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笑了笑:不是悲观啊,是真的会死的。之前阿狸说过Npc是会被玩家拉仇恨的,那昨晚这坠子化解了肚子里的尸气一定惹怒了窗外的鬼。
而今晚其他玩家要是分娩成功,那他们窗外鬼的行动可能就不再受到限制,那么仇恨加成以及气运加持的我必定是首刀对象。
只是现在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愚公”为什么不阻止玩家喝酒。
而从已知来看,之前他肯定经历过玩家分娩后的事情,所以他不作为的表现肯定是知道躲避窗外鬼的关键。
有了大致思路,那接下来要确定的东西就明朗了
“愚公在玩家喝酒后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他一问完,沉默的孙建颅内突然电光一闪:“你这么一说还真有!”
然后摸着有着青胡渣的下巴回忆道:“玩家喝酒的那晚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一吃完就回房,而是待到了最后。不过当时他插科打诨的一副贱模样搞得吵来吵去就没把这放心上。”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到了一点事情,那晚他暗地里看了好几次老人。”竹青补充道,现在想来这些都很可疑,但无奈第二日他就死了。
艾瑞斯凝着眉陷入思考:是吗?会是什么呢?想着想着,余光不自主地扫向身旁的元九,只见他一副轻松态,手上不知何时恢复了叩桌的动作,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看到男人的这副模样,她扬了扬唇:肯定有答案了吧,我好像越来越会解读你了。
但其实元九只有个模糊的大概,具体的细节或者办法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几人像往常一般服从者游戏的安排,上山、挖土、回屋。不过这一晚有些不同,所有幸存的玩家全部都聚在了饭桌前,等着元九承诺的信息公布。
“谢谢各位的配合,虽然期间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但无伤大雅。我消失的那几天的确有些发现。”
元九说完,所有玩家虽形色各异但是耳朵都乖乖竖了起来。
“第一个,那山是幻境,那不是青山是尸山。”
“第二个,老人的所有权限只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有效。”
说完这些,大家都面色如常,毕竟这些都不是什么很有用的信息,想领导发言作势的废话,不过任何发言再烂都要有点精华在里面才可以嘛,所以最后一个就浅诈一下吧。
男人抬了抬镜框,反光的镜片下闪过一抹算计的光,绵密地落在老人身上。
“第三个,今晚老人不会敲门,但没怀孕的玩家全部都会死。”
安静、震惊、探究变成客堂此时的主成分。
而被视线锁定的老人在听完后,面容微微一滞,这一变化让元九扬了扬唇角:看来之前做的猜想九成是真了,不过老人今晚竟然不敲门,有点好奇鬼胎和老人是什么关系呢。
应该是敌对关系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老人晚上待的地方应该就是安全屋了。
但玩家无法离开房间,怎么办呢?
……
嗯?哪个小人想算计朕,艾瑞斯激灵地猛回头,寻着灼伤自己的视线看去,直直对上元九那温柔刀般的眼神:他……想干嘛?
“艾瑞斯啊,你的娃娃呢?”
突然被点的艾瑞斯抬头看向元九,元九那温柔似水的眼神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激灵了一遍:这是发的哪的病,什么鬼眼神。
“怎么了吗?”
与此同时,其余玩家也齐齐抬头,看得艾瑞斯心里更加发毛,眉头皱得把眼睛都压成了眯眯眼。
“难道你不想今晚来我的房间?”元九故作惊呼,暧昧的话让艾瑞斯直接暴走。
“卧槽,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啊!”然后一巴掌上去,想把身旁的男人直接捂死,周围暧昧的视线让艾瑞斯急得大脑嗡的一片空白。
元九顺势攥住女孩的手腕,笑得风情:“干嘛呀,在房间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艾瑞斯一下子脸涨得通红,正要大声叫嚣,但谁知男人俯身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任务。”
不明所以的局外人看到这样的动作更加加深了粉红误会,视线和警惕心都下降了许多,达到了元九想要的效果。
而艾瑞斯也从羞胀的大脑中恢复了理性,配合着他做戏,把娃娃给了他。
拿到娃娃后,元九就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然后用了隐匿披风来到厨房。
厨房十分陈旧,甚至灶台都结了蜘蛛网,一副岁月褪色的模样,衬托得橱柜上那根鲜红的蜡烛格外的显眼。
抱歉了,今晚借我用用吧。
呼——夜晚降临,这次老人收完盘子后没有再颤颤巍巍地举着蜡烛出现,但玩家只是以为今夜比较特殊,没有太在意。
但其实是蜡烛被偷走了,此刻正在某个玩家的房间里。
“真是特殊啊,”元九掐灭手里的火柴,看着餐桌上跳动的蜡烛:“原来那些东西怕烛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