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昨夜之事的余韵还在,府里上下都在暗自议论着惠珍郡主和独孤霖之事,虽然林相爷发了狠话,不过人性中的天生八卦之心,又怎么会轻易禁止,再加上天生的逆反之心,自然越是禁止越是热心。
“小姐,四小姐求见。”知琴瞧着懒洋洋坐在雕花软塌上,翻阅杂记的林轻染,细声细气的禀告。
“让她进来吧!”林轻染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说道,随即垂下眼皮,依旧翻阅着手边的杂记。
林轻细神情有些疲惫,似是一夜不曾安眠,踏入房内,瞧着那慵懒的半倚在软塌上的少女,心中似嫉妒似憎恨,只是面上表现出来的唯有一种神色——战战兢兢。
对于微颤颤进来的林轻细,林轻染视若无睹,照常翻阅手中的杂记。
半响之后,林轻细见林轻染似乎不想搭理她,咬了咬唇,突然跪下:“二姐姐,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的错,但求您念在一脉相承的份上,原谅我吧!二姐姐,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许多,但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求二姐姐饶了我这一次!”
“饶了你?当昨夜独孤霖让你算计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咱们是一脉相承了?当你要将我送给别人践踏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们姐妹情深了?林轻细,你凭什么以为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饶过你?”
林轻细看着林轻染,她不想来求林轻染,但是她眼前的情困境,除了来求林轻染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她的哥哥亲手被她毒害,她的娘已经成了废人,就是她视为依靠的独孤霖,经过昨日之事,名声尽毁不说,还要惹得皇帝厌弃,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理会她的死活?
更何况,她办砸了事情不说,还让独孤霖陷入这样的境地,只怕心中已经恨死了她,他又怎么会愿意再庇护她?
所以,到了今时今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的林轻染的谅解,让自己的活的好一点。
“二姐姐,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有什么法子,他是皇子,我又被赐婚为他的侧妃,他的话我真的不敢违背。”
吸了一下鼻子,委屈的说着:“二姐姐,我们是亲姐妹,我也不想害你,可是他说他喜欢你,我想着二姐姐的身份贵重,就是真的成事了,那也是正妃,有你做正妃,我这个侧妃的日子也会好过点。二姐姐可以骂我心思龌蹉,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过是想要过的好一点,有什么错?二姐姐,同样是林家的小姐,可是世人都只看到嫡出的大姐姐和你,我也是林家的小姐,为什么就没人注意,连赐婚都只得个侧妃的位置。我不甘心,二姐姐怪我无情无义,可二姐姐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顾忌你的感受,就是要和你一样变得平庸不堪吗?”
林轻染唇角翘起,前世的林轻细才名远播,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这样的话,反而时常隐晦的讥笑她没有相府小姐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