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我求你不要在这么执拗了。WWW.ZHUAJI.ORG只要你能容的下若颜,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保证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行不行?溪溪……我……”苏城孜孜不倦的劝说着我,我却突然扬起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他捂着脸,错愕的看着我。“你疯了?”他瞪着我。手上青筋曝起似乎还想跟我打一架。
我看了看自己那只发麻的手,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苏城,我恨你!”
恨到极致的时候,语言是苍白的。所以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我撑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大门口挪。苏城似乎还想拦我,可病房里却响起了林若颜的喊声:“苏城,苏城!”
他终究还是转身进了病房。而我,踉跄背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显得尤其的孤寂。
我机械的挪着步子,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离婚,只是那一时的豪言壮语,看苏城的态度他是没打算要放弃若颜和那个孩子了。那我呢?我怎么办?跟亲妹妹共侍一夫?不,我做不到。那就只能离婚了。
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我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洒脱豪放的扔一纸离婚协议在苏城的脸上,而却还在这里纠结。
当我终于挪出了医院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本来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这二天几乎哭尽了我前二十五年所有的泪水。
可老天,它似乎连哭的权利都不想给我。我的泪水刚倾洒出来的时候,泪光里我就看见了我的婆婆。她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正疾步向我走过来。
很显然她不是来看我的,她手里提着的东西是给林若颜和她肚子里的孙子的。只是,她看见了我,自然也不会绕过我去。
跟苏城相比,我婆婆的话就直白多了。她站在我面前,眉毛上挑,语气寒凉:“林溪,你什么时候跟苏城去办离婚证?”
我没说话,不是怕她而是不想跟她在这里做无谓的争吵。我想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她却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
“林溪,不是我说你。事已至此,你再坚持有什么意思呢?反正就算你不签也没关系,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你可别怪苏城狠心,要赶你净身出户。”
“那你让他告我去吧。”我恨恨的说道。同时伸手推了她一把想要离开。我推的不重,她歪了一下,人没事手上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的撒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她手一缩,保温桶就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大碗鸡汤,撒在地上了还散出了诱人的香味。我那个推的举动好比踩了老虎的尾巴,一下子激怒了我婆婆。她看着一地的鸡汤,恨不能把我吃了。
“林溪,你这个泼妇,你心肠怎么这么恶毒?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嫉妒人家有孩子的。连口汤你都要撒了才好。你……”她显然气急,扑上来要跟我拼命。
我婆婆是典型的北方妇女,身高一米六几,体重超过130斤,早年就是干农活练就了一身好体力。在她面前,我就像一只小鸡一样不堪一击。尤其是现在,还是一只病的连站都站不稳的小鸡。
她只轻轻的一碰,我就倒地不起了。旁边有人路过,却都只是驻足观看,没人扶我一下。
我婆婆尤不解气,竟一脚踢上了我的腿。我知道她这是对我积怨已久,从前顾忌着苏城不敢怎么样,今天到这个地步了正好一下子发泄出来。
她踢着我,就好像踢一只咬过她的死狗一样解气。而旁边,不明状况的人也终于渐渐有了正义之声。
“这位大姐,这姑娘看着好像有毛病,你不能这么打她。”
“是啊,有什么怨恨非要这样啊?别打了,消消气啊。”
众人都是好心,我很感激,可是我婆婆就跟中了邪一样,非但没停,嘴里还对着我骂骂咧咧的嚷开了:“林溪,我忍你可不是一天二天了。要不是你,我们苏城的孩子都该上幼儿园了。都是你,鸠占鹊巢。”
严格的说婆婆对我恨意不仅仅来自没有孩子。她对我的恨从结婚第一天就开始了,因为从那一天起,她就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她的儿子了。虽然她不止一个儿子,可是这并不能削弱她极强的占有欲,只会让她对我这个本来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儿媳妇凭白多了很多厌恶。
我疼的蜷缩在地上,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承受着来着我婆婆的攻击。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实在没有力气跟力大无穷的她斗争。旁边有人看不过去过来拉架,婆婆由嚷变成了嚎,激动的脸上的褶子都在乱颤。我的脑袋越来越沉,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但是我强撑着没有闭上眼睛,我不想又这么不清不楚的昏过去。
婆婆终于被人拉走了,那碗鸡汤散在地上油乎乎的让人作呕。有人扶起了我,轻声说了几句,我昏昏沉沉的说了句谢谢又拖着灌了铅样的脚步往马路上挪过去。
盛夏的早晨,艳阳已经灼热的烫眼。我抬头看了看天,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晃的我头昏目眩。
我的脚步虚浮,身子钟摆一样左右晃荡。也不知道又走出了几米,我终于支撑不住摇摇坠坠了。
不过,奇怪的是,我没有倒地,而是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待我看清扶住我的这个男人时,我第一反应是:“妈的,追债都追到医院来了?”
扶住我的人竟是那天被我砸了车的男人,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反悔了,想找我来赔他的玛莎拉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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