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珍郡主真的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懂取舍,什么仇怨,在性命面前都得让道。
往日开在枝头的尊贵的花朵,此时匍匐在他的脚下,这种感觉自然异常的舒爽,林相爷下意识的要将惠珍郡主拉起来。
林轻染却冷淡的开口:“郡主又说笑话了,你和我父亲,订婚不过几月的时间,怎么就能说出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的话,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又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短的时间,我父亲怎么就能与郡主相知甚深?难道那么之前就有往来?”
林相爷一怔,猛摇头否认:“怎么会有往来,小染休要胡言乱语?”
若是今日被带绿帽子的事情捅到皇帝的跟前,他还是个受害者,若是他与惠珍郡主婚前有私情的话,传到皇帝的耳边,他可就从受害者变成祸首了。
当下伸到半路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冷冷的睁着一双冰冷寒酷的眼睛,盯着惠珍郡主,再不见往日的温柔小意,有的只是刀子般的冰寒。
林轻染含笑说道:“原来父亲不曾与她相许啊!”
她虽然在笑,可是就是这么个笑吟吟的看着,眼中却透出从未有过的冰寒,仿佛看一个死去之人一般。
惠珍郡主此时亦是浑身发抖,激烈的发抖……
独孤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今日他算是阴沟里翻船了,这事对他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小,姑侄,皇帝是一定会厌弃自己的。
只是心情到底郁闷,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几乎毁于一旦。
林轻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发他实在是低估了林轻染的手段。
不过这些此刻他都无心理会,因为他知道若是今日的事情处理不好,自己将会遇到无法想像的麻烦,所以他盯着林轻染,想着解决的办法。
这等灼热的视线,是绝对的不容
错过的,林轻染转头看他,神情无辜,绯色的唇轻翘,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只是眼神冰冷,仿佛没有了丝毫温度。
冷处理!
独孤霖发现,这件事最恰当的方法,就是暂且扔在一边,不闻不问。
“相爷,今日之事疑点颇多,我定会弄清楚,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林相爷看着这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皇子,自然没什么脸色,很不得将他稀巴烂才好,却在皇帝没发话之前,只得忍着,点头应道:“嗯,我等你的交代!”
想走!
门都没有。
林轻染在独孤霖提起步子的时候,出声叫住了他:“二殿下,您是贵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贵人忘事,也很常见,不过离开之间,是不是将某些事情了结一下?”
她笑得牙齿闪亮:“想离开自然可以,但是殿下是不是将欠我的十张板子留下来再离开?”
独孤霖气的浑身发抖,杀人不过头点地,林轻染这是要将他的脸剥下来,当屁股用啊。
可是刚刚他应下林轻染的话,却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想不赖账都不行。
他呕的差点吐血,想他顺畅了半辈子,却一再的栽在了林轻染的身上。
咬牙切齿,独孤霖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话:“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