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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人直待常万奇等去远,抬头望了李寒秋一眼,低声说道:“忍一时仇恨,争千秋英名。”

李寒秋仰脸望天,装作未听懂雷飞之言。

雷飞接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咱们在西城辛氏客栈东跨院里见。”

他施用传音之术,别人只瞧到他口齿启动,却不知他说的什么。

李寒秋强自忍下心头的激动,站起身子,大步身外行去。

他面目平庸,全无引人之处,去留似乎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出得会武馆,直奔西城辛氏客栈。

李寒秋大步入栈,直入东跨院。客栈中人来人往,也无人往意到他。

东跨院木门紧闭,显是早已住的有人。

李寒秋叩动门环,片刻后,木门大开。

只见一个老者,穿着一身青衣,上下打量李寒秋一眼,道:“阁下找什么人?”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找一个姓雷的。”

那青衣老者道:“阁下姓什么?”

李寒秋道:“区区姓李。”

青衣老者道:“请进来吧!”随手关上了木门。

李寒秋沿着一道红砖铺成了小径,直行入上房之中,也无人出面拦阻。

那青衣老者随后跟了进来,道:“兄台是李寒秋么?”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阁下是谁?”青衣老者道:“咱们刚才见过,兄弟是左良平。”

李寒秋道:“原来是左兄,兄弟失敬了。”

左良平道:“不敢当,李兄的事,在下亦听雷兄说过了。”

李寒秋想起他刚才自报身份一事,忍不住问道:“左兄当真在公门中当差么?”

左良平微微一笑,道:“这是雷兄设下的骗局,不过,那钦差南七省巡察御史,确有其人,而且已到了金陵。”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亏他能想得出这等主意,任那会武馆主精明,也被唬得一愣一愣。”

左良平道:“雷飞兄想出这主意之时,原本想诱杀方秀。”

李寒秋道:“但他诱来方秀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

左良平道:“他改变了主意之后,兄弟就不得不离开了。”

李寒秋道:“雷兄为何改变主意呢?兄弟和江南二侠,有着杀父之仇。”

左良平道:“为什么,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我知他必然有很正当的理由。”

李寒秋道:“左兄和雷兄相识很久了么?”

左良平道:“三年之前,兄弟在北京和雷兄结识,想不到又在金陵相遇。”

李寒秋道:“会武馆中耳目甚众,左兄归来之时,是否有人追踪?”

左良平道:“兄弟很小心,大概不会有人追来。”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雷兄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兄弟最佩服的还是他的智谋,临机应变,更非常人能及,咱们不用为他担心,借此时光,坐息一阵,如若他晚上还不回来,咱们再去找他。”

李寒秋道:“左兄和雷兄是无意相遇呢,还是早就约好?”

左良平道:“他告诉我要到江南来走走,兄弟是用心追他而来,但在金陵却是不期而遇,我们见面还未畅叙别后彼此情况,他就让我装作钦差大臣的侍卫,大闹会武馆,然后在此相会,并且简略地说明李兄的身份,在会武馆中,又暗中指给我看过。”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左良平低声说道:“江南双侠在金陵地方的势力很大?”

李寒秋道:“很庞大,大约在江南地面上,他们的势力首屈一指了。”

谈话之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原来,两人入室之前,左良平已把跨院的门户扣上。

李寒秋站起身子,低声说道:“江南二侠到处遍布眼线,左兄要小心一些。”

左良平道:“你在暗中监视,我去接他进来。如果来人可疑,咱们先把他收拾了。”

李寒秋道:“好,左兄去瞧瞧吧!”

左良平缓步行到门口之处,打开木门,凝目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上下的大汉,当门而立。

左良平缓缓说道:“阁下找谁?”

那大汉双目盯住在左良平脸上瞧看了一阵,缓缓说道:“在下找错人了。”

也不待左良平答话,转身而去。

左良平目睹那人背影消失之后,才缓缓掩上木门,迅快地行入房中,低声对李寒秋道:“来人是武林中人,大约是江南双侠已开始全面清查金陵的客栈了。”

李寒秋道:“那位到了金陵的钦差大人,现住何处?”

左良平道:“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

李寒秋道:“那位使差大臣,是否有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呢?”

左良平道:“京中九门提督帐下,不乏武林高手,我想,那御史大人,绝不至一个人单独出巡吧?”

两人在店中一面谈心,一面等候雷飞,一直等到了二更过后,仍然不见雷飞归来。

不觉间,两人都为之焦急起来。

原来,两人必须等雷飞回来之后,才能决定行止。

李寒秋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说道:“左兄,雷兄和你约好几时回来?”

左良平道:“最迟不超过二更。”

李寒秋道:“现在呢?”

左良平道:“二更过后了。”

李寒秋道:“只怕是情形有了变化,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左良平目睹李寒秋道:“兄弟对金陵不甚熟悉,李兄觉着应该如何处理?”

李寒秋道:“先打听他行踪何处,唉!最麻烦的是怕被那方秀带回方家大院。”

左良平道:“怎么,方家大院中很可怕?”

李寒秋道:“那是座很费匠心的建筑,到处都是机关。”

左良平道:“以雷兄为人的机警,当不致为人所算,咱们再等一阵如何?”

李寒秋道:“今夜也无法了,如是天亮还不归来,在下只有再到会武馆中去探听一下消息了。”

左良平道:“能够听到什么?”

李寒秋道:“那会武馆虽是江南双侠暗中撑腰,馆中隐着不少高手,但馆中大部食客,多是过路、慕名而来的人,谈话甚少顾虑。不过,江南二侠,要想放出什么空气,也可利用会武馆中传出。”

左良平呼的一口,吹熄室中的灯火,道:“有人来了。”

李寒秋凝神听去,果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传入耳际,心中暗道:“此人耳目如此灵敏,内功定然极为深厚了。”

但闻左良平低声说道:“前后两座窗子,你留心前面一座,我注意后面一座。”

李寒秋道:“注意什么?”

左良平道:“注意他们施展薰香一类的暗算。”

李寒秋点点头,凝神望着前窗。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突见窗纸破了一个小洞。

那人大概先用口水湿去了窗纸,未闻得一点声息。

李寒秋目力过人,又是在全神注意之下,只见一只眼睛,直向室中看来,心中暗暗忖道:“来人定是江南双侠的属下了,大约我到此之时,已在他们监视之下。”

正想招呼左良平,回目一看,只见左良平,也全神贯注在后窗之上,显然,那后窗之外,也有了变化。

凝目望去,果然,后窗上,也有一只眼睛,正向室中瞧来。

左良平在床上坐着,此刻却缓缓躺了下去。

李寒秋也随着缓缓躺下身子。

两人未交谈一语,但彼此,都已了然对方心意,要坐以观变,让对方有所行动之后,再临机应变。

果然,那前面窗外之人,瞧了一阵,不闻室中反应,似是已经不耐,一招手,唰的一声,推开了前窗。

只见人影一闪,人已行入室中。

李寒秋暗暗忖道:“好快的身法,好大胆的举动,简直是目中无人了。”

那左良平竟也有无比的沉着,躺在床上,动也未动一下。

那跃入室中之人,胆子奇大,竟然晃烯火摺子,点起了灯火。

李寒秋再也无法沉着下去了,一挺身坐了起来。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背上插着一柄长剑。

不见他回头查看,只见他一抬右手,长剑已然出鞘,剑尖锋芒,指在了李寒秋的胸前,冷冷说道:“不要妄动。”

他虽然尽量想使自己的声音粗壮一些,但却仍无法压制那股柔柔细音。

敢情,来人竟是一位女子。

李寒秋心中打转,暗道:“什么人呢?江南双侠不致于指派一位姑娘来对付我们吧?”

那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两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在李寒秋脸上打量了一阵,突然叫道:“李寒秋。”

李寒秋心中一震,但却强自镇静下来,没有回答。

那黑衣人目光来回转动,不停在左良平和李寒秋脸上转动。

显然,想从两人的神情之中,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两人都很沉着,静静坐着不动。

忽听那黑衣人啐了一口,自言自语地道:“哼!敢骗我,回去非和他算帐不可。”

这几句声音柔细,完全是女子口音。

李寒秋突然从那黑衣人的目光中,唤回了一些记忆,觉着那目光似曾相识,忍不住低声问道:“谁骗了你?”

那黑衣人突然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双目凝注李寒秋的脸上,道:“你想知道?”

李寒秋道:“说说看。”

黑衣人道:“好吧!告诉你就告诉你,那骗我的人,名叫雷飞。”

这一下,不但李寒秋的内心之中,有着剧烈的震动,就是那左良平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忽然挺身而起,道:“雷飞?”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不错,雷飞。”

李寒秋低声说道:“姑娘戴着人皮面具?”

黑衣人道:“你呢?”李寒秋道:“易容药物。”

黑衣人道:“你是李寒秋?”

李寒秋道:“姑娘是什么人呢?”

黑衣人道:“先行告诉我,我再回答你不迟。”

李寒秋点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李寒秋,姑娘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你已经完全把我忘怀了?”

李寒秋道:“姑娘是方家大院的苹小姐?”

黑衣人笑道:“叫小姐太棒我了,我是丫头苹儿。”

李寒秋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问道:“姑娘深夜来此……”

苹儿道:“自然为了找你。”

李寒秋道:“雷飞告诉你,我们存身之处?”

苹儿微微一笑,道:“如非他告诉我,怎么这般顺利地找上此地。”

李寒秋道:“那雷兄现在何处?”

苹儿道:“方家大院。”

李寒秋道:“被方秀擒住了?”

苹儿道:“他补了一名护院,你们做戏做得好,瞒过了方秀双目。”

李寒秋道:“但却无法瞒过姑娘。”

苹儿笑道:“如非他有意告诉我,我也很难发觉他。”

李寒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苹儿道:“他要传讯给你们,他已混入方家大院,以后行动难以自由,只怕无法和两位时常见面。”

李寒秋、左良平相互望了一眼,道:“以后呢?”

苹儿道:“他很忙,只交代了这两句话就匆匆而去,以后应该怎样,要两位自己去想了。”

李寒秋突然抱拳一揖。

苹儿怔了一怔,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寒秋道:“在下有一事,要奉托姑娘。”

苹儿道:“你说吧!什么事?”

李寒秋道:“他混入方安大院的身份,并不安全,随时可能被查出来,以那方秀的阴险,绝不会轻放过他。姑娘出入内外,消息灵通,万一有什么事,还望姑娘先行通知他一声。”

苹儿道:“我如知道,一定照办,但我如不知道,那就无法可想了。”

李寒秋道:“以姑娘的聪慧,只要留心一些,岂有不知之理?”

左良平道:“姑娘同来的还有一位……”

苹儿接道:“不要紧,她是我的一位要好姊妹,我们无所不谈。”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上次在下点了姑娘的穴道,姑娘竟无记恨之心,又为在下传讯,在下很是感激。”

苹儿淡淡一笑,道:“不用客气。”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想请教一件事。”

李寒秋道:“什么事?”

苹儿道:“那位娟姑娘,现在何处?”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在下不愿欺骗姑娘,只好说不便奉告了。”

苹儿嗯了一声,道:“你和她很要好,是么?”

李寒秋笑道:“谈不上,娟姑娘很灵慧,任何人都无法影响她。”

苹儿道:“如若你日后能见到她,请转告她一声,要她多多小心。方院主恨她入骨,必欲得到她而甘心。”

李寒秋道:“恐怕在一年之内,在下也无法见到她。”

苹儿道:“那我就不管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有机会转告她,尽到了心意就是。”

李寒秋道:“好,如再见娟姑娘时,在下定把姑娘的话转到。”

苹儿道:“我们来此的事情已经办完,可以告辞了。”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多谢姑娘了。”

苹儿一面转身向外走,一面说道:“你们住的地方很好,这是方院主唯一没有耳目的客栈。”

李寒秋道:“为什么?”

苹儿人已行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因为这客栈的东主不好惹,我今宵来得亦很冒险。”

李寒秋好奇之心,大为强烈,忍不住问道:“姑娘可否多留片刻时光,讲给我们听听辛氏客栈的事?”

苹儿低声说道:“辛氏客栈两兄弟是一对怪人,他们武功很好,但却从不和武林中人往来,但只要别人不欺侮到他们头上,他们也从不和别人为难,只要离开辛氏客栈门外三尺,杀了人,他们不过问,但对住在他们客栈中的行旅,却是保护得十分严格,绝不许有人欺侮他们。”

李寒秋道:“他们敢和江南双侠作对?”

苹儿说:“两兄弟各怀绝技,但却以此客栈维生,安贫乐道,方秀知他们没有野心,自然乐得让他们一步了。”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苹儿道:“我该走了,有事情我会再来找你。”

李寒秋道:“随时欢迎光临。”

苹儿飞身上房,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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