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想做的事又做不了,韩鸣的内心一直都有些烦闷,所以没事就喜欢约着几个老友聚一聚以消磨心中的郁闷。
昨天晚上,就和黄华、沈虎、老莽华等几个老友聚会了一次,吃完饭后又跑去唱歌,再之后又跑去吃宵夜,喝了很多的酒,最后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了。
今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已是下午三四点,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儿,韩鸣便上网与朋友玩起了网络游戏。
“加血加血,老牛,快加血,亮蛋,你搞什么飞机?都开怪了你还去挖矿?”
玩儿得正高兴,他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他这铃声是葫芦娃。
韩鸣看也没看,拿起电话脑袋一偏把电话夹在了耳边。
“谁啊,有事快说,哎老牛,加血加血,老牛,快加血,亮蛋,你搞什么飞机?都开怪了你还去挖矿?”
他这一边接着电话还一边惦记着游戏呢。
电话是邵冶打来的,邵冶是韩鸣的朋友,也是介绍他去这个小额投资公司工作的人,因为邵冶就是这个小额投资公司的股东之一。
那邵冶打电话来找韩鸣干嘛?这大周末的?
原来啊,是邵冶的五舅,也就是他们这个小额投资公司的另一个股东,嫌他们之前投资的项目资金回拢太慢,想再找个资金回拢比较快的餐饮项目来做。
韩鸣一直想开火锅店,还为此专门跑去几个火锅店偷学管理的事,邵冶和他五舅都知道。
所以他俩一合计,觉得这事可以由韩鸣牵头来搞,邵冶现在打电话来,就是想听听韩鸣的意见。
“什么?你们想给我投资开店?真的假的?”
一听这消息,韩鸣动激得吹出一个鼻涕泡,没办法,这家伙有鼻炎,一激动就会用鼻子吹泡泡。
公司要给自己投资开店,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这完全就是瞌睡遇了枕头、天上掉了馅饼走了狗屎运了。
韩鸣赶紧就和邵冶在电话里约了个地点见面,并假装掉线,把游戏里的队友直接就给扔副本里了。
一个多小时后,韩鸣来到了约好的餐厅,在这里,他见到了邵冶和他五舅。
邵冶的年纪和韩鸣差不多,也是三十多岁,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穿得西装革挺、皮鞋锃亮,就是身体略有些单薄,瘦得像根豆芽儿。
邵冶的五舅姓杜,国字脸中等身材,细眉细眼大耳垂轮,一脸的福相。
其实他不是邵冶的五舅,而是邵冶他老婆的五舅,也就四十来岁,从辈份上来讲邵冶要叫他五舅,但韩鸣只叫他五哥。
都是熟人没什么客套,大家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没用多久,几人就对投资开火锅店的事达成了共识。
最终决定,火锅店由韩鸣牵头来搞,但股东除了五哥、邵冶、韩鸣,还可以在韩鸣的朋友圈里进行小范围众筹,大股东加众筹,这才是他们的合作方式。
不过众筹的目的不是因为资金有缺口,而是为了拉人气。
大家想啊,韩鸣的这些朋友平常也要吃饭,与其去别的地方吃饭,那肯定不如到自己也有股份的餐厅方便。
大小自己也是一个股东,有面子呀,不但能打折、能签单,年底还能分红。
何况众筹的金额又不大,比去其它餐厅办个贵宾卡还要划算,而且小股东一多,宣传面就更广,对火锅店的前期经营极为重要。
一个月后的某天下午,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大汉,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把玩着一只奇怪的手串。
他这只手串是由九颗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的异形小珠构成,这九颗小珠色泽晦暗、表面还坑凹不平,可有时却会莫名的散发出阵阵金光。
光头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东西有古怪,所以一有空就会拿出来研究把玩。
没错,这个光头就是黄华,他是一个装修设计师加包工头。
别看黄华是个光头,人却长得天庭饱满、气宇轩昂,鼻如悬胆耳垂肉、浓眉大眼口四方,还留了个很有男人味的口字胡,乍一看就有点儿像是小了一号的好莱坞明星巨石强森,当然了,肯定是只有一块腹肌的那种山寨货。
就在黄华对着手串继续困惑的时候,放在他身旁的电话响了。
“喂!亮蛋,跟我去看个地方,我马上就到你家楼下了,快下来”
电话是韩鸣打的,他已看好了开火锅店的地址,打算叫黄华参与。
期间杂事不表,只说韩鸣选中的火锅店地点在黄华的设计和经过四个多月的装修后,终于成功开业。
开业当天,那真是,横幅满墙花篮遍地、旌旗招展遮天映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欢庆之声震耳欲聋。
当“二号楼老火锅”的招牌正式揭牌之后,火锅店的大小股东迫不急待就领着早被自己宣传了无数遍、邀约了无数次的各种亲朋好友入座品尝了。
那场面,就好像是不要钱似的,黑压压的人群乌泱泱的直接就往里冲啊。
这团队的力量就是不一样,在火锅店优美的怀旧工业装修风格中,在地道的老火锅味道中、在不同于普通火锅的丰富食材中,也在大小股东亲朋好友的亲身宣传中,“二号楼老火锅”一炮打响。
从开业后的第二个月起,就终日排号,成了整个园区生意最好的餐厅。
之后的某个周末,韩鸣和黄华,还有杨绪宽、沈虎,老苏、老李以及李彦雪等一干死党,围坐在火锅店中的一张圆桌前。
这些人就是那晚和韩鸣一起喝酒喝到吐的损友和死党。
韩鸣要开火锅店,这些死党自然都成了小股东,如今火锅店已走上正轨,自然得好好庆祝一番。
韩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
“各位,火锅店能那么快就走上正轨,离不开大家的大力支持,我什么也不说了,先干为敬”
韩鸣说完举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嘟”把酒干了。
“我说老鸣,跟我们还客气?要喝一起”
坐在黄华旁边的杨绪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