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尘,你知道么…夜一和喜助两个人终于携手私奔了……”
“尘,我查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了,还记得你曾经打败的三席么,是他干的,不过快了,我会让他们整个一个家族来补偿你的……”
“尘,五番队进了一个天才,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从真央毕业,并且,那个孩子和你一样,挑战了三席,是五番队的,不过他比你狠,直接出手杀死了对方……你说尘,如果当初你也能狠下心,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尘,这些年,护庭十三番的队长和副队只剩下几个老人还在了,平子队长,拳西,还有你很喜欢的小猿柿,都已经不在尸魂界了呢,等到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尘,五番队的队长……”
“尘……”
自从白哉那次私闯忏罪宫并且上面对此事不闻不问之后,白哉来到忏罪宫的次数变得愈发的不可收拾,明明在外面是连基本的交流都不愿意出声的人,到了这里,面对着沐尘,白哉却像是有无尽的精力和倾吐欲一样。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是这五十年间发生的事情,白哉都会一件一件的说给沐尘,就像是在补偿沐尘的这段被封印的时光一样……虽然不知道沐尘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也不管沐尘无法回答自己,白哉几乎是每五个晚上就会有一个夜晚白哉会留宿在沐尘的这里,虽然身上的灵压会被压抑的异常难受,但是对于白哉来说见不到沐尘的痛苦却远胜于灵压被压制的痛苦。
从一开始的只挑着大事说,到后来顺着时间捋,白哉和沐尘说了很多的事情,却始终没有提起一个人的名字——绯真。白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于什么心里,总觉得如果让沐尘知道了绯真的存在很别扭。所以,至始至终白哉都没有和沐尘说一件,哪怕是和绯真沾边的事情。
虽然不想让沐尘知道绯真的存在,但是……答应绯真的事情也不能不去做……
今天,管家来报,已经在南流魂街七十区之后发现了疑似绯真妹妹的人,虽然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终究自己是要去看一看的……
“尘,对不起了,我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再来了……”自己身为队长虽然可以随意的出入静灵庭,但是也仅限于这种离开静灵庭最远的范围在一区和二区,如果要去更远的地方的话,除了六番队所管辖的范围出现了虚,再就是每年每个番队另行的巡查了……报告上说的是七十区之后,那么如果自己真的要去的话,那么便只能借着巡查的名头出去了,幸好今年的巡查自己还没有进行,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两件事捏到一起去办……从二番队到十三番,每个队有一个月的巡查任务,虽然时间上可以自己调整,但是却是每个番队的队长都必须完成的义务。但是一旦出去巡查的话,那么自己就必须从一区出发一直走到八十区然后再折回来……那样的话,没有十天半月是铁定回不来了。“尘,我走了……”顺利的话,自己一个月之后应该可以回来,但是如果不顺利的话……也许就得一个半月以上的时间了,毕竟越往区号大的区域走,尸魂界的结界就会越稀薄,碰见虚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伸手最后抱了一下沐尘,白哉转身离开了。
最初白哉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沐尘的灵魂虽然安静了下来,但是却依旧处在疯狂之中,对于白哉所说的话,沐尘只能本能听进去,记住,但是却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就像是学习了一门外语,在学成后却很久没用,再次听到的时候,虽然感觉到熟悉,也能够记住,但是却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出来句子的意思。最初的时候,沐尘对于白哉所说的话就是这样的反应……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哉来到这里和自己说话的次数一点点变多,沐尘的大脑开始一点点变得清醒了起来。对于白哉的话,虽然由于封印的愿意不能回应白哉,但是白哉所说的每句话,沐尘却都记在心里,然后在白哉离开到下次再次出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中反复的咀嚼。
一开始的时候,沐尘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让自己长时间的保持理智才这么干的,但是,等到沐尘完全恢复理智的时候,却在白哉给自己的这些信息中发现了不少东西。
就比如……
夜一和喜助的私奔,一定是因为某事而被尸魂界驱逐了……
而这件事百分之八十以上和尸魂界的队长副队大面积更替有关……
再有,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控,而这个人和可能是队长级别的存在……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
白哉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
想到这一点,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封印着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是沐尘却依旧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掐过一样……
也是了……自己在这里已经五十多年了,白哉也已经成为了朽木家的家主了。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事业,而自己,说好听是白哉幼时的同伴,说不好听点,便只是一具活死人罢了……白哉来这里看自己,也许只是出于愧疚,毕竟当年可以说是自己成全了白哉。不过,这也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管是谁,在黑暗中被囚禁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会产生负面的情绪。越想越消沉的沐尘,精神再次出现了崩溃的前兆……
“尘,对不起了,我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再来了……”可就在这种时候,沐尘从白哉的口中听到了这句话。
白哉……终于,你打算放弃了,打算停止了,觉得我是一个累赘了,是么……
原本能让沐尘的灵魂温暖起来的体温,现在却让沐尘不自觉的打冷战。
白哉……即使知道身体是不会回应自己的,但是沐尘依旧不顾灵魂上撕裂般的疼痛,催动自己的身体向白哉做出反应。白哉,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求求你,不要,不要离开,不要让我再回到只有一个人存在的黑暗……
在白哉的体温离开的时候,沐尘彻底崩溃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黑暗中前进的白哉,顿了一下自己前进的脚步,但是最终却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