衣衫不整,头上的首饰悄然飞走。
杨小雨转身瞪了许显纯一眼,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这中间许多女人遭到了欺凌,而且,这个许显纯为了弄钱财。连她们头上的首饰、胳膊腕上的玉镯都抢走了。
杨小雨没有说话,平静的点点头。对他而言,这种事情不宜宣扬,一旦宣扬开来,朝廷怪罪下来,他就是第一个挨骂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似这种事情,已经成了北镇抚司办案的常例。
杨小雨集齐所有钱财,大概清点了一下。省去一万多真银和五万多银票,其他的全部带回北镇抚司,包括田府一家老小。
此时已是深夜,他不好去打扰木匠皇帝的美梦,只能带着人回到北镇抚司,命许显纯押着田尔耕去诏狱审问,明日一早,他要田尔耕的口供。
诏狱就是阎王殿,进到里面的人,除非圣上下旨。否则,他们此生难以再见天日,田尔耕也一样。
二日一早。
杨小雨在北镇抚司衙门中凑合了一夜。早上刚起来,许显纯就带着人拿了一沓的供词来见他。
杨小雨拿过供词看了一会儿,上面有田尔耕画押的供词,也有田夫人、以及田小姐、田公子所画押的。
这些供词的分量很重,结合田家所抄出的钱财对比,就会发现其中的露洞,杨小雨暗笑一声,木匠皇帝一颗心全放在了方维仪的身上,哪会管这些琐事。
杨小雨将所有供词放在身上。命缇骑带着田府抄出来的金银钱财往行宫而去,当然。这里的钱财只是田府抄出来的三分之二,其他三分之一。已被他们吞噬干净。
来到行宫。
杨小雨命人抬着一箱箱金光灿灿的珠宝和真金来到大殿前,内侍禀报过木匠皇帝之后,他进殿见驾。
行过君臣之礼后,杨小雨喜笑道:“臣恭喜皇上!”
木匠皇帝昨晚大战一夜,此时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懒懒的问道:“朕何喜之有?”
“皇上,您神机妙算,一语就道出田尔耕此贼人面兽心,臣昨日查访一天,从田尔耕府中搜出来许多金银钱财,可抵国库半年税收。”杨小雨笑着道。
木匠皇帝没好气的说道:“朕让你先查访,等查到证据再抓人,你可倒好,直接带人占了田府,你知道吗?昨天内阁叶大人领着一大帮子臣工去皇宫见驾,朕的替身不敢见人,内侍将此事禀报给朕,朕下旨训斥了他们一通,让他们各自散去,这才免去了一场风波。”
杨小雨暗骂叶向高无耻,竟想拿此事来攻击自己,幸好木匠皇帝维护他,否则,还真让叶向高这个王八蛋得逞了。
“臣也是为了一举查清真相,好向皇上交差,这才不得不先发制人,请皇上恕罪。”杨小雨半跪下行礼道。
木匠皇帝摆摆手:“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你,要是真想治你的罪,朕昨天就让羽林卫去抓你了。”
“臣谢皇上。”杨小雨装着激动的神情谢道。
“田尔耕认罪了吗?”木匠皇帝问道。
杨小雨正正神色,道:“田尔耕已经认罪”说着从怀中取出供词,上呈给木匠皇帝。
木匠皇帝拿起供词看了好久,遗憾的是许多字他都不认识,而且,他的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这封供词想说的是什么。
杨小雨见此,只得解释一遍。
解释完之后,木匠皇帝勃然大怒道:“好个田尔耕,他竟然贪污了这么多银子,可气的是田家自上到小,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百年多来,他们田家备受历代先祖看重,然而,他们竟然如此不堪.......!”
木匠皇帝骂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冷喝道:“传令下去,田尔耕于三日后处斩,田家男丁充为奴隶,女眷送往教坊司为女乐。
女乐也就是娼.妓,受官府管辖,是正经的官妓。
杨小雨想替田家男女眷求个人情,可看了木匠皇帝的脸色,顿时收回了腹中的话,领旨谢恩。
木匠皇帝再吩咐道:“从田家抄出来的钱财,赏方爱妃家千金,五百银,由你亲自去送。”
“臣遵旨!”
杨小雨暗道这木匠皇帝真是鬼迷心窍了,干什么事都不忘他的方爱妃。
木匠皇帝吩咐完这件事,大好的心情被打扰,挥手让杨小雨下去办差,他则去了后院,继续与方维仪缠.绵。
杨小雨心想木匠皇帝是不是急糊涂了,他帮忙办了这么一件大事,木匠皇帝怎么着也得赏赐他一番,结果他什么话都没有提,敢情这次他是白忙活了,又为他人作嫁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