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谢尘大笑一声钻进车里,摇下车窗对着江澄抛了个媚眼。
“美女妹妹,等我回来哦~今天你的香吻,我要定了。”
江澄略微忐忑地咽咽口水,在心里默念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孟傅卿一定能赢。
见她脸白的厉害,孟傅卿低笑一声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鼻尖挂了挂,“玩儿这么大?”
“这不是……为了激励你?”江澄偏过头不敢看他,“你好好开啊……”
说罢,她见谢尘没看这边,把孟傅卿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应该能赢吧?”
“刚才不一定。”孟傅卿顿顿,侧身望着她修长的睫毛道。
“啊?”江澄一下子就怕了,“那你在餐厅干嘛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我一会儿怎么推脱?给个亲了唇印的纸巾行吗……”
江澄还在不停地碎碎念,孟傅卿只觉她可爱得很,抬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到了身前。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江澄忘记了呼吸。
孟傅卿弯腰,轻缓地眨着灵动的睫毛,将眼底江澄的影子刻的更深了些,“现在不赢不行了。”
“或许……”孟傅卿抵住她的额头,“你提前支付,我百分百赢。”
江澄被他撩拨的心猿意马,忙起身推开他,“你赶紧去!”
孟傅卿沉沉笑着,重新将她拉进怀里,低头耳语,“等我一会儿回来取……”
“你的吻。”
话毕,他揉揉她的头,进了副驾驶。
随着韩白蕙一声令下,两辆车极速飞驰起来,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逐渐消失的点。
江澄耳边还回荡着孟傅卿低哑的笑,一下一下挠着心上某个地方,痒得像是有什么小虫子爬来爬去似的。
她烦躁地抓抓脖子,一抬头,发现韩白蕙已经趴到了她面前,吓得她差点向后仰过去。
“我去……”江澄后退两步,“韩白蕙,你有病啊,一声不吭的站到我面前,你要吓死我?”
韩白蕙狐疑地盯着江澄,眼中迸射的光堪比x射线,恨不得把江澄里里外外都看一遍。
“说!”她捏住江澄的肩膀预防她逃跑,“你跟孟先生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啊?”江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你别瞎说。”
“江澄,你瞒得过别人,你瞒不过我。我太了解你了,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别说压你的吻做赌注了,就连你的一根头发丝,你都不会答应的。”
韩白蕙狐疑地笑了两声,“你是不是早就等着今天亲孟先生呢?”
此话一出,江澄瞬间气血上涌,爬上肌肤的红侵占了身上所有的感觉神经,就连脚指头都跟着烫起来了。
她结结巴巴地狡辩,“才没有呢!你要是再瞎说,我就不跟你一起参加社会实践了!”
其实刚才韩白蕙说的话,算是说对了一半。
她一开始听到谢尘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赌注时,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但看到谢尘的拳头马上落在孟傅卿脸上的刹那,江澄心里的弦一下子就绷断了。
就好像三年前,她在车站等待孟傅卿的那天,她早就做好了给他初吻的打算。
当时的她想的是,用一个吻来结束苦苦三年的暗恋。
如今的她想的是,用一个吻来告别六年等待的心酸。
她好像没有考虑孟傅卿会不会输的问题,又或者说,她觉得孟傅卿根本就不会输。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如她心中年少的模样,骄傲蛮横不讲理,对于所想所说,都能做到极致的完美。
所以,她觉得他不会输。
他一定不会输。
“切,江澄,自己就是这想法,还怕我说啊。”韩白蕙从包里摸了一根棒棒糖出来,又递给江澄一根。
“不过,孟先生怎么也会开赛车啊?以前也没听你提起过。而且他好像跟我表哥有很大的梁子,他们以前吵架了?”韩白蕙叼着棒棒糖,一脸不明白。
“孟傅卿高中的时候就会开赛车了,当时跟你表哥比过一场赛,你表哥惨败,所以两个人就结下梁子了呗。”
江澄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棒棒糖,粉白色包装,是荔枝味的。
她没有急着吃,而是掏出手机搜索这条路的第一个路标在什么地方。
“奇怪,地图上怎么没有这一块儿的显示?”江澄怎么放大,都看不到坐标。
“这块儿荒废已久了,搜不到也挺正常的,”韩白蕙绞尽脑汁指着面前的路,“不过我记得我走过这一块儿,他们应该要掉头了。”
果然,韩白蕙这句话刚说完,两辆黑车犹如笔直的箭,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视野里。
江澄突然就紧张起来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手里的棒棒糖都要被她捏碎了。
“既然你敢接下这么大的赌注,就一定相信孟先生会赢吧?不过我表哥都拿过国内的赛车冠军了,也很难说我哥会赢下比赛。”
韩白蕙舔着唇角看两辆车越来越近,激动地拍着江澄的胳膊,“快看快看!现在好像是孟先生的车子领先!”
江澄被她拍的心情紧张,头也不敢抬,“别闹,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头也不敢抬,生怕一会儿第一个撞线的是谢尘。明明特别相信孟傅卿,可她又特别害怕这个吻会便宜了谢尘那家伙……
早知道就不赌了。
现在她连孟傅卿都不愿意给了。
“卧槽卧槽!我哥超车了!”韩白蕙还在一旁叽叽喳喳不知疲倦地叫着,江澄脑瓜子嗡嗡作响,捂住耳朵让自己尽量放轻松。
眨眼的瞬间,韩白蕙猛地揪住了她后脑勺的头发。江澄被迫抬起头,只见雷克萨斯一个瞬移,车屁股比谢尘的车头还要早撞线。
“赢了!”韩白蕙激动地拉着江澄的手摇摆,“孟先生赢了!”
谢尘的车子随即而来,掀起了一阵尘灰。
迷糊蒙雾中,江澄看到先撞线的雷克萨斯车门被打开,身影修长的胜利者从车上轻巧而下。
他微微勾唇,甩手将车门带上,朝着江澄的方向,不紧不慢地靠了过来。