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可露希尔忍着揪心的疼痛,无论是来自魔王,还是刚刚失去无人机。
“这个......咳咳...拿上。”从可露希尔手中扔来一颗闪光弹。
风笛接过闪光弹未开口,只是纵身一跃在通道上方的框架上来回跳跃向着双簧管的方向奔去。
可露希尔被罗德岛不是萨卡兹种族的干员扶着才勉强站稳脚步。
“罗德岛的人也跟上!”
......
“见诸城,满目疮痍。”
“见源石,遍布大地。”
“见魔王,头顶黑冠。”
“将万千生灵,熬成回忆。”
“将所有种族,尽数奴役。”
天朔低声喃喃着,炮火的共鸣掩盖着他的言语,通过回忆他知晓了这片大地的样貌。
“雪兔,我们走。”
“......去哪儿?”霜星看着血魔大君,天朔离开的方向与对方完全相反。
“既然血魔大君拦着我们,那就去另一个地方接一些...孩子,互不干扰,他会乐意的。”天朔知道,现在血魔大君的注意力完完全全集中在了阿米娅身上。
“孩子?”霜星扭过头快步跟上天朔的脚步。
“嗯,算是之前碰巧遇上的,他们的老师似乎和自救军有些关系,如今整个学校被包围了起来。”
食腐者之王的军队已经回到了伦蒂尼姆中,萨卡兹的大部队回归,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约束了。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外
一位菲林正与食腐者的王,萨卡兹古老的英雄漫步在荒漠中。
“在某个远古的时期,曾有一些宏伟的语言,用来形容天地间的一切,用来形容我们的生活所触及到的全部。”
从北方席卷而来的冷风刮起黄沙,贴在食腐者之王和凯尔希的身上。
“这个伟大的词语囊括土地与天空,以及内陆诸国知之甚少的浩瀚海洋....只需唇齿开合,就能描述万亿年来生命的进程。”
“这个词存在于人类思想的哪个角落,勋爵。”
“食腐者的王,你不会不知道。”
mon3tr止不住的想出来护住凯尔希,这是本能的冲动。
“我知道的并不少,可我仍要日复一日地寻求回答,不老的勋爵,你的存在比我更恒古,你能够回答。”
“......(古老的萨卡兹语)‘世界’。”凯尔希在短暂沉思后最终开口选择回答对方。
“你也还知道用萨卡兹的语言来回答。”食腐者之王停下脚步,他的法杖只是轻轻落在荒漠上。
黄沙被食腐者之王掀开,如浪潮般向外涌去。
凯尔希感受着食腐者之王的情绪缓缓闭上眼睛。
“无论什么语言,都不会改变这一性质。”
远在天边的罗德岛了望台站着几人。
“唉,医生居然不让我们同行。”Alty趴在墙沿看着远处还剩下一个像素点的凯尔希与食腐者之王。
“她肯定知道那个浑身缠着绷带的人有多恐怖。”Aya也背靠在墙沿闭着眼睛感受着北方的冷风。
“是啊,医生肯定知道,但也让我们在这里等待,或许是有什么打算吧。”Alty笑着哼着小曲。
“不然,医生活这么久得死多少次?”
“Aya,你有数过医生见过多少盛世和兴衰吗?你比我年长些。”
“不知道,但最近几十年的伊比利亚和卡西米尔是她亲眼所见。”
Alty摆了摆手“算啦算啦,比起这个,我倒是感觉医生好像...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是不是?”
“同意。”dan这次抢着回答。
“是吧?我在之前就看出来了。”Alty轻轻敲击着她随身携带的箱子,击一阵轻快的旋律。
“就好像......带了语音招呼功能的x光机?”
Frost“(附和的合奏)”
“对吧?简直不可思议,我以为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会改变她为人处世的普适性方法论了......或者说性格。”
Frost“(低沉独奏)”
“我们不过去吗?”Aya哼着旋律,他们四人就像在迎合一曲。
“听医生的吧,她肯定有把握才这么做的。”
......
“勋爵,你所说的‘大海’,萨卡兹知道。”
凯尔希默默摇了摇头“不,你知道,王庭之主们知道,特雷西斯他们也知道,但萨卡兹不知道。”
“人类应当前进,秘密将永远不断涌现,这些就在伊比利亚国土中,只要稍稍远眺一下就能够看见。”
“但陆地内的诸国依旧各自讨伐争斗,不愿去询问伊比利亚为何几十年都未曾出声。”
“近一年前卡西米尔依旧如此,灾难已然从大海直击陆中,你们也不愿去看看,食腐者的王,你不会不明白。”
“不老的勋爵,我曾告诫过特雷西斯,老红眼魔也告诫过对方,甚至于亲口提及,但已经晚了。”
“还不晚,战争并未爆发......”
“你让我亲眼看着萨卡兹,汇聚于伦蒂尼姆的萨卡兹,在这里的萨卡兹葬送于此?!!”
“......总得有人来做出牺牲。”
“那为何不是其他人?”食腐者之王和凯尔希对视。
“不老的勋爵,你敢说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无辜,只有萨卡兹在腐蚀着这片大地吗?”
“还是说,仅仅只是因为我们腐蚀得深,扎得更加结实。”
凯尔希沉默着“......我会想办法。”
“你的办法从来都没有实现,勋爵,当初你对殿下(特蕾西娅)说的那些,从未——实现。”
“这次我们所对抗的,是那寂寞海岸的延伸,那是一片昏暗的大海,与那时完全不同。”
“这次,是全人类的共同战争。”
“萨卡兹都不曾知晓,你如何说服诸国?仅凭你那变化无常的身份?就像两百年前那样率领诸国围攻卡兹戴尔那般。”
“......我不用说服,我只会让他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