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挚一边手支撑起身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拿住未婚妻的手。
他想把未婚妻圈住他腰身的手拿下来。
再这么趴下去,未婚妻不窒息,他有可能也会因为身上的不适,做出对未婚妻不利的事情来。
小心翼翼把褚音的手拿下来后,陆天挚又小心翼翼地把锁住他的腰身的那双脚拿下来。
成功脱身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稍微收腹,整理了一下裤腰。
等气息稳定,他坐在床边,神色平静地凝望着未婚妻那张美丽的脸庞。
渐渐地,眼中情绪变得忧郁。
未婚妻织的那件毛衣,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她男朋友……
…
第二天早上八点,陆天挚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是躺在未婚妻公寓客厅的沙发上,背部不由一凉,一种恐惧感,袭了上来。
昨晚,他给未婚妻盖好被子后,就在客厅坐着。
按理说,他一个学武之人,若身体没毛病,是能控制自己的睡眠的,而且,也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睡。
可是,这是连续三天了,自己昨晚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难道,身体真的出毛病了?
陆天挚起身,在沙发坐了好一会,把心神平静下来后,才起身去褚音的卧室。
他发现未婚妻的卧室门没关。
而昨晚,他从未婚妻房间出来后,并没有关门,主要是怕未婚妻喝醉酒半夜有什么动静,关着门他听不到。
卧室的门这会没关,那说明,未婚妻这一晚,也没有醒来过。
陆天挚走入卧室看了看,未婚妻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躺在床上。
昨晚他帮她盖好被子的,但这会她没有盖着被子,而是抱着那只猪猪抱枕。
看到未婚妻还睡得这么熟,陆天挚没有叫醒。
出去后,他洗了把脸,然后去厨房做早餐。
等早餐刚做好,未婚妻打着哈欠从厨房门口路过。
余光瞥到他的身影,未婚妻退回来两步,“咦,褚君,你在呢。”
陆天挚温声打了声招呼,“早,老板。”
褚音努力回忆,“咦,我记得我们昨晚去外面吃饭,然后去散步,我怎么回来的,我忘记了。”
陆天挚替她回忆,“老板,你昨晚吃的饭菜,有酒,你醉了,我带您回公寓的。”
“是哦,对,我想起了,当时确实感觉晕乎乎的,”
说到这,褚音感激道:“辛苦你了哈褚君,我昨晚没闹出什么麻烦来吧?”
陆天挚微微笑了笑,“没有,老板喝醉后的样子很安静。”
除了把他当抱枕,没做出过什么离谱的行为。
褚音安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老板你去洗脸吧,早餐已经做好了。”
“嗯,知道了,你放那吧,我看这个点也到你下班的时间了,回去早点休息。”
陆天挚微微点了一下头,“好的。”
一会从餐厅出来,陆天挚看了洗漱间一眼,然后离开了未婚妻的公寓。
听到入户门关上的声音,褚音刷着牙从洗漱间现出半个身子。
看着入户门的方向,渐渐的,她刷牙的动作停下,眼神变得复杂……
…
上午,褚音处理完一些重要的工作后,拉了个椅子到落地窗前,坐下,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传来。
“进。”
年橙闻声推门进来。
“老板,昨天刊登出去的那则寻人启事,已经有人联系上我了。”
因为联系人用的是年橙的副号,所以别人看到寻人启事上面的联系人电话号码,年橙会第一时间知道。
褚音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惊讶问:“这么快?”
年橙:“主要是信息覆盖广。”
为了这则寻人启事覆盖全球,董事长可是花了十多亿的。
十多亿啊,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可是让他费解的是,董事长为什么要找一个古人呢?
而且那个古人,还是出生在传说中的那个古代皇朝。
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人大费周章就算了,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人联系上他!
这就匪夷所思了啊!
刊登的有可能不是寻人启事,而是暗号吧?
褚音问:“对方怎么说?”
年橙:“对方约三天后见面。”
“约在什么地方?”
“这对方倒是没说,不过对方说,会再来电话的。”
褚音:“知道了。”
“这是我副号的手机,董事长先拿着吧,对方回头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们。”
一会年橙出去后,褚音看着年橙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李长玉知道。
毕竟,是她在帮李长玉找人。
她之所以又出钱又出力,实则是想把玄镜的真相揭开
她想知道,目前玄镜在哪。
几天前,表哥说,玄镜是她那位天帝舅舅弄下凡的。
她很纳闷为什么是两个凡人进入玄镜,被送到未来世界。
想了想,褚音打消了念头。
“还是等三天后见了那人,确定是楚天殷,再跟李长玉说吧。”
…
不清楚昨晚睡了多久,今天白天,陆天挚那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上午煲了汤,装好,去了医院,想看看好友韩以阳怎样了。
进入病房,看到柜子上居然有保温瓶,他怔了怔。
这是有人来探视过韩以阳?
陆天挚走到病床边,把手上的保温瓶和黑伞放好后,坐了下来。
今天太阳很毒,他把车里的伞拿了出来。
“你妈回来了吗?”
韩以阳这会是醒着的,手上输着液。
他看到陆天挚刚刚注意到那个保温瓶了。
他有些虚弱地解释:“没呢,堵车了,堵了很久,现在还在回来的路上。”
陆天挚瞥了一眼柜子上的保温瓶,“那这是……”
“我不是在朋友圈吐槽了一下我昨天的经历嘛,如意小姐看到了,执意要来医院看我。她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看来……”陆天挚意味深长一笑,“有戏。”
韩以阳翻白眼,“你这说的什么话,门不当户不对的,结了婚,你觉得彼此会过得好吗?”
陆天挚笑了笑,“我不予评价,看你怎么想了。对了,身体现在怎样?”
韩以阳:“除了有点虚,其他没什么症状。检查报告也出来了,都说器官是没问题的,但建议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陆天挚嗯了声,“没大问题就行。”
在医院大概陪韩以阳聊了半个小时,陆天挚就离开了。
他走到医院门口,看了一眼高空。
万里无云。
阳光不是一般炎热。
他打开手中的黑伞,正要走,无意间瞥到门口一侧卷缩着一个男人。
男人气若游丝,脸色非常苍白,靠着墙壁蜷缩着。
嘴唇干燥到有裂痕。
但尽管病态明显,却依然俊美如斯。
陆天挚走过去,在男人面前蹲下,手中的伞和他的身躯,给男人挡住了毒辣的阳光。
“先生,你怎么了?”
没有被阳光晒着后,男人终于找回了一丝丝意识。
他努力打开了一丝眼缝,虚弱地请求:“能、能带我去,去阴凉、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