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齐晖扬起手,和那个胖保安打着招呼:
“胖大哥,还认识我吗?我请你吃过红颜泪的。”
那个胖保安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扬起手,傻傻的被动的回应着齐晖。
“认识,认识,云州现在谁不认识您那。”
胖保安猛然惊醒过来,忙不迭的说着。
齐晖亲热的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今天过来和柳总谈合作,他在公司吗?”
胖保安局促的笑着,连声说道:“在,在的。”
齐晖握着胖保安的手唠着家常,亲热的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说道:
“胖哥,都挺好的吧,对了,王晓雨还在这儿吗?”
胖保安说道:
“挺好的,挺好的,王晓雨现在是综合部主任,齐总,您请进。”
“那好,我先进去,你有时间去我公司做客。”
齐晖笑着和他挥挥手,然后和毒牙向电梯走去。
胖保安挺胸抬头立定,猛地冲齐晖打了个敬礼。
眼光火热的一直盯着齐晖的背影,手都忘了放下来。
他的心中则是激动万分,世事真是难料。
几个月以前,他还是个小农民,还衣着不整的恳求自己,把他放进东岳大厦。
当时的自己,还能盛气凌人的对他指手划脚。
但是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是物是人非。
还是在这座东岳大厦。
那个曾经的小农民,却已经成了云州风头最劲的,鹤伴山果业的董事长,成了云州擂台赛上的英雄,人人景仰的强者。
而自己却依旧在这东岳大厦,可怜兮兮的做看门狗。
不过胖保安倒也没觉得这份工作有啥丢人,啥活都得有人干不是?
对于农民出身的他来说,每天能够吃饱喝足,每月还能回家交给婆娘一千多块钱。
然后在婆娘的欣喜中伺候中,在她身上折腾个腾云驾雾,直上云霄,这种日子就算是快活似神仙了。
只不过,他还是为齐晖的迅速崛起,感到惊讶。
“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胖保安不停地嘟囔着,这变化也忒大了。
最关键的是,他成名不忘本,一点架子都没有。
人家那么大的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还能和自己亲热的拉呱唠嗑,这更让胖保安心情澎湃,盯着齐晖的背景,摘不下眼球。
另一个刚来上班的保安,从传达室中走出,来到胖保安身边,疑惑的问道:
“牛哥,这家伙是谁啊?”
“去,别乱说话,他你都不认识?他就是齐晖。”
齐晖是谁啊,现在云州的名人啊。
不但是鹤伴山果业的董事长,并且传闻以前云州商界第一人,就是因为得罪了他,而被他整进了监狱。
更为重要的是,前几天在擂台赛上,一拳就把江南传奇孟庆璞打下了擂台。
可以说,现在的云州乃至江南,有人可能不识齐晖的真颜,但是他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
如雷贯耳!
“原来是他!”
那名保安倏然一惊,也呆呆的看着齐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走在熟悉豪华的大厦中,齐晖也是感慨万分。
他曾经听柳胜男说过,这座大厦,倾注了她的心血。
从英国归来,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她就把濒临破产的经营成云州顶尖的果业公司,并且盖起了这座大厦。
她其实是在用这种方式,告慰父亲的亡灵,您的女儿,没有辜负您的厚望,您安息吧。
想想自己当初,自己只是想紧紧依靠东岳果业这棵大树,把红颜泪的销售做好,尽快还上背负的刘琦家的巨额欠款。
但没想到的是,柳云龙却无情的,把自己从东岳果业扫地出门。
时过境迁,不但刘琦已经死在自己的铁拳之下,自己的鹤伴山果业也已经如日中天。
齐晖苦笑着摇摇头,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当初的他,只是想回到家乡,安安稳稳地做个农民。
但世事难料,曾经的梦想烟消云散,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一脚踏入了这纷繁复杂,他并不喜欢的花花世界。
齐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会儿柳云龙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呢?
还有那个王晓雨,会不会惊讶的骇掉下巴?
齐晖心潮澎湃,柳云龙,我可以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否则,我不介意用这座大厦,当作向你姐姐求婚的礼物。
乘着电梯来到十八层,齐晖耳朵一动,他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于是坏笑着指着尽头的那间办公室说道:
“那就是柳云龙的办公室,直接踹门。”
第一次,那个诱人的声音曾经让齐晖浮想联翩。
但是当时的他,第一次登门东岳果业,在别人的屋檐下,还有点放不开,致使他错过看一场好戏的机会。
现在又一次听到那种让每个牲口都浮想联翩的声音,齐晖不想再一次错过这场好戏,直接对毒牙下达了命令。
毒牙一点头,上前几步,一脚就踹在门上。
“咣当”一声,那扇坚实的实木门登时大开,紧接着,一声女性的惊呼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声音同时传来。
“啊……”
“草泥马,哪个混蛋,不想活了。”
“啧啧。”
齐晖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玩味地打量着屋内,眼神略有失望。
早知道,再和胖保安多聊一会儿就好了。
特么的来早了,序幕刚刚来开,精彩还未上演。
“我还以为是一场激烈的盘膝大战呢,原来只是小打小闹啊,是不是我来早了,你们还没进入情况,要不我等会再来看精彩的演出?”
奢华宽敞的办公室内,并没有出现齐晖期待的霸道总裁霸王上弓的场面。
只是衣衫不整的王晓雨,脸色绯红,衣扣半数已经解开,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已经呆若木鸡。
柳云龙站在她身边,狼狈不堪,阿玛尼衬衫也是衣襟半开,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愤怒,眼中喷火的瞪视着门口。
只是瞬间,他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恐惧。
呆呆的看着一脸玩味的齐晖和脸色冰冷的毒牙,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齐晖神色自若的走进柳云龙的办公室,在酒柜前左看右顾,最终选了一瓶马桑德拉雪利1775。
递给毒牙一杯,然后自己晃动着高脚杯,轻轻闻了一会儿,啜了一小口,噗的吐掉,摇摇头道:
“草,有股指甲油的味道,这酒是假的。”
柳云龙终于反应过来,心中一阵恶寒,这一杯酒就是七八千元,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啊?
他拍了王晓雨一巴掌,示意她赶紧起来,然后自己忙不迭的系着纽扣,陪着笑脸说道:
“晖哥。”
齐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张嘴叫道:“毒牙。”
毒牙二话不说,上前就扇了他一巴掌,寒声说道:
“晖哥是你叫的?”
“啊……”
王晓雨惊叫一声,瑟瑟发抖的躲到一边。
柳云龙捂着脸,慌忙又改变了称呼:
“哦,不,齐董事长,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