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虽然可能有点不太合适宜,但是我听到了咀嚼肉类的声音。”元九说完其余五个人脸又白了三度,这个动静咀嚼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长发女吓得最厉害,但是她却忍住恐慌理智地说道:“我有一个防御道具,可能能防住三四秒左右,如果我们中间有谁有攻击技能的可以和我配合一下吗?”
见没人回应,长发女继续说道:“现在不是各自作战的时候,你们也听到了,这规模绝不是单打独斗能过活的。”
说完,刀疤男站了出来:“我是攻击系的,但是我不为任何人的生命负责。”
“嘁,”短裙女嗤笑一声,态度让人气愤,但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候。
“别那么担心,我觉得今晚会是个平安夜。”元九一副放宽心的模样,甚至还躺上了床。
他不是瞎猜测,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设定,监狱应该是安全屋,这一杀人次应该是警告那些自作聪明不遵守游戏规则——按时回牢房的人。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动静平息了下来,虽然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但是危险却已经散去。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今晚是个平安夜?
于是其他几人也放松了警惕,靠墙准备休息,短裙女又碎碎嘴:“那么脏,不知道你怎么睡得下。”
元九没有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元九松懈的神态警惕了起来,来东西了!
然后叫醒了狱友。
走廊里的声音很奇怪,那声音不太像脚步声,但是频率和节奏很像人在走路,元九凑近牢房门,只见一个小孩子看着元九的眼睛慢慢走了过来。
其他几个玩家都做出了作战状态,谁知那个小孩子只是站在门外非常礼貌地鞠了一躬:“叔叔,可以给我开开门吗?”
元九看着那通黑的眼珠子、僵硬斑裂的脸和衣服上新鲜的血迹愣了愣,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但元九也不好贸然回答,回头咨询狱友建议。刚回头几人立马整齐划一地摇头同时并后退了一大步。搞得他只好再转头回去,都说枪打出头鸟,我这次也不是出头鸟啊。
“小朋友想进来干什么啊?”元九没有回答,谁知道拒绝的话下一秒这个小孩会不会一口吞了自己。
但那个小孩子只是重复问题,其他的什么也不说。见这样也没啥影响,元九就这么和小孩驴头不对马嘴地聊到了通天亮,硬是把小孩熬走了。
不过元九并没有松懈下来,因为那个小屁孩临走时说道:“叔叔,明晚见。”
他扶着额,脑袋又疼眼皮还疯跳,转头一看,发现狱友睡得正香,脸一下就垮了:怎么苦都是我在吃啊?
【来颗糖吗?提神醒脑~】
没钱,停止你的营销,请你在我的名字后面备注一个穷鬼。元九揉了揉眉心,遭了一晚的罪,身心疲惫,而且血腥味的刺激搞得臭肺蠢蠢欲动,头更疼了。
“犯人请到中央地集合。”
广播响起,监狱里的犯人不像昨天一样拖沓了,出门速度快了许多,短短三分钟就来到了中央地。
监狱长站在中央台上:“哎呀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见面啊,不是都给你们提示了吗,算了算了”他做出一脸可惜的表情,让人觉得十分欠揍。
“不过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大家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呢,”
底下盯着黑眼圈的玩家内心:啊?
“虽然我们监狱的条件确实很好,但大家还是不要占用公共资源,早日越狱成功吧。”
……
短裙女翻着白眼,嘴里小声叨叨:“这Npc真欠揍。”
一如往常的,短裙女的话直接被无视,长发女紧接着说道:“你们发现了吗,主人身份的玩家少了好多,应该有四分之一的样子。”
四眼:“难道昨天死的人除了没回监狱的还有主人?”
大高个看了看人群,沉重地说道:“和我一道的那个没了,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因为什么没回牢房和开门而死掉的。”
站在后方的元九听完后心里有了一些定论,如果没猜错这将是主人和奴隶必须自相残杀的隐性规则。
“昨晚各位应该都见到了可爱的访客们,不过看样子你们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它的请求。”监狱长说着眼睛瞥向了奴隶这边,不过动作很轻微,要不是元九视力好估计都发现不了。
这个动作让他知道主人和奴隶晚上经历的可能不同,或者要求不同。于是他快速找上了顾木朝,一问才知道,原来主人那边的牢房房门到了晚上就会消失。
“那那些孩子不就可以直接攻击你们吗?”
顾木朝:“一开始它们问可以进来吗,我们无论拒绝还是答应,都会被杀死。”
元九想了想,肯定还有生机,如果主人全部死了,那么这个游戏对这个监狱长来说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突然人群中爆发争吵,原来是一个主人身份的玩家心态崩了,仗着自己身份的特权行凶。
那一鞭下去就见了白骨,吓得其余奴隶玩家都齐齐退后,警惕地看向主人玩家。
监狱长这招简直使得歹毒,把玩家拉到Npc方,让玩家之间互相牵制,拆离人心他真是有一套。
不过这对元九和顾木朝这类人没什么用,此刻两人正视若无人地聊着天。
“那些小孩npc对玩家有强制机制吗?”元九问。
“这倒是没有,不过攻击力很强,数量很多。”
“很棘手?”元九挑眉。
“也不是,就是杀不完,没法休息。”顾木朝的黑眼圈深刻地展示了昨晚真的是奋斗了每分每秒。
不过元九脑回路清奇的赞叹道这个监狱的隔音效果做得真好。两边监狱其实间隔不远,但是昨晚主人监狱那边的动静他一点也没听到。
同时他脸上还开朗了几分,原来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彻夜不能眠,果然快乐就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看来牢门是阻挡小孩的存在,不过我觉得可能只是一时的。”元九揣测道,因为监狱长这个疯子肯定不会把游戏弄得那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顾木朝问。
“因为这种小打小闹的自相残杀肯定满足不了这个疯子。而且你看他那眼神,兴奋得不够完全,说明真正的暴风雨还没有开始。”元九摩挲着手指,一副凝重的表情,因为那洁背上的封印灼灼,仿佛在和那个疯子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