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得清清楚楚,想必这其中有什么变故。”忍住不去挣扎,任由林轻细一下一下凌辱她的肌肤,声音不停:“奴婢寻思,是不是老刘这边出了什么差错?”
好在妙趣虽然不若妙语通透,却还有几分聪慧,所以只挨了几下,林轻细就无趣的收手,一个劲的臭骂老天不长眼,怎么就给小贱人逃过了?
妙语就是在这等颓废的氛围中回到林轻细身边的,林轻细心情不爽,对于妙语这几日所受的折磨,不但没有出言表示安慰,反而将她从头到脚臭骂的一顿,总结陈词一番,也就是一句话:没用的蠢材,办事不力,没能将林轻染给害了。
妙语一直低着头乖乖地听着,逆来顺受的样子,衣袖中的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林轻细骂完,犹自不解气,手中的茶盏砸破了她的头,见她上道的没有避开,心中的恶气才算出了一口,这才让她退了下去。
春桃瞧着额头被砸得流血的妙语,双目就多了份同情,走上前,扶住妙语,劝慰道:“咱们做奴才的,性命本就不由人,受点伤,吃点苦在所难免。好在四小姐性子虽有些急躁,却是个心软的,姨娘更是敦厚,你此番吃的苦,受的罪,姨娘总归是不会忘记的。”
妙语只是胡乱的点头,却一言不发,直到她离开之后,一双冷幽的眸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含着嘲讽:这等蠢物,坐拥宝山,却不知道珍惜,日后有她哭的。
不过,这等榆木脑袋,目光短浅的蠢物,也不值得同情,她倒是该给自个儿寻个退路了。
这一次,她可算是将小姐和姨娘的面目看的清清楚楚了,根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
今儿个能舍弃她,明儿个自然也能舍弃她,她可没有那么多的运气,每次都能得到二小姐的宽恕。
春桃还真是个良善的,回了之后,还对着春花感叹了两句,什么“四小姐下手可真狠,妙语的脑袋都砸得开花了……”,什么“还是咱们运气好,这些年虽说跟着小姐,在府里没什么地位,可是小姐却从不曾打骂……”
春花裁着花样的手一顿,双唇动了动,却又低头,去裁花样。
等到春桃感叹完之后,又不知道到躲到哪里偷懒去了之后,她才放下手中的花样,静坐了许久,才一脸决然的向林轻染的内室走去。
林轻染看着面前的春花,容貌秀美,姿态柔顺,一身的气派,倒不像是谁家的丫头,若是不知情的人瞧着,或许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姐。
院子里伺候的人,已经被知琴打发出去,知琴一手鞋底守在门口,前前后后五米之内,绝不会有人窥视。
林轻染和春花谈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等到春花再出来的时候,明显儿脚步轻盈,神情欢快,眉眼之间充满了笑意,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开来,显得异常的娇媚。
知琴有些不解的看着春花如同被天上掉下的银袋砸中的神情,有些不解的回首,看向林轻染。
“嗯,不想当姨娘的丫头,不是好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