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打进来了!”
一名黑山军小校,惊慌失措地拍着一间卧房的木门。
里面正闹腾得欢,听到拍门声立刻安静了下来。
接着就传出女子的埋怨声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左髭丈八阴沉着脸,打开房门,一个巴掌就糊到了小校的脸上。
小校被打的口鼻流血头晕眼花,原地转了三圈才摔倒在地。
“鬼叫个球,扰了老子的兴致,哪里来的官兵,难道他们能从天上飞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城门方向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只见,那里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黑山城。
“出什么事了?”
他心里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手下有人造反了。
至于小校说的官军,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那里有十万大军挡着,官军怎么过来。
“他们有多少,是怎么进来的?”
事情紧急,左髭丈八一把拎起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的校尉喝问道:“他们有三千多人,小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三千,这么多!”
左髭丈八大惊失色。
张燕调集大军进攻真定城,只在黑山城留了四千人马,而这些人中,可战之兵不足两千。
可以说黑山城兵力极度空虚。
左髭丈八大惊之下,草草穿上铠甲,并带上二百多名护卫,赶忙前往军营。
出了大帅府,刚跑到大街上,就见一名骑白马,披白袍,手持银枪的年轻男子和一名穿黑色紧身皮甲,披红袍,拿大戟的女子,领着百余名骑兵向大帅府的方向奔来。
“呔!”
“来者何人?”
左髭丈八挺枪喝问。
“河东卫长生!”
卫宁一声暴喝,催马上前,只一枪便将左髭丈八挑于马下。
“……”
真定城内。
一股股黑烟冲天而起。
城内一片空地上,人和牛羊的尸体堆积如山,架在下面的柴火烧得正旺,很快大火便将这些尸体吞噬。
空荡荡的大街上,满是烧焦了的烟火味。
所有居民都被要求不得出门,粮食由官府统一发放。
城墙上的士卒都用白布蒙住口鼻,一个个无精打采一脸忧虑地看着那冲天的黑烟。
自从黑山军投掷腐烂的尸体后,战事就停了下来。
现在城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无论是战兵还是百姓,都忧心忡忡,生怕染上瘟疫。
“文远,已经烧了多少了?”
郭嘉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升腾起数米高的烈焰,语气显得十分疲惫。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五百人,六百头牛羊!”
张辽叹了口气道:“还有不七八百人,近千牛羊没有焚烧!”
“那得加快速度了,大军围城,缺医少药,实在凶险。”
郭嘉提醒。
黑山军大营内同样升起了数十道烟柱。
正如张白骑担心的,黑山军使用“瘟疫”屠城,结果被反噬,仅仅五六天时间,就有三四千人染上了瘟疫,比真定城内的情况还要严重。
张燕的处理方式十分简单粗暴。
只要发现有症状,立刻杀了烧掉。
一时间,黑山军人心浮动人人自危。
张燕气坏了,大怒之下,将郭荣凌迟处死。
现在,张燕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
攻城已然不可能,除非上面的人都死绝了,而且自己的兵马也被“瘟疫”折磨的够呛。
另外,十万人,每天人吃马嚼,粮草消耗实在惊人。
但是退兵,张燕又实在不甘心。
他领十万大军攻城,消耗了大批粮草,就这样空手而回,实在难以接受。
这天,他正在大帐中和手下讨论军情。
这时,一名小校进来进来禀报道:“大帅,黑山城来人了,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张燕等人十分诧异,面面相觑。
黑山城能有什么军情。
不多时,一名衣衫褴褛,满脸疲惫的士卒来到帐中,抬眼看到张燕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道:“大帅,黑山城被官兵攻破,左髭将军战死!”
“什么?”
帐中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那些官兵哪里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黑山城?”
张燕一脸难以置信。
“他们不知道是从哪条道过来的,攻入城内的那狗官自称是卫宁卫长生!”
“卫宁!”
张燕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众人见状,赶紧上前救治。
掐了一会人中,张燕悠悠转醒,他忍着头晕,挣扎着站起身来,挥舞着衣袖,指着北方,嘶吼道:“回军,我要杀回黑山城,我要杀了卫宁那个狗杂碎!”
“……”
“阿嚏!”
“阿嚏!”
“谁在骂我?”
卫宁正和吕玲漪查看黑山城的府库,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抬眼看向库里堆积的金银珠宝,不由感慨,黑山军可真有钱,怪不得能撑起十万大军。
自己之前缴获的贼赃,竟然连这四分之一都不到。
看到这么多金银财货,吕玲漪一脸震惊。
她出生以来,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两人又来到另一间库房,里面竟然都是布帛和各种珍贵的皮货。
吕漪玲看到一件貂皮大氅,两眼放光爱不释手。
这件貂皮大氅的做工十分精致,红底白边,看着十分漂亮。
“送给你了!”
卫宁看她这么喜欢笑着道。
“真的!”
吕玲漪一脸兴奋地立刻将大氅披在了身上,然后转了一圈笑着问卫宁:“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
卫宁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坏笑道:“那你怎么谢我呀?”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吕玲漪那娇艳如火的红唇。
刚才吕玲漪转的那一圈,让卫宁看着心神一荡。
再加上两人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环境里,有一种叫暧昧的东西开始迅速发酵。
吕玲漪抿着红唇,有些害羞的走到卫宁面前,微微踮起脚尖,“啪嗒”一声在卫宁脸上亲了一口。
卫宁看她无限娇羞的容颜,再加上她眉宇间的勃勃英气,不知怎的心中立刻燃起了一种征服感。
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吕玲漪小蛮腰,在对方的惊呼声中,噙住了对方的香唇。
他刚要品味一番,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瞳孔猛地放大数倍,脸部扭曲成了囧字,痛苦地跪倒在吕玲漪的大长腿下。
“天呐!对不起!对不起!”
吕玲漪吃惊地捂住小嘴,慌忙解释:“我爹教了我女子防身术,我刚才太紧张了,事情也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结果下意识的就使了出来,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你再使点劲,我就完蛋了。”
卫宁黑着脸,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忍着疼,心里骂道:“吕布你大爷,我让你闺女疼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