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自叹息了一声:二小姐果真实诚啊,连谎话都说得如此离谱!
“胡言乱语!”华姨娘忍不住跳了起来,声音陡然一尖:“若是补药,怎么会令老夫人吐出来的血是黑色的,又怎么会令银簪失色?郡主莫不是都当天下人是傻子,这么点常识都没有?”
林轻染淡淡一笑:“华姨娘,看来你很希望祖母中毒啊!我就不明白了,我的话说得清清楚楚,这是云峥给祖母配的补药,你不信我也没法子,但是千万别说什么我将天下人当傻子,华姨娘的脑子如此好用,我若是将你当傻子,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华姨娘冷声道:“郡主,你休要离间我和老夫人,我可没有希望老夫人中毒,只是你说是云王为老夫人配的补药,这也太信口雌黄了,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什么补药能让银簪变黑,什么补药能让人吐黑血,你想要给自个儿脱罪,也找点靠谱的!再说了,罗姨娘说得清清楚楚,你还不认错吗?是不是等到相爷回来,请出家法,你才肯认错?”
像是验证她的话一般,门帘一撩,一道身影伴随着一声暴喝:“孽障,孽障……毒杀祖母,看我怎么教训你?孽障,你以为凭着两个会功夫的丫头,就能在我相府为所欲为吗?做梦!”
林相爷二话没说,就定下林轻染毒杀祖母的罪名,根本不去想,若是这样的罪名传扬出去,林轻染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对于他的薄情寡义,林轻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更没有什么伤心失落。
林轻染挑着眉梢,笑了笑,既没有什么惶恐的表情,也没有急急的为自个儿辩解,只是直视着林相爷,语气暗藏嘲讽:“父亲,你好歹也是一国的丞相,这涵养声气的功夫修炼的可不到位,怎么着也要听我说完再定我的罪吧!”
华姨娘冷哼:“郡主,随你怎么口生莲花,也休想蒙蔽相爷和老夫人。”
什么补药?亏得小贱人想的出来,这里面放的可是她亲自交给罗姨娘的毒药,所以任凭小贱人怎么说,也休想扳回劣势。
一举两得,既可以借此陷害小贱人,又可以除去一直与她做对的林老夫人,何乐而不为呢?
难不成小贱人以为搬出云王就能安然无事了?
林轻染随意的拨弄了一下青丝,淡淡的说道:“我有没有糊弄,祖母最是清楚,你可以问问祖母现在是不是觉得喘息轻松了许多?是不是觉得身上松动不少?”
林老夫人听得林轻染的话,是发觉长久压在肺部的沉重少了许多,身子也透着股活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心中对林轻染的话信了三分,只是那变黑的银簪,咳出的黑血,依旧让她存着怀疑。
就在这时候,知画领着大夫进来,大夫是经常游走在高门大户人家的,见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就跟没看见一般,目不斜视的望闻问切,神色一片凝重。
华姨娘一心置林轻染死地,等了片刻不见胡大夫开口,忍不住出声:“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胡大夫你总得给个话啊?”
现在只要胡大夫开口说老夫人中毒了,小贱人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