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姐家里传来了呻吟声,我本来想敲门,现在却不敢了。
我一直不知道碧姐到底结婚没有,不过想想,人家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不管结婚没有,在自己家传来呻吟声也都不为过,我就别打扰人家了。
我扭头就想走,不过刚一扭头,就听到里面呻吟声加大了,而且,那声音有点不对劲!
那呻吟声里面似乎夹杂着很多痛苦的感觉!
莫非,碧姐生病了?
我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应该不是我刚开始想象的那种呻吟声,就轻轻敲门:“碧姐,你有事吗?”
然后我就听到里面慢慢的有人走过来开门,脚步很重的样子。
门一开,开门的人就倒了下去。
我赶紧进去,看到碧姐倒在门口,腹部到处是血,一直往地下淌。
“碧姐!”
我赶紧抱住她,摸了一下她的伤口,流血很多,问她怎么回事,她轻轻的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角,只见上面沾着血。
莫非,碧姐是刮到了桌角,破了?
我看她流血过多,赶紧拨打了120,将她送到了医院里面。
整晚上我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还好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医生说缝好伤口,住院输几天液就没事了。
早晨,我买了早饭到碧姐床前,她刚刚醒来。
“昨晚真的谢谢你。”
她笑起来也很好看。
“不谢,碧姐,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是她自己在桌子角上刮的伤,那伤口很深,即便桌子角也很尖锐,可是正常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哦,昨晚我不小心在桌子角刮的,没事。”
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坚持说是桌子角刮得,我没再说什么,碧姐身上有很多疑点,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抓到任何证据。
只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碧姐不会害我。
照顾了碧姐一会儿,我们食堂的服务员一心就过来了,替我值班,我回去打理食堂的事情。
一心是个长相平凡的农村女孩子,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人很勤快,很善良,跟着碧姐在食堂里工作好几年了,和碧姐是亲戚关系,好像是姓夜,叫夜一心。
我回到食堂,和老厨师二毛狗一边干活儿,一边聊天。
我专门问她关于碧姐的隐私问题,二毛狗平日里话不少,只不过我话不多,所以我们两个没有深入聊天,今天可让他抓住了说话的机会。
“嘿嘿,我早就说吗,咱俩一个狗一个虎,有缘分。我跟你说,碧姐可不是一般人,从小来北京闯荡,从服务员干起,现在在北京拥有自己的房子车子和生意,真是女强人...”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就打住他。
“你说说碧姐的隐私呗。”
“隐私?啥算隐私?碧姐没有啥隐私的,每天跟我们在一起,啥也不瞒着我们啊?”
“就是...碧姐结婚没有?她平日里,有没有比较神秘的事情?”
“哦,结婚啊?没有,碧姐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至于她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找男朋友,我就不知道喽。嘿嘿,反正人家看不上咱。哎?你小子问这个,是不是对碧姐有想法?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打消这个主意,咱们碧姐跟考古系的一个老师关系很不错,虽说她一直不承认是男女朋友,可我看啊,也差不多了。”
“考古系的老师?”
“恩,听说是专门研究尸体和灵异事件的,邪乎的很,四虎啊,你要是跟他当情敌,那小子敢把你当怪物抓起来。哈哈哈哈...”
“没事,我本来就是怪物。”
我开玩笑似得丢给二毛狗一句话,就不搭理他了,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儿。
这几天里面,我白天在食堂忙活,晚上就去医院值班,二毛狗和一心见我主动挑起了值夜班的活儿,也乐得清闲,只是碧姐很过意不去。
“四虎,我还没给你开工资,你就对我这么好,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碧姐这两天精神好多了,心情也很好。
“没事,我不咋缺钱,就是缺份工作和落脚的地方。不过,我还要给你请个假,明天我朋友让我陪她出一趟门,车票都帮我订好了。”
林暖这两天一直找我,给我确定了去周口的事情,她坚持要求让我去,我正好也想出门散散心,玉洁的事情让我特别失望,我那么的信任她,她却联合老大来弄死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你既然决定要去,那就去吧,我身体也好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只是你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的回来。”
碧姐似乎有所指一样,特别的强调了安全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如约来到学校门口,林暖已经到了。
看到林暖,我又想起玉洁来,这几天玉洁似乎消失了一样,没有来找我解释,甚至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猜测,她应该是和老大研究怎么对付我去了吧。
站在林暖身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皮肤很白净,嘴巴略大,嘴唇厚。
“林暖,这就是我的恩师,大家都叫他眼镜。老师,他就是我朋友四虎,身手很好,救了我两次了。”
我们两个握握手,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眼镜,我已经打听好了,二毛狗说的那个和碧姐关系好的老师,就是这个叫眼镜的!
一会儿功夫,又来了两个小伙子,都是林暖的师兄,我们五个人上了两辆出租车,就往火车站去。
北京到周口只有一趟火车,晚上七点多到第二天早晨到,K字开头的车,很慢。火车上我们几个闲聊着,都没有说这次的目的。
到了周口,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眼镜让我们先睡一觉,醒来再说。
我一觉睡到下午,起来后,到大厅等着,他们才陆陆续续的出来。
我以为眼镜要说事情了,可他带着我们满大街的找饭店,终于找到了一家特色饭店,我们几个要了一桌子菜,眼镜还要了两瓶酒,我们四个男人一人喝了半斤,他还是没有说此次来的目的。
他不说,我也不问,就当来旅游的。吃完饭就回酒店睡觉,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隔壁的门响了。
自从被改造以后,我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听力,视力都显着提高,所以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像是从眼镜房间传来的!
眼镜要出去???
我早都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我,听着一个脚步声从眼镜房间出来,慢慢的走了出去,那绝对是眼镜的声音!
随手一扔,一个小纸人就跟了出去,我通过纸人的视角可以看到,眼镜一出门,就上了一辆车租车,飞驰而去。
他上车的速度太快,纸人没有跟上,我就让纸人回来,去别人的房间里面转了转,那两个男生都喝得面红耳赤,在床上睡着了,林暖在看快乐大本营。
看来,他们几个都不知道自己老师正在单独行动。
我让纸人在门口守着,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眼镜回来了。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身体和步伐,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地方,他若无其事的开门进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天,他依旧是带着我们满大街的转悠,找好吃的,一连三天,带我们吃的是脑满肠肥。到了晚上,他就一个人悄悄出门。
后面的两天,我的纸人都钻到他打的出租车上,可是没有发现他往哪儿去,就是让司机满城转悠,似乎是在找东西一样。
第三天晚上,我的纸人跟着他上了出租车,这一次,他没有让司机满城转,而是来到了一处我们白天去过的卫生学校门口,下了车。
大街上太静,纸人没有及时跟着他下车,他下车后,回头冲着纸人深深的一笑!!!
灰仙 说: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