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在想,自己这么“助纣为虐”,对花滢来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她虽然自己对贞洁这种东西看的并没有那么重,但毕竟因为她拥有一个现代的灵魂,主张两情相悦,做这种事情也只是人性的和谐。但是对花滢来说,献身什么的实在是太考验她的勇气的事情了,事成还好,万一不成会给花滢带来怎样的创伤
不过她同样也相信以甄玉的人品,事后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花滢的事情来。就当她是卑鄙吧,居然用这种事情来强行绑架甄玉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她后悔也没有用了。
褚洄见她分神,叹气道“你既后悔,还要帮花滢”
“倒也不是后悔,毕竟是花滢自己决定好的事情,甄玉也不是对花滢全无感觉。只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管得太多了一点。”叶挽摸摸下巴,心中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来弥补两人的退路。
褚洄道“无论是甄玉还是花滢,总是要成长的。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后果,与人无尤。”甄玉娶花滢也好,不娶也罢,天下并不会因为两人的感情纠葛而大乱。而他和叶挽所能够做的,就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帮助两人尽量不要因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后悔罢了。
他见叶挽深思着点了点头,突然蹙眉道“烨儿两岁了,什么时候开始学政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手下这些麻烦丢给自己儿子了。
叶挽“”指望这种黑心黑肺的爹说出什么正经话,好像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吧。
月儿渐渐害羞的隐没到云层之后,被初升而上的日头所覆盖住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天边微微泛白,像是刚刚熬好的糯米粥,散发着一股令人觉得清新异常的味道。
然宿醉初醒的甄玉就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头疼欲裂的醒来,被浑身上下难以言喻的黏腻之感吓了一跳,怀中还贴着一具柔软光裸的娇躯,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和被子搅和在一起,长发的主人睡的正沉。
甄玉的心猛地一沉,吓了一跳,坐起身来看着一地的狼藉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花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即是甄玉一张脸色古怪中透着震惊的脸,慵懒笑道“唔,早啊。”光洁白皙的玉臂伸出被窝,习惯性的想要伸个懒腰,只是刚刚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冻的花滢立刻将胳膊给缩了回去。
“”
“”
刚刚还闲适懒散的表情顿时被清醒的脑海中所晃过的一幕幕给取代,花滢还没咧开嘴的笑容僵在了唇边,眼前走马灯一般的闪过昨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又或者说,是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他们折腾到三更才沉沉睡去,也不知是酒力作用还是药力作用,总之就是发生了。
她用力拉扯了一把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裹起来,却闻到了被子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淫靡味道。
花滢露出一颗头来,欲言又止地瞪着甄玉。
甄玉懵了,看着眼前的情形自然是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话才好。暴露在空气当中的上半身因为空气中的凉意汗毛直立,连带着脑子也像是长满了汗毛一样死在了当场。
一时间,懊恼,悔恨,羞涩,在甄玉的表情当中交替着出现,原本俊秀的脸色五颜六色的变幻,半晌都没有定下一个最后应当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来。
“花滢”甄玉干巴巴的喊了一声,表情纠结,“你对不起,我那个”
他不是个傻子,也没有因为醉酒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从他们不清不楚的对话,到他狂妄的将花滢压在身下予取予求,花滢的声声哭喊与娇喘都清晰明白的印在甄玉的脑子里,像是他从头到尾都万分清醒,完全没有醉酒一样。
甚至连甄玉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你不用对不起,”花滢看甄玉无奈的表情,红着脸软绵绵的喊了一声,“是我故意的,给你下了药。”
“花滢”甄玉头疼欲裂,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喝多了头疼还是因为对花滢的话头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后果,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还小,你”甄玉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被叶挽或是花无渐之流知道了自己会死的多么难看了,他只是感到十分不解,到底是什么促使花滢连自己的清白名声都不管不顾,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花滢道“我当然知道后果,我不小了,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及笄,可以嫁人了。”花滢激动的说着,撑起身子坐起来用水光盈盈的大眼睛瞪着甄玉,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她说的理直气壮,一时让甄玉噎住了,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被子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掀起,露出其下玉体横陈,因为昨晚的激烈而斑驳青紫的身躯来,再一次从视觉上冲击了甄玉,让他回想起自己做的好事。
花滢说的不错,她的确不小了,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甚至无论是从身体的发育上还是思想上都散发着一股女人独有专属的诱人味道,红痕在玉肩上交错,甄玉差点就移不开眼,瞬间觉得一股熟悉的热气冲涌上来,让他产生一种恨不得将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再次压倒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忙套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顺便将花滢的衣物也捡起扔到她的床边,背过身去道“你我会负责的。”他小声念了一声。甄玉不是王八蛋,即便此次是花滢主动,他也做不出那种吃了人家掉头就跑的事情来。横竖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既然花滢想,那自己就娶了她,满足花滢的心愿好了。
花滢原本看到他羞涩的模样还觉得有些欢喜,但在听到甄玉穿好衣服后说的要负责的话之后,捡着衣带的手却微微一顿。她沉默了片刻,幽幽道“负责”
甄玉穿戴好衣服,正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打量着花滢的闺房,房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大大方方地告诉了房中之人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自然。”甄玉听到花滢开口,以为她是在向自己确认。他想要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花滢的眼睛说话,但是又羞涩不能自已,只得一本正经地绷着肩膀,像是在镇西军军营中站军姿一样的严肃。“只要你愿意,我就请父亲来花府提亲。虽说我们今日诸多行为不合规矩,但是我既然做了这等事情,就会对你负责,必当娶你为妻。”他一板一眼说着,丝毫不提及两人的感情问题。“娘娘昨日提出要为我指婚,且与你关系密切,你若是想的话,我进宫去请娘娘赐婚也可。”
甄玉心想,不管昨夜之事是不是花滢的“阴谋”,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作出了这种事情那自然就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的。况且他也并不讨厌花滢,甚至还有点好感,想象着以后每日身边叽叽喳喳的跟着一个小丫头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你娶我,仅仅是因为要对我负责吗”花滢看着他挺得笔直的宽阔背影,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揪紧了一样的痛。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痛呢目的达到了不是吗她昨天腆着脸去问叶姐姐借人,还问朱桓大哥拿了药,做出此等卑鄙无耻“逼良为娼”的举动,不就是想要让甄玉哥哥娶了自己么
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甄玉哥哥说要对自己负责,她突然就觉得半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欢度一夜良宵,那滚烫炙热的吻,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花滢,而是因为中了药,被催使的,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
甄玉背对着花滢,并不知道自己短短的无心之语会引起花滢诸多胡思乱想。他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说我是军将出身,军中并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父亲也从小教导我,男女授受不亲,我既然碰了你自然就是要对你负责的。”镇西军军营已经算是比其他所有的军营都规矩严明了,因为豫王殿下作风清良,从来不允许镇西军中出现军妓、狎妓的行为。但是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身边怎么可能少得了女人军中不允许,休沐日他们还是会约上三两好友,进城放飞自我的。甄玉沉着脸想着,他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也是因为心思都在另一个人身上他想了想又道“且我父亲着急许久,还有娘娘他们若是看到我娶你为妻,想必也会为我们高兴,皆大欢喜。”
他认真思索,父亲天性开明,并不会因为花滢是商女的身份就瞧不起她的。况且花家这些年来对镇西军的支持父亲也看在眼里,他一直都挺看好花滢,觉得她能够以一个幼女身份扛起花无渐扔下的烂摊子,已是十分了不起。即便是娘那边,只要是他喜欢,那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呢”花滢突然道。
“什么”甄玉回过身,看到花滢已经动作缓慢的穿戴好衣物,不由蹙眉问道。
花滢身上仍穿着昨晚上变得皱巴巴的衣衫,脸上带着温柔恬静的笑容。只是甄玉却没有发现,那笑容是她平时与人谈事惯带的笑容,并没有到达眼底。“你说皆大欢喜,你父亲喜欢,叶姐姐也喜欢,那你呢你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吗”甄玉莫名的很,他会娶不就代表他喜欢吗看着花滢扬起头盈盈微笑的巴掌大的小脸,心底升腾起一股微痒的烦躁来。
花滢站起身,凌乱的床铺上还沾着刺目的红,每一下动作都使得甄玉心头微跳。
“那依照你的意思,即便昨晚不是我,是任意一个女子。只要你占有了她,就会娶她,无论你喜不喜欢,无论对方是谁,对吗”花滢站至甄玉跟前,光裸的脚趾对着甄玉的脚趾,连自己没有穿鞋都没发现。
甄玉低下头,目光被那盈盈玉足所吸引,蹙眉想要将她提起来放回床上逼她穿好鞋袜。只是还没等动作,就被花滢打断“回答我,是不是”
秋夜寒凉,你能不能先穿好鞋子再跟我说话花无渐作为大哥真是做了个坏榜样,连不穿鞋子这种坏习惯都要遗传给花滢的么甄玉内心咆哮着,不得不耐着性子道“无论如何,我会娶你。你能不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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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这样的才是钢铁直男,像将军那种蛔虫撩骚的就是gayg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